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来的素质不佳,可是会被降罪的,於是,百人是捧著自己的人头在阅卷的。
御书房外,蝉儿声阵阵鸣起,徐风吹拂过池面,抚过一朵朵清雅芙蓉,越过窗棂,带起年轻帝王一缕漆黑发丝飘扬。
长发松散束起,透著一股慵懒悠然之意,修长洁白的手指轻顶著脑门,单手持著奏折,那白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一路自椅上绵延至地板上。
金福踏进入,瞧见此情景,忍不住想怎麽皇上看奏折也这般有雅致,那前皇次次可是瞪著宗卷,没耐心地看了前文就丢下後文,待不了几刻钟便奔去後宫了。
可,皇上今日一待就是四个时辰过去,不只今日,从他即位以来就是如此,後宫那几个被前皇选来伺候他的嫔妃都被乾晾著。
〝启禀皇上,科考测卷已达。″金福拉著嗓子,後头跟著一群奴才抬著一卷卷宣纸。
〝摆在一旁,朕等会看。″黑眸轻瞥,不经意间媚态流露,让几位奴才看得耳根发热。
指挥著下人摆放好测卷後,金福小心地开口〝皇上,郁妃差人来说,她风邪多日,盼皇上去探望她一眼。″
〝叫太医去给她看诊,要她二日内康复,否则自领受罚。″南宫潾唇边扬起淡淡冷笑,那些嫔妃还真閒著发慌,他有的是方法可治她们,多看一眼,门都没有。
那双桃花眼勾人,即使眸光明亮透著寒意,仍犹如豔红玫瑰般夺人。
〝是。″金福接著又道〝皇上,照您意思,去了趟丞相府,吴丞相仍卧病在床,见您送去的人蔘及戏曲本後,给奴才一份辞呈,带回给您。″,恭敬地将纸本递给了主子。
南宫潾拆开过目,果然在他意料之内,吴丞相也是只老狐狸,读得懂礼品的涵意,人生如戏,要是继续坐著丞相位置,可能不久就被贬官,与其如此,倒不如聪明点走人,也留得个好名声。
接著,帝王面容愉悦,拾起测卷开始浏览。这一览又是二个时辰过去。
〝呵呵……″南宫潾专注地,忍不住轻笑。
一旁的金福实在搞不懂主子为啥特别执著於这份测卷,前十几来份都是看不到半柱香,而这份却花了半刻钟以上的时间。
〝皇上怎如此高兴?″他不禁开口询问。
〝这人见解独特,他说无生产之人应当课付重税,至於富有之人应当随其收入而减赋。″南宫潾唇边笑意加深。
金福一听,皱著眉,〝如真这般,那些可怜之人不都要饿死?″
〝不,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们会尽可能找任何职务去做,想办法让自己往上爬。″南宫潾的长指轻微地敲著沉香案面。
〝那……敢问皇上,此人是否选为状元?″
〝金福,你说呢?″
〝奴才不敢定夺,也无权定夺。″
南宫潾轻笑,拿起墨笔於其上落款,边道〝天助朕也,这真是个好时机。″
妖媚如桃花的帝王面容尽是得意。天幕转沈入黑,是另个盛世的开端。作家的话:要爬去昏倒了……晚安……感谢 星翼 送的圣诞树~果真是默默支持著偶\口/ 揪~
9. 状元
晴天蔚蔚,白云卷卷,帝都广场上,厚实宽大的告示板前挤满人群,一颗颗黑色头颅钻动著,直看著上头贴的榜单。
一名青年自人团中挤出,拼命地往自个府方向奔去。
〝老爷!老爷!″青年自踏进门口就直囔著,一路喊著进了书房。
倪政钧坐在窗边阅书,老远就听见仆人的声音,〝怎麽?鬼叫成这般?″,坐於案前正执笔拟帖的倪傲蓝抬头,对著青年一笑。
〝呼……呼……老爷……中了……中了……″青年的话语没头没尾,弯著腰不停地喘著大气。
〝中什麽?″倪政钧轻皱眉心,年轻人就是这般毛躁,真是不如义女般稳重,不禁摇摇头。
缓过几口气後,青年总算说出整句话〝老爷,方才榜单贴出,少爷上榜了,是状元,是状元啊!″,他激动地握紧拳头,眼神崇拜地看著倪傲蓝。
没想到榜单竟如此早公布,这真让倪政钧及倪傲蓝微愣住,继而二人相视,缓缓牵起笑容。
倪政钧知义女的文墨极佳,大略也能猜到她铁定会上榜,只不过中得是哪个头衔,这就拿不定。这下听见是状元,简直乐歪了他。
二十年後,新皇举行第一次科考,状元是倪傲蓝,他有著满满的骄傲。
这是他花费多年苦心教导,多少个春夏秋冬磨练出来的人才。
〝傲蓝,你当真考中了状元,哈哈哈!″倪政钧欣慰地笑著,转头对著青年道〝快去跟夫人报喜,另外吩咐厨子今晚准备宴席,倪府要好好庆祝。″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青年离开书房後,倪傲蓝起身,走至养父面前,慎重地双膝落地,眼眸微shi,〝谢谢爹当年不弃傲蓝,多年来的培育,才有今日可言,这只是个开端,傲蓝必不负爹的寄望。″
要不是五岁那年能够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