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相了……
然而思及此,她们纷纷在心中构思了无数爱恨情仇的版本,什么未婚夫嫌弃未来妻主家境窘迫而背信弃义,我爱你你却爱她的虐恋情深,想的比现代还Jing彩,时不时就背着老板拿出来八卦一番,生活多姿多彩。
有一天被殷羡不经意听到,纷纷被罚了一天工钱,这才让她们安静下来。
对于韩言,殷羡心里也是复杂,一方面不想对这个害死他的人妥协,一方面又忍不住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而手下留情,明明心里气得要死,结果还什么都不能做!
非但什么都不能做,还得好生将人给养着?否则跑出去不小心泄露了他的身份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就只好让对方为他做事,尽量别出现在他面前碍眼。
厨房做饭的大娘见韩言这小模样乖巧,惹人疼爱,心里也不由自主产生了怜惜之心,“小言啊,你和咱们老板究竟有什么怨啊?若是不是什么大事,就好生和老板道个歉,她日后也好少使唤你。”
韩言心里苦,一条命不算大事吗?他一见到殷羡就忍不住心虚,对方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就战战兢兢什么都想不到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胆子可以这么小!
不过这大娘虽是关心,他却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殷羡已经大发慈悲收留他了,让他吃饱穿暖能有地方遮风挡雨,这样的恩情已经是他这辈子都还不完的了,如今不过是帮人在店里做做事,并且也并不是什么重活累活,甚至每个月还有工钱,他觉得殷羡真是个大好人,被他坑的这么惨都没说什么,甚至还以德报怨,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愤怒心寒?
本来他就是个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人,这样的好日子,他巴不得过一辈子!
殷羡在自己的包间休息,没多久掌柜的就上前来敲门。
“谁?进来!”殷羡趴在桌上人并没有抬头。
“老板,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关门。”
掌柜的把门关上,殷羡也起来了,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老板,对面的酒楼关门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殷羡不解问道。
在上次那个假酒楼真小倌楼被查封关门后,对面那家店就被别人盘了下来也做酒楼,虽然一直在模仿他们店,但是生意却远远比不上这儿,一直不足为虑。
“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因为那里被一位贵人看上了,这才逼得原来的老板不得不将酒楼贱卖给对方,吃了这个哑巴亏。”掌柜的说道。
殷羡这才引起重视,皱了皱眉,也对这事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可知对方是谁?”
掌柜的惭愧地低下头摇头道,“属下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点沉不住气。
殷羡也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世界,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士农工商,一个官,哪怕是九品芝麻官,那也能让无数人点头哈腰,让无数商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京城,那些开的大的店铺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像他这样背后什么都没有的自然也有,但是大多数不是没钱就是给人喂钱。
殷羡也不想自己到头来是给他人做嫁衣,所以他一开始就有要找合作者找靠山的打算。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他对京城里的势力划分并不太清楚,对那些人也不怎么清楚,加上身份的原因,所以一直谨慎再谨慎,不希望自己靠山没找着却给自己引来了虎豹,亦或者是被牵扯进什么Yin谋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始终不是什么好下场。
何况他心里隐隐倾向于元王府,就是时机一直没有成熟。
这次对面的人怕是有备而来,否则绝对不会兴师动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对面楼的敲敲打打,将一块牌匾挂了上去,这么快?
他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桌椅板凳还没有,不过就这速度,想必用不了两天就能正式开张营业了。
对于生意上的东西,正面来的他都不怕,怕的只是别人背后损Yin招。
他或许也该做准备了,否则若真出了只有权势才能解决的事那他可就只能说拜拜了?
只不过……
他这才向孟凌川表露心迹,这就又扑上去拉人家做靠山,是不是有点儿不靠谱啊?恐怕会交给他在对方心里的印象,搞不好还会让人家以为这才让他真正的目的,心里绝交再不往来。
权衡了半晌,最后殷羡叹了口气,心想,早又如何迟又如何,他若真的要走这条路,那被人质疑也是注定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纠结是什么时机?
于是第二天,殷羡去了元王府。
这次不是从后门进的,而是从侧门。
一进入王府,殷羡就明显感觉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怎么感觉这儿的气压低了许多?
忍了一会儿没忍住逮住身边领他进去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