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手臂,另一颗在肩膀靠近胸膛的部位。伤口很棘手,需要手术和输血。
“你怎麽救他,他的血快流光了。”杰米著急地说。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马上闭嘴过来帮我。”艾lun用小刀把嵌在肌rou里的子弹挖出来,动作粗暴得让杰米光看都觉得痛。等到弹头取出之後,艾lun从自己的枪里取下一颗子弹,拔开弹头把火药撒在奥斯卡的伤口上。
“对了,你叫什麽?”他问。
杰米并不想把名字告诉一个杀人狂,但他不擅长说谎,只好说:“我叫杰米。”
“杰米,你现在按住他,要用力,不然就不管用了。”
“你要干什麽?”
艾lun从客厅的桌上找到一盒火柴说:“我有一个止血的好方法,是从电视上看来的。但是我不想用在自己身上,因为我是个聪明人,又很机灵,中枪的机会不多。这是个好机会,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替警官止血。”说著他点燃火柴,跳动的火焰一瞬间烧著了撒满火药的伤口。只听见“哧”的一声,火药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奥斯卡狂叫了一声,发出惨叫不断挣扎。杰米用尽全力压紧他,但即使这样还是被推开了,艾lun丢下火柴上来帮了他一把。
“没事了安静点,你会把巡逻的警察都叫来的。”艾lun想了想说,“我都忘了你就是警察。”
他站起来捡起自己的枪,对杰米说:“记得带他去看医生。再见,警官先生。”
血洗希德尼府邸的案件见报是第二天,而霍华德遭到暗杀则是第四天才出现在报纸社会版头条的。那时奥斯卡.塞缪尔正挂著手臂在办公室里向负责重现嫌犯肖像的同事彼得描述艾lun的样子。
“男性,年龄大概23岁左右。白人,眼睛很深,再深一些。不是这样,要像油画里那种,比如圣塞巴斯蒂安。”
“奥斯卡,很多人都画过圣塞巴斯蒂安,你说的是谁?”
“哥德.莱尼的。”
彼得耸了耸肩说:“又是个美男子。”他开始为漂亮脸蛋加头发。
“头发看起来很柔软,你得画出柔软的样子来。”
“我不是街头卖画的,奥斯卡。”
艾许莉送咖啡和白兰地进来,看著彼得手中的画像说:“通缉令也给我一张。”
“你要它干吗?”
“可以贴在我的卧室里。”
“他是个罪犯。”
“别吃醋奥斯卡。他比你英俊而且有胆识,他还救了你一命。”
“是啊。所以我该把他抓回来,往他身上开一枪,再送他去医院。小姐,你真的是女警官吗?请有点身为执法者的自觉。”
“我只负责文字工作。”艾许莉说,“除此之外我还负责往你的小邦尼兔杯子里倒白兰地,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下次出现在杯子里的只有清水。”
彼得边笑边画,纸上抖出长长的黑线。这时麦克从门外进来。
“搭档,今天怎麽样?我带了油性笔,可以在你的手臂上写字。”
艾许莉严肃地说:“请务必写上‘为了马克杯里的白兰地,我将永远臣服在艾许莉.西尔维亚小姐面前’。”
奥斯卡诚恳地说:“我愿意从今天开始戒酒。”
彼得把画好的画像拿去扫描,艾许莉收走空杯时向奥斯卡瞪了一眼。
“她在生什麽气?”麦克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最上面夹著一封信。
“你的‘好朋友’给你的回信看了吗?”
“已经看过了,我正要拿去给本森先生看。”
“念给我听听。”
“你不会感兴趣的。”
“这和兴趣无关,而是工作。你知道的,我们是搭档。”
麦克说:“但我有感觉,认为你只是想看好戏。”他展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
“亲爱路易。”
“连昵称都决定了。”
“别打岔,如果你真的想听。”
奥斯卡说:“好吧,请继续,亲爱的路易朋友。”
麦克望了他一眼,继续念下去:
“亲爱的路易,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说实话,我很少与人笔谈。你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倾诉欲望,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著你,期望能够更多地了解你。这是一个美好的开端,我们应该保持通信,这将使我们的友谊得到升华。在和你通信之前,我很孤单,没人能使我敞开心扉,因为他们头脑封闭思想狭隘。他们认为某些事是下流变态的,但我想你并不这麽认为对吗?生命太短促了,我们应该去大胆寻找自己的快乐。”
麦克停了一下,看到奥斯卡正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著脸。他说:“我被他感动了。”
“後面还有更经典的,希望你能好好捧住脑袋。”麦克接著念,“我想象了一下我们在一起共度欢乐时光的场景,这是其中的一段,我希望你能喜欢。要是你乐意,我们可以将它变得更真实完美。”他抽出後面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