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溪紧紧握着拳头,脸色凝重:“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舒开元眨了眨眼,笑容带了几分看好戏的邪气:“小柳侍没告诉你们吗?在舒家为奴的人,身上都会有舒家专属的印记,不管离开多远,只要我想,就能抓回来,哎呀,看起来你们被他骗了呢,多日不见,小柳侍还是那么调皮。”
从溪猛然睁大眼睛,果然是柳侍,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柳侍那些话都是编出来的?那为什么真给了他两枚玉符?
想不通,算了,他们彼此之间本就没有信任这种东西,更谈不上背叛,若能有下次相见的机会,定然不会留他性命。
端着星辰弓,从溪一手扯着辛暮云,选了个实力比较薄弱的方向,飞驰而去。
舒开元手中的扇子一收,嘴角翘得越发高了,口中喃喃,看来是不死心呐:“遥儿……把人捉回来,记住,活的。”
“是,师父。”张瑶领命,踩着飞剑,追了上去,眸子里寒光闪烁,活的么,留一口气也是活的。
辛暮云只觉得耳边风驰电掣,瞬间四周的环境就变了个模样,他尽量配合放松自己的身体重量,配合从溪的动作,不给他添加负担,这个人帮他报了仇,他想帮他,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拖他后腿。
张瑶追出去之后,心里就是一惊,那两个人已经没影儿了,地上只留下三具尸体,其他追击的人也仅仅追了数十公里,就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张师兄,那人并未御剑,而是仅凭步法,就超越了我等……”
这些人身体微微颤抖,公子身边不养废物,他们这次办事不利,还不知道公子会怎么惩罚他们,只希望能留下一条命。
张瑶脸色也不好看,害怕被罚的同时更害怕耽误了师傅的事儿,拿出传讯符,如实汇报了实情,几乎在瞬间,舒开元就到了众人身边,啪的一巴掌,落在张瑶白嫩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已经冒出了血丝,嘴角滑落一道血痕,可见这一巴掌就让张瑶受了内伤。
张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徒儿无能,请师父责罚。”
舒开元脸上的笑容不再,冷冷哼了一声,望着远处的方向,眼中的兴味之色更浓,什么品级的步伐能超越御剑的速度,还真是惊喜,可惜他现在连那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不急,这么有趣的人,早晚会属于他的收藏。
从溪带着辛暮云在元气耗尽之前,总算离开了天星城范围,进了天星山脉深入,随便找了个山洞,把人放在一旁,拿出开元丹,恢复消耗的元气。
心中依旧后怕不已,不知那舒开元为何不曾出手,也许两人不值得他出手,也许大意了,不管如何,两人逃过一劫,总算安全了。
辛暮云擦了擦冷汗,来到山洞附近的溪流边,装了些水,拿到山洞,给从溪饮用。
“这次还真是危险,不知道那舒开元会不会追来。”不知为何,元气恢复之后,莫名心中有一种危机感,好似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过去,从溪莫名有些不安,这一刻,他格外想念项天御,在项天御身边,不管遇到任何危险,他总是相信他们能化险为夷,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心中总是没底,啧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臭毛病。
拿出联络器,上面依旧没有任何信号,从溪失望地收起来,脸色有些难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同时传送的,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相同,已经过了快一个月,难道传送的地点太远?或者那家伙没发现有传送阵?
“吃点东西吧。”辛暮云把烤好的rou,用小刀切成薄片,放到碟子里,送到从溪眼前,另外一个碟子里是采摘的灵果,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是喜人。
从溪想着心事,和辛暮云一起吃了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离开天星城周围,可恶的柳侍,没有他,他现在还乖乖呆在小院子里修炼等项天御呢!
想到最后柳侍故意引来舒开元,心里又不舒服了,愤愤在山壁上踢了一脚,却觉得脚下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坚硬,而是软绵绵的,陷了进去。
从溪目光一凛,蹲下身,仔细打量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山壁,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光滑坚硬,好似刚才是他的幻觉一般,从溪却知道,那不是幻觉。
“怎么了?”辛暮云走了过来,蹲下身问道。
“这里有些古怪,刚才一脚下去,脚陷进了石壁。”
辛暮云伸出手摸了摸,没有任何反常,他看了从溪一眼,指尖缠绕着一股元气再次接近石壁,这次手指轻松陷了进去,石壁一秒变棉花,从溪大开眼界,看来是因为他刚才的一脚无意中带着元气。
弄明白了原因,两人都有点惊奇,反复用元气在石壁上试探,最后得出结论,这个石壁只有一平方大小的范围拥有这种特质,其他地方依旧是正常的石壁。
从溪突然想起炼器大全上介绍过的一种特殊材料——石棉晶,跟刚才实验的特性一模一样,接触元气就会变得柔软如棉,平时坚硬如铁,这种材料极少见,却是炼制衣物类防御灵器的主要材料,这么大一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