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开始采取放任方式观察他和谁有更多接触。露比说过莽撞行动会导致失去更多自由,事实正是如此。艾lun发现又中了他的圈套,通过谈话他们似乎达成一致,但露比说的完全释放根本无法实现。在警卫长和其他囚犯面前,他依然得装作平凡,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对於某些不怀好意的家夥也只能避而远之。他接触的人不多,除了汤尼就是整天不肯离开麦克视线范围的狄恩。汤尼是他的室友,在越狱事件上本该有更多疑点,通常这种事总是瞒不过同一个牢房的人,但汤尼向来安分守己,又或者暗中得到监狱长的庇护,文森特没有对他产生太多疑惑。警卫长转而开始关注另一位嫌疑人,狄恩对此浑然未觉,这种无处不在的关注反而使那些想和他“亲密交往”的家夥望而却步,连林克也安稳不少,最多在狄恩能看见的地方冲他做一些下流的暗示动作。
“我好像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狄恩说。
艾lunYin郁地看著他。
每个人都看得出他被教训了一顿,但在监狱里这样的教训不稀奇,多数人不会关心究竟是谁干的,最多幸灾乐祸。而狄恩是少数派,他对艾lun的伤势追根究底,得不到回答就开始胡乱猜测。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文森特警卫长总是盯著我。”
“这样不好吗?林克就不敢接近你了。”
“警卫长可能也是好人,但他过於严肃,不太亲切,我不喜欢他的长相。”狄恩挑剔地看了警卫长一眼,那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确实不讨人喜欢。然後他开始由衷地傻笑:“菲利克斯警卫就很好,你有没有注意他的眼睛是绿色的,真漂亮,他看著你时会让你觉得世上无难事,什麽都有办法解决。”
艾lun连揍他的耐心都没了,随他在那里胡思乱想。
汤尼在Cao场上画画,艾lun丢下狄恩径自离去,坐在室友身边,看那幅总是还差少许才能完工的素描。
“那天我醒来,你不在牢房里。”汤尼说,“你去哪了?”
谎言要保持一致,艾lun说:“我差点逃出去,我的女朋友有麻烦,我得出去帮她。”
“真感人。可你是怎麽出牢房的?”
艾lun将之前对文森特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汤尼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儿问:“我该说你运气好还是真倒霉?”
“两样都是。”艾lun说,“但警卫长不相信巧合,他希望我至少能供出一个同夥。”
“他大概会怀疑我。”
“实际上并没有。”
“那就好,我可不想和越狱这种罪名扯上关系,再过不久我就能出狱了。”
“我一直没有问你犯了什麽罪,你不像一个会坐牢的人。”
汤尼想了想说:“我可以保密吗?”
“当然。”
“那我保密。”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关於什麽?”
“贝蒂。”
“你的女朋友。”汤尼说,“明天就是探监日,也许你还能见到她。”
艾lun丧气地坐了一会忽然说:“陪我散心,讲讲阿尔奇的事。”
“你还在想这个,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应该知道这种鬼故事都是骗人的。”
“那就说金.莫林,我去打扫墓园时看到他的墓碑。你有没有参加过他的葬礼?”
汤尼说:“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没有人参加他的葬礼,因为葬礼并未公开,可能是他身份特殊,而且最後因为病痛在医院病逝。尸体被送回来之後就下葬,监狱长认为这样的杀人狂不会有人愿意参加他的葬礼。”
“也就是说根本没人看到他下葬。”
“你怎麽了,为什麽要问这麽奇怪的问题。没人看到他下葬又怎样?”
艾lun表现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令人忍不住想帮他。
“有什麽办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汤尼沈默地看著他,过了一会儿说:“为什麽问我?”
“你比我更了解费什曼。”
“没有办法,你试过了,就该知道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艾lun失望透顶,汤尼进而又安慰他:“别灰心,也许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麽严重,女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你何不等到明天之後再考虑出去的问题,等见过你的女朋友才决定是否有必要铤而走险。”
艾lun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汤尼虽然会告诉他很多监狱里的故事,但同时嘴又很紧,对一些敏感问题总是聪明地避而不谈。艾lun看著他进展缓慢的图画,忽然指著其中一处问:“这是什麽?”他抬头看远处,想找出这片景色的原型。汤尼说:“这是病区牢房,得了重病医治无效的囚犯会被安排在那里过上一段较好的日子,那里有单间,有电视,还可以听音乐。不过毕竟没有任何亲人的囚犯不多,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在医院去世。”
“你是怎麽知道的?”
“乔治.吉恩医生告诉过我。我也曾对此很好奇,我们从Cao场上几乎看不到那里,所以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