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她说,见你们之前要换个造型。”说完回了客厅。
五雷轰顶啊。
薛菲终于明白灵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她委屈地拉拉灵珊的衣袖:“姐姐捉弄我。”
灵珊不搭理她,把粥碗塞给她,半晌低声说了句:“你越来越坏了,感觉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关于这一点,我很不开心。”说着垂下眸子,补了一句,“现在爸爸他们回来了,薛菲,你要注意。”
“注意?”薛菲着了慌,赶紧整整衣服和头发,跟着出去。
灵珊也不看她,坐在一旁默默喝水。
“咳咳,邓叔叔,夏威夷不好玩吗,不是原定要在那边呆一个月来着?”薛菲率先打破沉默。
邓哲放下手里的茶杯,“回来这边生意上有点事要处理。”
钥匙开门声响起,王可推开门走进来。
她烫了个棕红色的大卷,薛菲险些一口水呛在嗓子里边。“妈,您可劲儿造吧。这染发伤身您不知道吗?”
灵珊在一旁站了起来,喊了声:“阿姨好。”
王可先不理薛菲,从包里掏出两个礼物盒子,递到灵珊手上,和蔼道:“灵珊,我和你爸出了一趟远门,也没带什么好礼物回来,这两件裙子,你和薛菲一人一件,都交给你做姐姐的保管。你先选个颜色,剩下的给薛菲。”
灵珊恢复了那种惜字如金的模式,“谢谢阿姨。”
薛菲摸摸鼻子,没说什么。老妈大概又选的是一个款式不同颜色的两套,绝无新意。这样一来正好,情侣装也有了。
邓哲招招手,叫王可,“可儿,我有个笑话和你讲,今天我们小女儿菲菲睡懒觉,大女儿珊珊端了粥进去,菲菲还不吃,说,姐姐喂我,我才吃。你来评评理,有这么当妹妹的么?”
王可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乌云压顶地走到薛菲面前:“你原来是这样的?不是说了姐姐身体不好,让你多照顾姐姐,你怎么反而耍起小孩子脾气,让姐姐受累就算了,还喂你?自己没长手?老娘来喂你好不好?”
薛菲吓得汗毛直竖:“王、王女士,你听我解释……”王可拧住她的耳朵,骂道:“我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以为还是在外头混呢,你还是带头大哥呢,啊?…”
灵珊在一旁说:“阿姨,爸爸,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今天是薛菲病了,所以才这样,我们又是姐妹,故意开些玩笑是有的。平时都是她照顾我。”
邓哲哦了一声,关切问:“薛菲哪里不舒服?”
灵珊道:“发烧。”
王可哼了一声:“就她这个体格,能得什么病,八成是装病来骗灵珊的。”
薛菲一辈子什么都忍得,唯独忍不了栽赃和陷害,此刻冷笑了两声:“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吗?得亏我不是三灾八难的,要不然按照您自由放养的培育风格,我早八百年都抛尸荒野了。现在终于有个疼我的人,你居然说我装病骗她?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灵珊抬眼看着她,眼神动了动。
王可脸上挂不住,嗨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头发,转了个圈:“怎么样?我也知道染发对身体不好,但是在那边晒得发尾都发棕了,我觉着杂毛不好看,所以干脆全部染成这样。”
邓哲点头:“这个波浪好。”
王可笑眯眯的:“你喜欢就好。”坐下来,“既然我回来了,那灵珊和菲菲都休息,让老妈来做饭。”
邓哲咳嗽一声:“吃饭事小,既然现在薛菲康复了,下午两姐妹该回学校上课去。总不好一个小感冒两个人就耽误一整天功课。尤其薛菲高二,灵珊高三,都是关键时期。”
灵珊站起来道:“我们马上去。”说完看着薛菲。
薛菲赶忙去洗手间,随便用水冲了冲,洗去汗味,换上干净的校服。
灵珊已经等在外边了。两人告别家中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进了电梯,薛菲想去拉她的手,谁知被她巧妙避开了。懵逼了二秒,薛菲心里叹了一声,又来了又来了。现在生理期的人是我诶,姐姐。
出了电梯,灵珊依然一言不发走在前面。薛菲不想再来一次冷战,那样她真的会疯。
她读书从小养成的习惯,当堂课的问题当堂课解决。于是抢上前一步,拦住灵珊,语气前所未有地正经严肃:“姐姐,你先前说的话我想过了。我确实是很爱吃姐姐豆腐,时时刻刻想亲你抱你,还想和你融为一体。但这些都建立在你也愿意也喜欢的前提之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强迫你的。”顿了一顿,“我喜欢姐姐,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喜欢亲亲我们就亲亲,你不喜欢,咱们就规规矩矩地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聊到开普勒三大定律,不越雷池一步。怎样的相处方式,都可以商量,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会痛,我也是女孩子,也会哭会难过……”
灵珊先是清清淡淡地听着她的长篇大论,听到这里,踮起脚尖,用脸蹭了蹭她的脸,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