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却有一双细腻柔软的手!”
“公主!”那小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揭穿吓到了,一时眼里含着泪说不出话。
苍梧景鸢沉了眸子,扭头看上绿荷道:“绿荷,宫中宫女欺瞒主子满嘴谎话,应当如何处置?”
绿荷不怀好意的走到那小宫女面前,满脸不怀好意笑道:“我听宫中掌事嬷嬷说过,若做奴婢的敢欺瞒主子,就用针线将嘴缝住呢。”
苍梧景鸢饶有兴致挑眉,“哦?将嘴都缝住了,那该如何吃东西?”
绿荷闻言,上前轻轻勾起那小宫女逐渐变的苍白的小脸笑道,“口鼻相连,每日将流食从鼻中插管子灌入似乎也能活命呢!”
“听你这么说,本公主倒是觉得甚是新奇,不然你便去取了针来,用这小宫女试试好了。”
“是!”绿荷应一声便要退下。
那小宫女没想到苍梧景鸢要用如此手段折磨自己,当下吓的脸色苍白,赶忙开始朝苍梧景鸢磕起头来,“公主,公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可是我不想听了。”苍梧景鸢喝了一口茶,那小宫女便不顾一切地喊起来:“是三公主,是三公主要奴婢到朝阳殿来监视公主,并把公主的事情都汇报给她,之前公主夜宿驿馆就是奴婢给三公主通风报信的。”
苍梧景鸢示意绿荷放开她,小宫女这回学乖了,不敢再有所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苍梧景鸢见与自己所猜相差无几,才放过她。
“你身染恶疾,恐怕不能再居宫中,我你今日便出宫治疗,只是,离开前别忘了和你的旧主子话别。”
“多谢公主。”那小宫女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便梨花带雨地退下。
“公主,我刚刚演得好不好?”等小宫女一走,绿荷就眨着眼睛满怀期待地问:“奴婢可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呢?”
“好,没见那小宫女被你吓的。”苍梧景鸢弯了唇角在绿荷额间屈指弹了一记。
绿荷闻言却气鼓鼓道:“居然敢来监视公主,刚刚要不是公主拦着奴婢,奴婢早就,早就……”
“早就干嘛?”见苍梧景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绿荷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小宫女离开的那一天,果然去和苍梧凌雪告别了。
早课结束,苍梧凌雪难得一脸Yin沉,她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苍梧景鸢,竟连面上的和气都没做,就梗着脖子走了。
“气死你。”绿荷在身后朝她吐舌头,苍梧景鸢用眼神示意她小心行事,两人正说着话,张秀就迎面走来了。
自从那日和张秀摊牌后,苍梧景鸢有意无意地给了他一些甜头,直接的好处就是张秀现在会频繁地把女皇的行踪和想法告诉苍梧景鸢。
使苍梧景鸢行事更得女皇赞赏,不仅张秀如此,他的养父,总管张全也因为有把柄在苍梧景鸢手上而开始为苍梧景鸢提供便利,每次见面必毕恭毕敬,连带得一群宫女太监也不敢再对她敢有丝毫不敬。
谁都知道,现在的四公主越来越得女皇的赏识,背后还有个最受宠的申贵君庇佑着。
这种生活和重生前完全不一样,苍梧景鸢过得如鱼得水,性格方面也越来越开朗。
更令她欣喜的变化是,申辰对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冷眼相待,不闻不问了,虽然依然会逼着她练剑,但已经不会那么凶,偶尔还会帮自己喂喂招,苍梧景鸢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又跑到哪里去野了,过来。”苍梧景鸢回到朝阳殿的时候,就看到申辰坐在院子里抚琴,见她走过来,就停了下来。
“贵君今天怎么有此闲情?”苍梧景鸢走到申辰身边挑眉问道。
申辰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又帮她把发簪重新插正,苍梧景鸢心中一暖弯了唇角,申辰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却仍然绷着脸说:“都多大了还整天到处乱跑。”
“刚刚去找白浅了。”
听了苍梧景鸢的话,申辰的手很微地停滞了一下,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
“有兴趣吗?”
苍梧景鸢挑眉,“什么?”
“我新编了一支乐曲,教你弹?”
申辰很少这么主动,苍梧景鸢当然求之不得。
当她像往常一样坐在申辰旁边的时候,突然感觉申辰僵了一下,她有些奇怪地转头看申辰一眼,却见申辰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转过去,坐好,你这样扭来扭去,哪里像在学琴。”
苍梧景鸢只好又转过头去,申辰温暖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拨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这首曲子有名字吗?”苍梧景鸢问。
“还没想好。”申辰专心弹着。
“不如就叫吧,这支曲子听起来缠绵感人,就好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慕,却不敢开口,只好借琴抒情。”
“登!”苍梧景鸢话音刚落,申辰就突然停了下来,他问:“你真的从这支曲子里听出了这些?”
“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