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雅淡然的看着那只象征着死亡的黑死蝶,“是一只蝴蝶。”
他们喃喃的细语,谁都没有发现apple站在楼梯口,无声的看着他们,他的眼中,闪烁着与他年龄和外表不相称的狂热,就像一只在夜晚狩猎的小豹子。
的湖水中的哪里呢?余梦杨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碧绿而透明的湖水将自己淹没,也许就这样去找她吧!然后,和她永远的,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mummy,这是什么?”apple指着玻璃子,“为什么它长得这么难看呢?”
把这句最爱的泰戈尔的诗送给悦雅吧,她一定明白他想告诉她什么,在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了解他呢?
夜深了,采乐和悦雅悄悄的起身,一起走到客厅里,静静依偎着,看着那只生命已经消逝,而美丽仍然遗留在世间的蝴蝶,它真的很美,美到了极点。可惜,它代表的,却是死亡。
“悦雅睡着了。”门边那红色的影子轻轻闪动,一个满面皱纹的面孔出现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悦雅转过身,悄悄抹去了冰凉的泪水,为什么会这么怀念呢?这样的怀念?前所未有的怀念?也许,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幸福,也希望,小的时候,能够有。
加勒比海的阳光下,波涛万顷,在艳丽的碧空下,似乎没有任何的悲哀存在,悦雅躺在雪白的沙滩椅上,轻轻的闭着眼睛。
悦雅轻轻吻了吻他娇嫩的面容,终于,终于把apple的注意力分散开了,他专心的玩着拼字游戏,头也不抬。
四周的一切似乎随着不断涌上海岸的波涛一片儿的起伏,远处传来apple和采乐的笑声,悦雅的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只要apple高兴,这世上还有什么悲伤呢?
余梦杨转过身,看着床头柜上那只透明的玻璃盒子,纯净如水的盒中,是一只艳丽的,带有一种鬼魅般光芒的蝴蝶,失去生命的蝴蝶,再不会有蓝天下振动翅膀的痕迹,悦雅,也应该收到这个盒子了吧!她会喜欢吗?一定会喜欢的,她就像这蝴蝶一样的妖媚!
采乐将悦雅抱在怀里,慢慢的依*着她,“是的,是的,我一早就猜到是他了,只不过,我不想承认,如果承认了,过往埋藏着的一切,又都会暴露出来。”
悦雅笑道:“那以后mummy老了,丑了,apple也不喜欢mummy了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余梦杨坐在病床上,看着远处如梨花般盛放的原野一般的雪原,什么时候了?冬天要走了吧!悦雅怎么样了呢?她还生活得好吗?也许这一生,除了绮雯,她,就是他在人世唯一的牵挂吧!
采乐转过头,凝视着悦雅,“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们都看错了,寄信的人,具有相当的智慧,他似乎在我们玩一个猫和老鼠的游戏,我们越害怕,他越高兴。”
悦雅回过头,认真的看着那只在黑暗中,闪闪发出黯淡荧光的蝴蝶,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想杀死自己呢?如果是龙皓,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暗示。
亲爱的悦雅,你就像明净的天空中,那只翱翔在浮光掠影中的飞鸟,尽管,在我的天空,没有你驻留的痕迹,甚至没有你飞过的痕迹,可是,我知道,在我的心里,在那片最浩瀚的心海深处,有你的影子,永远也不会被时光抹灭的影子
正文 十二章 四节 血湖
余梦杨拿起床头柜上的剪刀,一刀一刀的修剪着从杂志上剪下的字条,找出一个一个的字母,然后小心的将它们粘在一起,粘成一连串的语词:my darling,i leave no trace of wings in the air,but i am gd i have had my flight。
apple左看右看,看了很久,“butterfly?为什么不漂亮呢?apple不喜欢。”
在暗夜暧昧的空气中,悦雅静静的绽开迷人的笑容,“采乐,你知道他是谁,对吗?你一开始,就猜到他是谁了,对吗?只是,你不想承认,因为,你觉得,假装忘记,所有的一切,就会被湮没,对吗?”
如果小的时候,能够有这样的幸福,那么这一生,就会不是这样吧!悦雅睁开眼睛看着白而细的沙子,那里,有几滴眼泪的痕迹,mummy,我为你设想了那样美好的一个死亡结局,可是,总有人,要破灭我的梦想,如果当初你不打开那道门,我永远也不会杀你的。
apple扑到悦雅怀里,撒娇道:“不会,mummy不会老,mummy是世上最漂亮的mummy。”
起风了,初夏的微风中,带着一丝丝巧克力香滑的味道,真的很令人怀念,这股香味儿,很令人怀念,那是见到daddy的第一个生日吧,在新加坡的香格里拉酒店,mummy抱着一个洋娃娃,那个洋娃娃的脸镀着一层白釉,浅粉色的脸庞、湛蓝的眼珠、穿着一件紫色的廷装,金黄色的卷发束在头顶,浅紫色的头花,缀着致的小珠子,那光景,是悦雅从未见过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