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林几不可见地掩唇一笑。
王令宜心道郑奕这姑娘心眼儿挺实,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想着,王令宜便愤愤地撞了一下谢宝林的腿,方才有些解气。
谢宝林立刻安抚似的,放下手中的箸,状似不经意地将手从桌面上挪到桌下,借着遮挡,谢宝林的手便落在王令宜的膝盖处,轻轻拍了三下。
看王令宜还没有反应,谢宝林的食指和中指便如同小人一样走,从王令宜膝盖慢慢往上点。王令宜原本不打算回应,可当谢宝林的手轻点她腰间的软rou时,王令宜身上立刻起鸡皮疙瘩。
王令宜在桌下伸手打谢宝林,却立刻被谢宝林捏住了手。
饭毕,众人告辞。王令宜自然是赖了下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听到的消息:“诶,我刚听说皇帝要请吴道长为袁夫人祈福。”
“嗯。”谢宝林答应得漫不经心。
王令宜撇嘴:“你又知道了?”感慨过后,她转念道:“皇帝居然还是个痴情的。”
谢宝林道:“不见得。”
她说的没错,自袁夫人开始坐胎,皇帝已经晋升了三四个小白花,家世倒非是一顶一地好,不过据说都是知书达理的。
这几个人不分伯仲,隐隐有齐头并进的意思。
“你最近喝药没?”王令宜不经意问。
谢宝林道:“怎么?”
“就想看看你好些没有,肚子还疼不疼。”王令宜上下打量谢宝林。
谢宝林道:“喝了,没以前疼了。”
听完这话,王令宜脸色就稍稍有些不对。徐太医给谢宝林开的是另一种方子,就算不会害她,因着不对症,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了。谢宝林说没以前疼,想必是一定程度上说了假话,王令宜便想:第一种可能,谢宝林是怕她担心,撒了谎;第二种可能,便是谢宝林根本就没喝药。
第一种好说,如果是第二种,又是为什么呢?
“谢宝林,”王令宜像是要得到什么保障似的,道,“你是要调理的对吧?”
谢宝林垂眼,笑了起来:“王令宜,你最近这样关注我的身子,会很容易让我想歪。”
王令宜一时语塞,转而道:“好像我多急切似的。”
之后便是两人之间难得的沉默,谢宝林不甚习惯,便一个劲儿地瞟王令宜,待到王令宜也看她时,谢宝林便又收回了目光,但她只提醒,不主动开口。
如此,还是王令宜率先打破沉闷气氛:“谢宝林,我不喜欢被人瞒着,尤其是你。所以你跟我讲,那次徐太医给你看诊,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丢了我的小红花……伐开心。
抱歉更得少了……我以后会补上来的……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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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
谢宝林似乎又重新回到那一日。
当时王令宜已离开正厅,徐太医问:“敢问皇后娘娘,这几年您都对自己的身体放任自流?”
“可有大碍?”谢宝林语气淡淡,不甚在意。
徐太医道:“子嗣艰难。”
谢宝林抚摸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垂眼道:“还有?”
这次,徐太医有些迟疑,斟酌片刻,谨慎遣词,缓缓道:“娘娘,子嗣只是一方面,还可能对您本身造成伤害。所以,请娘娘三思,慢慢调养,总可以好些的。”
“是么?”谢宝林道,“徐太医,本宫记得,之前你学的并非是千金。”
徐太医并没有思索太久,开口道:“是,若不是师父,下官也不会更改。”
“你进宫多久了。”谢宝林随口问了一句。
徐太医抿嘴,温声道:“两年了。”
“那年,谢家境况还十分不错。”谢宝林回想片刻,叹道。
徐太医神色焦灼起来:“不瞒您说,方才下官去袁婉仪那儿,探出喜脉,已有三月了。您自己不
要子嗣,完全可以,后宫中愿意的女子太多,您抱来一个就足够。可您总得顾念自己的身子。”
谢宝林未曾表态。
徐太医思忖再三,压低声音道:“娘娘,下官受谢家恩惠多年,有些事或许看得更清楚。娘娘重情,一直未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但娘娘的背后站着整个母族。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皇后。”
“大胆。”
谢宝林语气仍旧平静,但徐太医一听,便即刻伏地,长跪不起,急切道:“娘娘,退无可退了。”
谢宝林瞧着徐太医的面容,就想起谢家如今隐现的颓势和王令宜焦急的神情来,沉默良久,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