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可以帮我吗?”
“可以”身后的男声响起,坚定而有力。
屋内,连风扇都没有,三人并排坐在长条木凳上,王梅坐在中间,断断续续地把这半年发生的事说出来。
“如果我不给他摸,他就打我。一开始是摸胸,他说不能告诉我妈,如果说了不仅打我,还不给我吃饭,他说我和我妈吃他的住他的,我们都是他的东西,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说着她又嚎啕大哭,姚希诗递了张纸巾,轻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她平复好心情,才又继续:“那天我正在洗澡,我妈不在家,他突然进来抱住我,我挣扎,他就打我,用脚踢我,踹我下面,还抓着我的头发撞在墙上,我叫救命,他就捂住我的嘴,他脱光衣服,就强jian了我....”
即便过了一个月,那天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就像刻在她脑子里,每天都要拿出来重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片段,他肚子上抖个不停的肥rou,他满口黄牙喷出的臭气,还有他每一拳落在身上带来的痛感。
她下体撕裂,浑身都是伤,她妈打完麻将回家见到她,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求她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我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我被打了,你要我怎么解释?”她冷冷地问。
“你就说不小心摔了,没人有这个闲心管别人家的事!”
这就是她妈妈,像条臭虫一样寄生在那男人身上,没了男人不能活。
夜幕降临,蒋驰托王春燕把人照顾好,又订好酒店,才和姚希诗离开。
镇上最好的酒店,一晚上170块钱,卫生情况还比不上一干连锁,但是不能要求太多,毕竟条件就这样。
蒋驰只订了一间房,他煮了一壶热水,老旧的水壶,烧水时的声音比王春燕办公室那台旧风扇还大,他看着壶嘴冒出的热烟,拔了线。
姚希诗站在阳台上抽烟,这酒店不多的优点之一,房间够大,连带的阳台也不小。
蒋驰站在她身后,烟灰缸里已经三四个烟头,他走近她,递了瓶矿泉水:“今晚出去买个水壶”
“那不是有个?”她接过水,手指夹着烟,轻轻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口。
“应该是坏了....”
“嗯”
两人并肩站着,静默无言,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希诗掐了烟,抬头看天,这儿的天空竟然这么美,满天繁星,她声音沙哑,叫他:“你抬头...”
蒋驰扭过头看她一眼,才抬起头。
“你打算怎么帮她?”过许久,她才问。
“虐童,强jian,杀人未遂,至少20年。”他的声音淡淡,却有非同寻常的力量。
事情进展很顺利,验伤,搜集证据,王梅继父王勇做丧葬生意,跟死人有关的活儿他都能包,在民风淳朴甚至迷信的小镇,他的生意很好。
可是第三天,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时姚希诗和蒋驰刚忙完,热饭成了冷饭,但也没那么讲究,刚吃了一口,王春燕说徐慧林来了。
徐慧琳,王梅亲妈,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第一次出现。
“走吧,去会会她。”蒋驰放下勺子,率先起身。
徐慧琳40岁不到,颇有姿色,浓妆掩盖下还是能看出她脸色憔悴,见到他们,她不问王梅的情况,反而是破口大骂:“你们从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我女儿不用你们管!”
姚希诗听到这,越过蒋驰,站在她身前,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这么做人母亲的?你女儿被人打成这样,她才几岁,你不帮她就算了,我们帮她你还在这儿出言不逊?”
“她几岁?她14岁!没我!没她叔!她活得到14岁吗?4岁就被狼崽子叼走吃了!”她越战越勇,抬起手想打人,幸好蒋驰上前一步搂住姚希诗,把人往后带。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妈!”姚希诗直直盯着她,眼神是从未有的冰冷。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你们都给我滚,我女儿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吃饱了撑的!”
蒋驰再也听不下去,冷冷地打断她:“你那个丈夫,坐牢是肯定的,你要有这骂人的Jing力,还不如早点找好下家。至于你女儿,如果她愿意,从法律上可以和你脱离母女关系。”
徐慧琳的嘴再尖利也斗不过两个律师,愤愤地离开,走前还在骂骂咧咧。
王梅就在里屋,她完全没有进去看看的意思。
被她这么一搅扰,姚希诗一肚子气,饭也不吃了,晚上回到酒店也是闷闷不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妈?”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温水,她问。
“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进这一行也三四年了,难道还没习惯?”
“我见过很多为了利益撕破脸皮的男女,可是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她感觉头隐隐作痛,一想到徐慧琳那张脸,连呼吸都困难。
她突然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照片。
蒋驰也看过去,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