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本宫这么久,要付医药费吗?”长公主挑眉看着楚云熙问。
“哦,长公主的药费已经付过了。”楚云熙头也未抬的说道。
长公主倒是有些讶异的问:“何时付过?”
楚云熙抬起头,看着长公主神情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那个……我当初离京的时候,在驸马府仓库内拿了一匣东西,虽然卖不出去,但诊费就用那些抵好了。”
“你拿了些什么?”长公主看着面前这人,又说到:“驸马府有东西二个仓库,你去的是哪个?”
“好像是东边那个,也没些什么。”楚云熙脸有些僵硬,感觉就像偷窃被抓,主人私设公堂,问贼都拿了什么,然后便考虑是下令一顿痛殴,还是将其剁手断脚。
“你拿那些做什么?”长公主仍旧平心静气的问楚云熙。
“给小唯当嫁妆。”楚云熙有些低气不足。
长公主沉默好久才问:“送出去没?”
楚云熙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没收。”
“驸马府东仓库是放本宫的嫁妆的,你不知道?”长公主哭笑不得的看着楚云熙说道。
楚云熙不与她对视,摇了摇头,偏头作四顾状。
“此事便算了,本宫再问你,本宫得的是小天花,并没有生命危险对吗?”长公主看着楚云熙问,因为一般出现天花症状者会在三到五天死亡,所以长公主才会感觉出不同来。
“大天花、中天花和小天花的病症完全相同,传染方式也一模一样,只是致命率不同,虽然殿下只是良性感染,但感染小天花也有百分之一的生命危险,说不定殿下就成了那百分之一呢?谁也说不了的,殿下就为这事来找我?”楚云熙停下手中的活,淡淡的看着长公主,极力表现的神情镇定。
长公主看着楚云熙,四目相对,这次是长公主先移开目光,她微偏头,看着桌上药材,声音有些低沉的对楚云熙说道:“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帮太子,如今局势混乱,而我行动不便,徽州城内近半兵力都在你手,只有你能助他了,承乾也许现在还不是个合格的储君,但我实在不愿看到他出现不测,若承乾有任何意外,我死了也无颜见母后,你出手帮帮他,也当是帮我。”
楚云熙看着说完与她对视的长公主,长公主应该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脸色都显的有些僵硬。
“若我不帮,殿下又会如何?”楚云熙偏开目光,缓缓说道。
“父皇多疑,太子无力,兵微将寡,瘟疫四起,人心涣散,事到如今,还能如何?”长公主悲凉一笑,看着楚云熙说道。
长公主说的很对,也将如今形势看的分明。这场瘟疫就算知道牛痘能防治,但是人力控制有限,而那些人还安然于这短暂的平静,苟延残喘,得过且过,却不知,徽州形势已如临深渊,处境也是如履薄冰,等华夫人缓过这场瘟疫后,一旦发兵而来,到时便是灭顶之灾。
“你觉得我能力挽狂澜?”楚云熙苦笑,又说:“实际兵权在李墨手中,我无能为力。”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徽州?给了希望又陷入绝望吗?或者说你想要什么才愿意出手相助?”长公主脸色如冰,定定的看着楚云熙。
“长公主果然翻脸如翻书啊。”楚云熙冷笑说道,话出,气氛便变的有些拔剑驽张起来。
“彼此彼此。”长公主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觉得再多说无益,便起身欲走。
“长公主当初放华夫人一行到边境,那肯定留了后手吧?”楚云熙笑着,大大咧咧的对长公主说道。
“放?”长公主说着转身回看楚云熙,直勾勾的看,若眼神能杀人,楚云熙肯定已被千万万剐。
“难道不是?”楚云熙语气笃定,神情似乎已经认定了华夫人能到边境就是长公主放的,不然聪慧无双的长公主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华夫人。
“原来你一直都在怀疑本宫,可本宫为什么要放她?而且你也太高估本宫了,当初朝廷已下通缉令,而本宫也将大半暗卫调去搜查,却没任何消息,华夫人能到边境是因为有内jian相助,不然她如何通过道道关卡?”长公主皱眉向楚云熙说道,更似在神情悲愤的自辩。
“是内jian?”楚云熙惊问,同时心底一凉,若长公主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内jian可能还在她们身边,她宁愿相信是长公主放华夫人到的边境,也不希望是身边出了内jian。
“对,一个藏的很深的jian细,而且应该还在我们身边,也许就是我们认识的人之中!”长公主语气森然冷彻,想来对那内jian是恨之入骨。
“有怀疑人选吗?”楚云熙也皱起眉问道。
长公主摇了摇头,说:“如今既要查出内jian,也要想办法迅速离开这徽州,继续南迁。”说着,又看向了楚云熙。
“好吧,我确实有办法能避开齐王和李泰的军队南行。”楚云熙说着,脸上却并无高兴的神情。
“什么方法?”长公主一听便急忙问道。
楚云熙却看着长公主,缓缓的问:“若有天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