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她恨之更恨,然而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官微言轻,势单力薄,想除了魏少钦简直难于登天!
眼前这男人的得意劲实在让人憎恶,叶斓无处宣泄,自当拿他练手。又想到他方才提及解药两次,顿时便出其不意的动起手来,纪良想不到她有这一出,一开始便措手不及的落了下风。
“叶大人这是何故……”纪良话不及问完,又是一记狠招迎面而来,叶斓虽重伤初愈,却好在根基扎实又讨了先机,几招下来便将纪良弄乱了阵脚。而后她纵身一脚,正踢在纪良心口处,男人受不住这力道整个人往后飞去严实的砸在了坚硬的墙上。
叶斓疾步凑过来,俯身连点了他的几处xue道,男人的脸色极其难看,血水从嘴角渗出来。叶斓趁机搜了他的身,摸出了几个小瓶来。
“说!哪一个?”
“叶大人就这么不相信在下?”纪良呸了一口血,“我早说了,解药不在我这里,这些都是毒药!”
“毒药?”叶斓沉了沉眼眸,随手拿起一个红色的瓶子,“这是什么?”
纪良不语。
“哼,你若不说,我就将这些瓶子里的东西全给你灌进去!”
“叶大人杀了我有什么好处,我可是提督大人的人!”
“人?”叶斓冷冷一笑,“我看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你!”纪良眼看着叶斓拨开那瓶塞,顿时愈发慌张,“我若有什么事情,提督大人可不会放过你!”
叶斓笑的愈发冷冽,杀不了魏少钦,那就拿这人开刀泄愤好了,“你觉得魏老贼会为了一条狗和我大动干戈么?”她对魏少钦还有用处,就算魏少钦生气,也不会立刻和她撕破脸,“我再问你一次,哪一个是解药?!”她不由提高声调,一双美目怒瞪着男人,喷发出慑人的光。
“我说了!没,没有!”
叶斓握着瓷瓶的手几乎要将其捏碎,“那你就去死吧!”
“你不能……”
纪良的脸一瞬间变得狰狞,他甚至来不及多发出一个声音,喉咙便被叶斓死死的捏住。那时的叶斓一身杀气,她几乎将全部的怒意都加诸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以至于直将男人的喉骨慢慢捏到粉碎也迟迟无法平息过来。
半晌后她才缓缓站起身来,纪良已经死透了,她赤红着眼睛尚觉得不足以泄愤又补上一脚,将男人的头颅磕在了后面的墙上,甚至能听见头盖骨撞裂的声响。
她叶斓向来不是什么善人,来往诏狱什么酷刑没见过,如今只觉得让这人死的太过简单了。
“大人!”许久之后,叶斓情绪平复,才叫来江骆。江骆瞧了一眼墙边的尸体,不由蹙了眉头。
叶斓面不改色,“随便找一处乱葬岗扔了,别让人看见!”
江骆领命,虽不敢多问却仍不觉开口,“若是东厂的人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问起来就说不知道!他又不是锦衣卫的人,我们还得照看着他的行踪不成?”叶斓思绪繁杂,嘴上都是想到哪说到哪。江骆是她信得过的自己人,此次回来她和魏少钦的渊源想必江骆也多少明白,该知道怎么说。“另外,把仵作找过来。”仵作懂些医理毒理,想必能认识这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说完这话后叶斓又忽然想到黎汐,若是她在,想必没有解药也能解了闵蓉服下的毒性。
还有宫素鸢的事情……
“等一下!”叶斓又叫住江骆,瞧了眼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你去找一个人,将她带来帝都。若是她不愿意,想办法绑也要绑过来!”
江骆走后有人进来收拾了木桌残骸,又搬来一张新的桌子,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叶斓看着那些诬告的‘证据’,想来这些东西就能治堂堂荣亲王爷于死地,心里头无端的不踏实起来。
虽然才怀孕没多久,甚至连显怀都没有,闵蓉已经把自己当做重点保护对象供奉起来,每天好吃好喝,没事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红萱给她案件捏背,万琳琅给她端茶倒水,俨然一副慈禧太后的架势。
隔天叶斓提早从镇抚司回来时带了一个郎中,说是给闵蓉看看身体。
闵蓉乖乖坐着把手腕伸出来,眼睛却盯着叶斓的俊脸泛暧昧,言语调戏着:“不是才把过脉的么,相公就这么放不下人家么?”
叶斓不由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此事非同儿戏,自当认真些。以后隔几天便让大夫瞧瞧,不能出了差错。”
闵蓉心里头甜滋滋的,顶着脑袋蹭她的手,嘴上却抱怨起来,“你也别光说我,瞧你这几日都忙成什么样子了,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叶斓无奈,“司里事多,忙过这阵子就好了。圣上已经收回让我去江西除匪的成命,等空闲下来,我日日陪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那你亲我一下,”闵蓉凑过脸,“不然不信你!”
“……”叶斓看了看一边低着头的丫头,实在无法的伸手捏了捏闵蓉的脸,低声商量道:“要不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