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产各种大BOSS,牛鬼蛇神横行,凭一己之力不能对抗的,都是两个人共同制敌。
大概爱情确实是脆弱的消耗品。自我增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时光对它的磨损。
到最后分开竟然因为那样荒谬的理由,以那样荒谬的形式。
她说服自己要忘记,要重新开始。却还是在飞机上活生生哭了十几个小时。此刻,墨镜下面的眼睛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无论是当年青春无敌的勇敢决绝,还是今时今日被泪水泡得紫胀的眼皮。都是在讽刺她与年龄不符的很傻很天真。
这么多年以来,彼此之间出于倔强,母亲哥哥和自己都从未主动联络对方。
如今回来,只怕也不好再厚颜上家门去。
难怪有人说,自尊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找个酒店住下吧。”游荡了半天,她叹口气,算是妥协了。
反正硅谷的肥差还在等着她。她倒不至于,为了区区一段失败的感情,就把人生和前途统统舍弃。那太不是姜家人的风格了。
然而,她可没想到,那一带的治安那么差。
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
一个骑机车的小混混,从拐角处窜出来,一把就掳走了她手里的Gucci包。里面装着她所有的身份证件,以及护照和银|行|卡、新勾兑的人民币现金。
她一把扯下口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求助:“Help!Help!”
四下行人都冷漠地看看她,没有任何反应。
姜妍心冷了。故土家园就是这么欢迎自己的,看来与这个地方还真是八字不合。
从裤兜里掏出得以幸免的手机正要报警,旁边的修车铺,一个机车少女冲出来,小手臂和脸上还蹭着油污,扬眉对她道:“上来。”
姜妍愣了一下,“去哪?”
“带你去把包追回来。”她倒是语气简洁,成竹在胸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线路,平时对陌生人警惕性不是一般高的她,竟然丝毫没有怀疑,眼前这一切,会不会是机车少女与飞车贼共同设的一个局,劫了财还不够,还要诓她去劫色。换了平时,她起码也要做二分钟的危险评估与可行性分析,才会决定是否行动。
那天,她却受到蛊惑似的,二话没说,侧身坐上那机车,所幸自己打包的东西不多,手里的行李箱是小号的,正好用来平衡。坐稳了对那少女道:“拜托你了。”
“抱着我。”少女冷冷盯着飞车贼离去的方向。
“啊?”心漏跳了一拍,却还是反应过来,对方是顾及自己的安全,老脸有些微热地,一只兰花手揽上了少女纤瘦却又结实的小腰。
机车少女都不是吃素的,这只也不例外,轰了油门往前开,十足的马力,姜妍觉得那天的风特别喧嚣,自己几乎没被刮跑,只得死命搂着少女的腰,还很没用地把脸靠在她肩头,闭紧了双眼。为了维护最后一点尊严,愣是把一系列尖叫压在嘴里,没叫出来。
等到突然停车的时候,姜妍都要晕车了,面如土色,胃里面的胃酸激烈翻滚。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勉强睁开眩晕的眼睛,只见那浑身沾满油污的少女,将那贼堵在死胡同的角落,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那厮不知为何,特别害怕一个小姑娘,双手抱头蹲地上瑟瑟发抖,“对不起,薛爷,我不知道是您的朋友,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瞎了狗眼,是我财迷心窍,我该死,该死!求薛爷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次……”
姜妍扶了扶墨镜,WTF?
那位“薛爷”呵呵笑了一声,“包还要吗?”
飞车贼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似的,一把将包举高了奉上来,“在这里,爷,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薛爷”接过包来,递给姜妍,“看看少没少东西。”
姜妍依言点了一遍,“没少。”
那厮嗷呜一声:“我可以走了吗?”
少女且不急着发落,手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修车钳,慢慢转着把玩了几下,拿手指指姜妍:“跟这位小姐道歉。”
到底是个机灵的贼,对着姜妍就是打躬作揖,“小姐,对不起,都是我吃多了盐,齁得慌,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拜托您千万向薛爷求个情,饶了我,我一定给您供个牌位烧高香…”
吓得姜妍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可不要,”转头向少女道:“那,你就再给他次机会吧?”
薛爷冷笑:“还不快滚?”
他滚了。
姜妍摸着自己的小Gucci,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这才有心绪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
唇红齿白,明亮的眼睛,五官长得极之标致,左眼下方还有一颗妩媚的眼泪痣,只是眉宇间神情多了丝丝逼人英气,冲淡了娇美,显得很爽朗。
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薄薄的肩背和晒成蜜色的细腻肌肤。手臂纤长,阳光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