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勉强没幸福么?我看着手中的酸梅,心情比酸梅还酸。可还是去试试吧。敲了敲门。清冷的声音:进来。小姐一见是我,也不看我:有事吗?我瞧了瞧小姐,她在做女红,便把酸梅放到桌子上,然后关好门静静离开了。
我想好多天没去看小芋头了。去看看吧。没想到,小芋头竟然死了。我挨着那块石头,哼着一些歌调,反正这里,小姐不会再来了,已经成为了我一个人的世界。
记不起甚么驱使我喜欢你
看在眼里看你熟睡多么美
围著这里柔和天气
我愿随风无声远飞
仍相拥也不等于我了解你
决定放弃再去接受自己
曾做错了仍然不生气
脸上还有希冀
若是我记得你亦是无须紧记
习惯一个人没有伤悲
而无论旧时说爱多美
再过半天你便记不起
若是我要等你亦是无须等你
遗留下这个世界向著前飞
纵爱理不理纵隔千里
谁预知将来或再一起再恋上你
睨了一眼那棵小芋头,虽然死了,但芋头那么粗长粗养,去湖边勺了点水,浇着,或许有一天,它又再长回来呢?
晚上吃饭时,我还是默默吃着。少爷看着我,又看着小姐,可又不敢说话。二夫人也是知道一些,但还是没说什么。我与小姐分床而睡,大概也很快便让二夫人知道了吧。可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小姐喜欢,便好。或许小姐喜欢的,只是男装的我,并不能接受我女子的身份。那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吧,直到她觉得腻了,或者说孩子长大了,便离开吧。
离开这里,去一个静静的地方,重新开始。因为失望,早已习惯,那又何必去让她为难。而且我一个吃软饭的,更没有资格去让小姐为我做什么事,小姐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把我和娘赶出去,对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还妄想得到小姐的爱,华荣,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我知道小姐不是很想看到我,所以每次吃完饭,陪她回房后,我不进去,就在外面转转了,通常我会去后山,守着我的小芋头,它终是又恢复了生机。想起还没试过夜晚去垂钓呢。这些天,我竟然都留恋在这个后山,应该说,自从娶了小姐后,我对后山的迷恋越来越深。
也搬了些木材,开始在这里修一座小桥,和一间简陋的屋子,要是小姐某天不需要我了,我是否还可以在这个后山自娱自乐呢?可又想起,这里也属于华府的。闲时在这里钓钓鱼,还是那顶破草帽,这次,有鱼上钩了,可我最后还是把它放生了。因为,我只是享受钓鱼带给我的乐趣,而不是为了钓了鱼而填饱肚子。
这晚,我竟然忘了回去。不知小姐如何了。睡的安稳吗?可那是她的房间。应该安稳吧。我回去后,发现毕文静和赵羽都在,也不好打扰她们女孩子闲话家常,也就静静离开了,去了练武堂。华标见我来了,说要和我来一场。我正想出一身汗呢。
可华标的进攻有些狠,我躲避不及,生生挨了几棍,背上很是疼痛。华标问我有没有事,我连忙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我苦笑一下,下次再向他讨教,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忍着疼痛去厨房,看娘正在剥洋葱,便接了手。
娘也习惯我的帮忙并不阻止,可我剥着剥着就哭了。或许是洋葱刺激着我的泪腺,又或许我真的想哭,需要哭吧。
☆、共眠
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买酸梅给小姐,很多时候都是趁着她不在才放到桌子上的。既然她不想见到我,我便躲着她吧,免得她看了我心烦。我从来没去细看过小姐的房间,而小姐的东西,我从来没翻过。之前那只风筝,早已不见影踪。但我却见到,当日那首,竟然在小姐房间。
原来小姐那日与夫子拿的是这个。看着那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呵呵,小姐,你明白了吧。也不再多想,掩上门,离开了。去后山吧。今天想去划船了,去厨房问娘那些馒头。娘没有说什么,她也不问我过得开不开心。因为我们都知道,在这华府,不过多交谈总比叽里呱啦的要好。
我把馒头包好往怀里塞。来到了后山,依旧照顾着小芋头,拿起了木板,还有绳子,打算在这里扎营生根。直到被人赶走。饿了,吃着馒头,渴了,便勺些湖水喝喝,生活无需那么Jing致,仍然简单普通。或者,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看着这房子搭了大半天,才有个棚架的模样,慢慢来吧。
想到自己满头大汗,我挨在石头边,掏出了那条手帕,静静看着,粗糙的手指抚上手帕里的那棵青葱的小草,竟不知不觉滴下泪水。我拭擦着泪水。我不要哭。不过失恋而已。有什么好哭的。随即又将悲痛化作一股力量,继续搭棚吧。木板与竹子,用麻绳好好捆结起来。当棚搭好后,原来已经天黑,不料小姐却打着灯笼寻了来,我还在享受着搭完棚的乐趣,小姐的清冷声音却响起:你在做什么?
连阿荣也省了。我看着她,肚子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