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笑,你们别当真了。”
“奴俾不敢。”
两声愣是划开了一条沟,碧凤蝶颇感无力,也没心情去抓鸟了,闷闷的让俩人上了膳,随意吃了几口就闲坐着,坐了会又耐不住,碧凤蝶起身出门,刚到门口就迎来一人,赞天寒。
赞天寒腰挂一剑,双目炯亮有神,见了碧凤蝶单膝着地,恭敬道:“赞天寒给王妃请安。”
碧凤蝶受了这一跪,想起初见凫绒那会,重重一叹,心中自念:入乡随俗。
“起来吧。”碧凤蝶也不再理他,穿过人直朝外走。
赞天寒自动起身跟上,斜眼看了跟上的天笑、天敏,三人一照眼寒暄一句,复又盯着前头的明丽身影。
碧凤蝶出了双栖院才知这几日变化有多大,沿路上廊宇墙院都挂上了红灯、红绸,贴着大红的喜字,丫鬟、侍者各个喜气洋洋,手里还拿着不少物品快步移动。
天笑上前,终离了碧凤蝶半步,笑道:“王妃,丫头们都在准备王爷和王妃新婚的事,府里有些儿乱。”
“奴才、奴俾给王妃请安。”丫头、侍者捧着东西,早在见了天笑三人,走至碧凤蝶几步开外跪地请安。
碧凤蝶心中压抑的不协调感越发清晰,颇无奈:“起来吧。辛苦大家了,都忙去吧。”
丫头、侍者一听面色各异,依言道谢,起身后飘走。
“王妃,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天笑谨慎问道。
碧凤蝶回头看她一眼甚是复杂,回身转了道穿过重重廊宇,朝蝶居走去。
百花齐放,蝴蝶翩跹,足矣涵盖蝶居的外景。
碧凤蝶推开栅栏门,走进花间小道,周身萦绕一股温暖的气流,甚是舒服,回头见三人立在院外,问道:“你们……不进来?”
三人一对眼,天敏恭敬道:“王爷吩咐过,蝶居除了王爷和王妃,其他人是不能进的。”
“王妃进去就是,我们三人在此等着。”天笑笑道。
碧凤蝶点点头,也不知什么滋味,有些儿松气,又些儿沉重。四顾这颇有面积的院子,慢慢走在花田间,周身围绕百蝶,不知走了多久,终是完全看到了屋子,回头看眼栅外三人,人影有些儿小、模糊,叹道:“哎,终于没人跟着了,这么多古老规矩,人还分三流九等的跪,世道啊。”感叹完,再瞧四面,又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什么园子、地儿都建这么大。”
“阿嚏!”终是忍不住打了喷嚏,碧凤蝶揉揉鼻子,推开木屋门,躲了进去。
关上门,解开裘衣,擦擦额头细汗,回头见蝴蝶还在屋子里乱飞,有些从两边打开的窗户飞出又飞进,好奇道:“这地方弄的暖洋洋的还真不简单,蝴蝶的生命这么短,这么多蝴蝶要怎么养啊?阿嚏……阿嚏……”一连两个喷嚏,不畏香粉的也耐不住抱怨,“这香气也太浓烈了。”
碧凤蝶环顾屋子,不大不小的面积,几道百蝶屏风隔出了三地,甚是明亮宽敞,正中是雕花红漆的桌椅,正前方还有一张大花屏,花屏下又摆着两把对椅,到像个小型厅堂。
碧凤蝶把裘衣放在桌上,绕过右手屏风,入目是各式雕花红漆壁柜和一张低矮的暗红茶几,几张白净的团蒲,上前走至柜边,随手抽开一个,顿时扑来一阵香气,掀开瓷器盖子才知是茉莉花干,再抽开几个,都是各式干花,一个颇大的壁柜里包着几样茶瓷器和炉子,这小间应是茶室。
碧凤蝶穿过厅堂大花屏后头,沿着一米宽的室内小道走,又至一处屏风,红漆浴桶,还挂有几块长长的巾帕,穿过小屏风,身旁是一张红木床,前头窗下是张美人榻和几子,墙前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摆了不少物件。碧凤蝶一一摸过笔杆,镇纸,砚台,停在一处画前。
画是打开的,也不是别的,正是在香雪庄看到的那副。碧凤蝶拿起画,又细细看了遍,笑道:“这是你,也是我,按理我们是一体。可我喜欢茹,你呢?”脑海影像一晃,眼前似出现了另一个白衣碧凤蝶拉着一人正有说有笑,那人不甚清楚,但心底清楚那人不是茱茹。
碧凤蝶眼一眨,晃去景象,拿着画坐到床上。丝绸被褥,光滑凉意,把心底惊起的热流冷汗一并降下,一仰头倒在床上,蹭着丝被强制的睡去。
日头西落,碧凤蝶眨眼醒来,一抹额头,满是汗水,呐呐道:“你不是碧凤蝶。”顿时一激灵坐起身,打开手掌一看,一根长长的银白发丝,“是梦还是真?”
梦中无他,一袭白衣,一袭白发,颈项三瓣梅花,两白一紫,仙风道骨的人遥遥说着什么,只一句:“你不是碧凤蝶”,再无法让愕然的碧凤蝶回神,沉溺在无限的挣扎深渊。
碧凤蝶推门走出屋子,远远见走来一人,红衫翩然,乌发随风,拽住发丝的手一松,白发随风遥遥远去,提步跑上去,扑进来人打开的怀抱,唤声:“茹。”似竖起一道屏栏用以坚强自己。
24 悄然走近
一日日过去,惶然不宁的心渐渐沉定,碧凤蝶翘首以待的时刻也已来临。
天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