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开白逸的手,简寒有气无力地朝卧室走去,没想到正撞到邵元进门。
白逸追上去,就见两人站在原地,简寒又变得满脸愤恨痛苦,邵元则是一脸焦躁。白逸觉得气氛不对,忽然想到简寒说过的话,也许惹到简寒的不是自己,而是邵元。
邵元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什么都没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拍上房门。简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也快步回了房间。白逸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也要进去,简寒一定也会狠狠摔一把门。
白逸是少爷脾气,被简寒讽刺一顿后,又这么冷漠对待,也生起了气。虽然还有些担心简寒,白逸却没再多问,赌气地闷头大睡。
这一晚白逸睡得很不安稳,总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简寒始终没有睡着。白逸有些后悔,决定如果简寒主动道歉,那他就大方点,原谅简寒好了。
白逸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简寒早就不见了。白逸对着镜子揉了半天,觉得两个黑眼圈不那么明显了,才敢去见殷暮白。
根据白逸的观察,殷暮白对奴隶的管制并不是很严格,但只要是他要求的,就一定要做到。而且殷暮白有洁癖,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他面前。白逸最近完全按照殷暮白的规矩来,才让殷暮白对他好了一点。
简寒和邵元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白逸为了从殷暮白嘴里打探出消息,表现得格外乖巧,早早按规矩跪在调教室等殷暮白。
殷暮白当然看得出白逸的认真,很多事情只要白逸想做,就能做得很好。他的身体条件很有优势,而且人很聪明,如果真心讨好一个人,一定让对方欲罢不能。不过白逸的性格是个大问题,就算表面上服从,他内心也是不接受奴隶的身份的。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殷暮白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反射性地给出了答案,“……还有简寒的事。”
“我说过今天的内容很重要,要集中注意力。”殷暮白又拿出用过的木手拍,吓得白逸一抖。
“我只是想知道简寒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就是脸长得好,一点心眼都没有,我怕有人欺负他。”白逸膝行几步凑到殷暮白脚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先生,你知道的吧。”
殷暮白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可面对白逸,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网开一面。幸好他还是个合格的调教师,“现在是调教时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训练。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问他们比较好。”
白逸不满地嘟起嘴,不过一看到手拍,就不敢作怪了。
殷暮白见他老实下来,才带他来到柜子前。调教室里的东西向来是一尘不染,这架金属柜也一样,只不过白逸从来没见它打开过。
殷暮白打开柜门,侧身露出里面的东西,白逸顿时直了眼睛,居然是满柜子的情趣用品。说到调教,白逸最先想到的一定是鞭子,只是除了这类,和性有关的道具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殷暮白很少让他接触。
“这些就是你要接受的训练。”殷暮白道。
31学会用口
SM究竟是什么呢?虐待与被虐待,似乎彼此的主从所属再明显不过,只是作为虐待者,真的一定是主导吗?白逸曾经思考过这种问题,他并不认为双方有什么高贵低贱的差别。
凌晨培养出的奴隶,是完全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性奴。白逸无法接受这种奴隶的身份,更不能忍受自己成为这种奴隶,因此看到满柜的情趣用具,别提有多不满了。
“我说过我不是出来卖的,不用这个!”白逸即便没有大吼大叫,语气也说不上好。
殷暮白最近和白逸关系不错,也开始跟他开起了玩笑。“可你是被卖来的。”
“我没被卖,我只是暂时到这里训练。”白逸底气不足地努嘴,“这东西对我没用。”
“凌晨所有的奴隶都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殷暮白问道。
白逸没说话,他知道就算答出来,也是对自己不利的。殷暮白替他回答:“在凌晨里,奴隶是完全为主人服务的器具,他们不需要有思想,更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凌晨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学会被主人使用,当然也包括性这方面。”
“我见过你调教出的奴隶,他们不是这样的。”白逸没有说谎,他之所以认为殷暮白比唐铎强得多,虽然是因为他和殷暮白亲近,也有见过殷暮白调教的奴隶的原因。
“白逸,我不只是个调教师,更是凌晨的人。”殷暮白低声道,“凌晨以利益为上,只要有人需要就会做,有哪个主人不想要一个完美的性奴?”
白逸语滞,就是这些人的需要,才滋生了凌晨这样的黑暗。“至少我的主人不需要。”
听到白逸提起他的主人,殷暮白不再解释,语气也严厉起来。“我接到的任务包括这一项,你答应过我要老实训练,想反悔了?”
白逸想要辩解,可一看到殷暮白沈下脸,也就不敢出声了,他就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