,我要不变着法哄他吃些东西,他哪长这么高。”
“秦姨,您是江浙哪里人?”吴真问道。
“海宁,离杭州好近的。”秦姨笑着回答。
秦姨见他吃完,倒了杯水给他漱口,“沈为他妈妈,是海宁人,我是她的老乡。”
沈为的母亲,对吴真来说,只存在于概念,沈为很小就没有母亲了,那么,秦姨是一直,替代着母亲的角色在照顾沈为吗?
秦姨低下头,把吴真的被角理好,“沈为脾气不好,但他这孩子,命太苦,也不知道犯了哪门邪性。”
(一五零)
清早,沈为起床的时候,吴真也醒了,因为伤口,夜里无意识翻身总会惊醒,他其实一直睡的不安稳,他知道沈为也是。
窗外天色仍是微明,冬天天亮的晚,吴真不知道这是几点。
沈为站在床边轻手轻脚地穿上外衣,转过身发现吴真正凝视着他。
“吵到你了吗?再睡会吧。”沈为低下头,温柔的对吴真说。
“你要出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得去公司一趟,走晚了堵车,我尽快处理完,中午就回来”。
“我有个广告硬片的合约,耽搁很久了,今天要看,我不想让钟意过来。”躺在床上,吴真仰头看着沈为。
沈为想了想,“我让人去取过来,好吗?”
“合约很重要,你找个可靠的人,周航怎么样?”吴真说完,垂下睫毛,“反正……”
沈为立刻明白,吴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在这养伤的事,他点点头,“好,我让周航去取了给你送过来。”
吴真很淡地笑了下,“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钟意。”
十点刚过,吴真听到门铃声响了,他咬牙从床上起身,穿好外衣,走到房间门口。这可不是临时起意,等了这么多天恢复伤口,他总算能勉强站起来和坐下,也是时候跟周航清算了。
周航来的时候,房间门开着,他走进来,在他身后,吴真关好门。
从他手上接过密封的文件袋,吴真笑意温和,“坐啊。”
周航笑笑,在沙发上落座,他看见吴真站在一边,利落地撕开文件袋的密封签,抽出合约摔在他身前的茶几上。
纸片哗哗散开,全是白纸,哪有一个字?
周航抬眼,不动声色的看着吴真,吴真在他对面的软沙发上坐下,那神情,可不像是一个不久前才被伤到某处的人。
依然是那样的淡笑,“这次,你自己满意吗?”吴真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周航的目光从白纸上移开,面不改色。
吴真笑意更深,他摇摇头,“我总以为,跟聪明人说话,应该,直去,直来。”
周航沉默地看着他,这是在不确定对方时必要的缄默,吴真当然明白,“那我就说到你懂。”
“洗耳恭听,你知道,我拿沈为的钱,你说的话,我都要听的。”
摆明是讽刺他仗着沈为的势压人,但吴真又笑了下,“嗯?你拿的,真的是,沈为的钱吗?”
目光直直逼视周航,“首先,疑点一,沈为出现在大理的那晚,当时我的状态混沌不知所云,判断力有限,但过后,我明白,我并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药,酒吧里的酒和冰水,都可能有问题。然后是**工具被送来时,你阻拦沈为的一句,‘他不是你的玩物。’”
“我在维护你,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享受**?”周航轻蔑的微笑一下。
吴真神色依然从容:“你是真的要阻拦沈为吗?后来我受伤,沈为抱我出去,我神智虽然迷糊却依然看的分明,你一个眼色,手下就立刻挡住沈为,你这样的位置,如果真不想沈为发疯,那些工具是根本不可能被送到沈为手上的。”
不等周航开口,他接着说道:“明为劝解,实里却是煽风点火,你这玩物两个字根本是说给我听的吧。目的不过是要让我情绪失控,至少那一晚,让我跟沈为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进而促成暴力发生以及决裂。”
吴真摊摊手:“事实上就算你不说,那天晚上我跟沈为也会是那样,所以,你这一句,实在是个败笔。”
(一五一)
“吴真,你想多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沈为,他想要的,我努力帮他得到,他不想要到,我帮他摆脱,你该明白,我这种身份的人,一切都以他的喜好为出发点,他现在还想要你,我我怎么会敢得罪你呢?”周航忽然笑一下,“沈为有暴力倾向,你也要慢慢适应,一千万换几次SM,应该,开价还蛮高,你说呢?”
对他的贬讽早就准备,吴真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他点一下头,“嗯,你的不得罪,我已经领教了。我总以为跟聪明人说话不绕弯算是尊重,很显然,你不需要。”
“沈为来大理的阵仗太大,即使他后来关机五天,但之前明明我拜托过你转达我要到大理的事,如果是单纯担心我的安全,沈为何须摆出一副捉拿我的架势。那晚沈为曾问我,这三天,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