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企鹅幼崽,“哎,连动物都会拐带别人家儿童,别说是人类了。”
“怎么,你同情他们抑或它们?”赵英姿指着电视机。
“我同情那个被冻僵的企鹅宝宝。”
“真是好孩子。”赵英姿摸摸她的头,顺便称赞一句。周青璇撇嘴,转过来看着她的脸,“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哪儿来的酒窝?”
这问题,简直比那些大小企鹅还逗,赵英姿笑说:“你这算什么问题,哪儿来的?偷来的,你少了没?”
“问你呢,你知道怎么来的么?”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遗传来的啊。”兄妹俩都从父亲那边遗传了这一基因。她一笑,酒窝更深了,周青璇又伸了手指头去挠。“非也非也!有种说法你听过没,酒窝可是前世难舍的情缘留下的印记哦!哎,你记得前世的事么?”
想象力丰富,却幼稚。“别扯了,我是个实际的人,不相信有什么前世今生。”
周青璇笑说:“我也不信,因为,你有这个坑完全是你脸部肌rou缺陷造成的。”
赵英姿拍开周青璇挠她脸颊的手,“你才脸上肌rou有缺陷,我看你是嘴巴上有缺陷,少了把门的,我该找个什么把你嘴封起来才行。”
周青璇笑说:“当然是以吻封缄啦!这个你才够拿手嘛,放心哦,我不会拒绝你让你下不来台的。”赵英姿一把将枕在腿上的头搬下去,沙发太软,周青璇又没老实躺着,外力作用之下,整个人一下子滑了下去,摔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赵英姿,你谋杀亲妻啊你。” 周青璇揉着被撞到的膝盖,哀怨地喊道。
赵英姿居高临下瞪着地上的人,轻轻问:“你怎么不说我见色起意?”
“我知道自己比你长得好,当然也清楚你何时会起意。”
赵英姿牙疼似的吸口凉气,起身回房间。
周青璇伏在地上,笑得爬不起来。
电视上,正在播下集预告。
教师的暑期生活不够花样,又有周青璇“连累”,大夏天的,赵英姿也睡到七点才起来,睡得腰酸背痛。
张暨阳见只表姐一人在家,本着关心、照顾她的原则,隔三差五的请她吃饭,卫蘅说跟赵英姿一起吃饭有莫名的压力,软硬兼施把周青璇拉上,一来解压;二来,周青璇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三嘛,她跟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总喜欢拉周青璇一起。
周青璇对食物的态度跟她工作态度一样,认真又充满热情,话不多,专心致志地吃东西,发现好吃的就介绍给赵英姿,“赵老师,这个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
赵英姿就会从善如流,品尝一下其推荐的菜式,若有不合胃口的,就会淡笑,“似乎,没那么好吃。”这时候周青璇就会说:“是么,我觉得很不错。”
“那你多吃点。”
也许,张暨阳早就知道他表姐的私事,对周青璇,以前的客气与轻微讨好被善意取代,笑容更多。
一顿饭时间,卫蘅去了三遍洗手间,张暨阳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周青璇也觉得卫蘅的脸色不太对,她说大概是海鲜过敏,刚刚发现,汤里面有鱿鱼。
卫蘅是否海鲜过敏,周青璇不知道,但是她一直不吃海鲜是真的。要带她去医院她又不肯,药店买了抗过敏药,张暨阳送她回家去了。
见两人走了,赵英姿说:“张暨阳算栽在你这个朋友手里了。”
周青璇接过去,“那最好了。”她一直觉得,卫蘅之所以在感情上过度放肆,是因为没有人给过她安全感,她需要那么一个人,对她死心塌地。赵英姿了解张暨阳,她都这么说了,这对卫蘅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周青璇,我表弟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希望你的朋友别一心二用。”
周青璇不动声色看过去,“什么意思?”
“你的朋友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然后呢?”
赵英姿转过身来,面对着周青璇, “她经常去的那家夜场,恰好是我一位朋友的。”
“也就是说,她是什么人,你也清楚?那又怎么样,谁没有过去,你没有?还是张暨阳没有?他们在拍拖,就算卫蘅是骗子,张暨阳也不是傻瓜,会由得她骗。如果你怕他受骗,也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给他听,我不会阻止。”
赵英姿面色平静,眼神幽幽,没有说话。周青璇见她默不做声,转身往一家店去了。
赵英姿站着没动,视线却比前面的身影更早进了那家店,那是一家花店,各种花卉高高低低挤满了花架,店员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电脑,桌角的花瓶里插着几支白色蝴蝶兰。
风铃叮铃,有客进门,店员丢下鼠标,起身,“您好。”
“你好。”周青璇在花架前慢慢看了一圈,“给我拿十支白色马蹄莲,插瓶用,谢谢。”
“好,您稍等。”
周青璇走出花店,看见赵英姿看着自己,快步走过去,低头看手中的花束,似是懊恼地说:“其实应该买玫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