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谈怪论就未必,我想他们一定在掩饰什麽。你打听到是谁对阿尔奇下毒手的吗?”
“没有定论,谁也不敢说,但那段时间有几个人下落不明,他们再出现时就死了,尸体被找到并安葬在监狱墓园里。”狄恩说,“大家都认为这几个人就是杀害阿尔奇的凶手,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去,是阿尔奇在为自己报仇。”
“你干得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别对任何人说,你会很安全,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机会就带你离开。”
狄恩还在发愣,可他对露比满怀信心,因而对艾lun也颇为信赖。
“还要多久?”他关心地问,“林克禁闭结束我就有麻烦了。”
“你终於开窍,我还以为你一意孤行地愿意奉献给他。”
狄恩愁眉苦脸。艾lun友好地说:“别担心,有一位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作为回报,你还得继续打听。”
“这次又是什麽?”
“我要知道在阿尔奇死後发生意外的那些人的名字,最好能打听到他们的墓碑在墓园的哪一处。”
第22章 过去
布兰顿醒来时,窗外正在下雨。他试著动了一下,发觉胸口的疼痛减轻了,断裂的肋骨被固定得很好。他松了口气,失神地躺在床上,等待有人进来向他询问受伤的原因。对於重伤事件,狱警们总是会问得很详细,他最好趁此机会想想该怎麽说才能蒙混过关。医务室没有铁窗,布兰顿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好好打量这个充满药水和酒Jing味的地方,他以为费什曼监狱的每扇窗户都安装了坚不可摧的栏杆,以防囚犯借机逃走。也许这是监狱设计者为数不多的一点关怀,让就医的犯人感到放松,反正窗外就是狙击手的岗哨,至少3个探照灯对准这扇小窗户,任何人想在这里搞鬼都会无所遁形。
一滴透明的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然後开始按照万有引力定律下滑,一道优美的水痕,很像眼泪,但又没那麽忧伤。那是自然之美,不带情感,单纯的美。
布兰顿想起了和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的交谈,从某方面而言那也是不带感情的,这麽说并非贬义,感情包括负面的,囚犯和警卫交谈多少总会感觉有些低人一等。没有感情意味著没有歧视,没有偏见,也没有私心。陌生人之间的交谈就应该如此,布兰顿认为那是20年来最愉快的一次交谈,如果他还在这就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并不是警卫,而是新来的医生。布兰顿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要是菲利克斯警卫亲自来问他怎麽回事,他很难开口说谎。
露比进门时就知道病人醒了,他假装没发现,不去打扰对方的黯然神伤和对窗感怀,最後反倒是布兰顿自己忍不住说:“我觉得好多了。”
“什麽好多了?”露比诧异地看著他问,“你不是因为头晕和营养不良被送来这里。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幸运的是没有刺伤肺部。谁打了你?”
“没有谁。”
露比了然地说:“我明白,通常你们的回答都非常轻巧随意,充满了不可预见性。从上层床铺摔下来,走楼梯时失足,更有心的说洗澡时滑倒或者抢篮球发生的意外。你是哪一种?”
布兰顿找不到更好的答案,露比已经把他能想到的答案全列了一遍,除了打架,监狱里已经没有更多可以造成这种伤害的方法。
“你是想告诉我,还是想告诉门外的警卫?”
布兰顿犹豫了一下,没能逃过露比的眼睛,但是他说:“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惹更多麻烦。”
露比在对面坐下,开始打量他。布兰顿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皮肤苍白,目光缺乏自信,露比看著他,他却看著右边的整理架,好像那里有人在等待与他交谈。
“你喜欢做游戏吗?”
“什麽?”
露比说:“一个小游戏,你不用说话,我来猜你心中的秘密。要是我猜对了,你就看我一眼。这不算泄密,就算你不看我,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
布兰顿对他的话产生好奇,不相信他会无所不知,打定主意无论他说出什麽惊心动魄的话都保持现在的无动於衷。可露比的第一句话就把他打败了。
“是你的室友打了你对吗?”
布兰顿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来的,或者根本就是巧合,一次运气很好的误打误撞。他的眼睛眨了一下,露比说:“他叫保罗.昆尼尔,是个六英尺四英寸高的黑大个,在他跟前你很难占到上风。放风时他在球场上抢到最多篮板球,他打球时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打人的时候也一样。”
想到保罗的拳头和大脚,布兰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一点也被露比尽收眼底。
“有时你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不明白为什麽世上会有这样的人,黑色、野蛮、强壮、不讲理,你觉得很不公平。”露比看著他说,“他打断了你的肋骨,你还得为他隐瞒。”
布兰顿心想,一定是哪个狱警说的,反正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保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