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随着众人的行礼声,令妃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泪水顺着眼眶立即落了下来,粉红地宫装,眉眼地温顺,苍白地脸孔,梨花带泪,煞是凄美。乾隆进来看到就是这副景象,瞬间疼惜万分。连忙扶住令妃想要行礼的身子,搂着她的腰,到床上坐了下来。
“爱妃,怎么了?”乾隆柔声道,“回皇上,臣妾没事。只是……只是担心公主。”令妃柔弱道,“宁儿?宁儿怎么了?”乾隆惊讶,还以为是皇后……“公主凤体维和,只恨臣妾不能以身替之,又不能去探望,尽尽心意。臣妾……臣妾……”令妃说着说着又落下来,一副担心的模样。“好了,好了。爱妃不哭了。为何爱妃不可前去探视?莫不是宁儿不准?”乾隆柔声安慰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说怕臣妾等人扰了公主清净……请皇上不要责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担心公主。”令妃言语中一停顿,让人误会。“哼!这皇后,真是不通情达理。哪像爱妃一般,丝毫不因你父亲之事而心有芥蒂。对宁儿如此关心。”乾隆对皇后不满,心中更对令妃满意,识大体。又安慰几句,让令妃好好休息,便去了凤翔宫。
而皇后好不容易才进了内室,看着佑宁苍白的脸,眼底下的青黑色,心中不中为何有些钝钝的痛。想起刚才两个嬷嬷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进来,说公主吩咐不让娘娘进去,免得过了病气。
‘傻瓜,你都可以守着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守着你呢。’景娴想起从前多少次生病,醒来时看见的永远是靠在床沿边地佑宁。一直温柔看着自己的双眼如今紧闭,景娴心里闪过一丝害怕。明明比你大十岁,为什么总是你照顾我?想着想着,有些出神。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佑宁皱着的眉头,好像记忆里的你一直都是皱着眉,到底你在烦恼些什么呢?
Jing神恍惚的景娴没发现此时应该已经睡着的人,脸颊微红。佑宁心里一阵喜悦,享受着柔软的指尖轻柔地抚摸。本来是因为自己心中抑郁,担心见到景娴会说出不该说的。可是,哪里想到这执着的人儿让其他人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来。无奈,只得装睡,没想到景娴只是坐在床沿边发呆,而后还有这样的福利。能得到这样的温柔,即使多生几次病也愿意啊!完全没发现自己万般的纠结只因对方一个轻柔地触摸便烟消云散。
如果佑宁现在睁眼,一定能发现景娴眼中的柔意,与平时不同,多了份心疼。一个在发呆,一个在窃喜;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场景意外地和谐,还带点暧昧。
可惜佑宁没高兴多久,便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原来是容嬷嬷,“娘娘,皇上来了。”容嬷嬷轻声道,“是吗?皇上可有说什么?”景娴蹙眉道,容嬷嬷摇摇头。景娴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佑宁一眼,带着容嬷嬷出去了。完全不知道她在担心的那个人,心里咒骂不停。‘死皇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时候来。’某人躺在床上,满身的怨念。
而此时景娴已经到了大殿,“参见皇上,皇上吉祥。”景娴恭敬道,没有刚才的愣神、柔情,有的只是恭敬规矩。“起来吧!宁儿怎么样了?”乾隆皱眉道,看见皇后就想起昨晚的事,心里越发的对皇后不满。乾隆自小便被康熙、雍正看重,做事出色,所以为人有些自负,而当了皇帝之后更甚。所以昨晚的事,让他对皇后很不满,他觉得不应该因为他的皇帝才这样,而是应该因为他本身。“回皇上,佑宁无大碍,已经睡去。”皇后已经恭敬道,只是提到佑宁时,声调有些微微上扬。而一直注意她的乾隆发现了这种变化,心里越发的恼怒了。‘对朕如此冷淡,还不如佑宁!’
“那皇后解释一下为何不让令妃前来探视?别跟朕说什么打扰清净这类话,这只会让朕觉得你不近人情!”或许是看一个人讨厌就不管她做什么都讨厌,而乾隆更是把这种特性发挥到极致。景娴闻言一震,“皇上,此事事关臣妾,臣妾不敢擅自辩驳。”顿了一下,“但是,皇上似乎有些不分轻重,如今佑宁还抱恙在床,皇上为了令妃一句话便急冲冲跑到凤翔宫来问罪与臣妾,皇上实在让臣妾寒心!臣妾逾越了。”说完,景娴跪了下来,眼里的失望不难看出。“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朕办事!”乾隆怒极,一手指着景娴。“臣妾知罪。”景娴早料到这种结果,只是淡淡话语,仿佛满不在乎。这种神态看的乾隆更是大怒。其实乾隆真是来看佑宁的,只是询问过佑宁无恙已经睡去,才放下心。“皇上恕罪,娘娘只是一时担忧过度,请皇上恕罪!”容嬷嬷见状大惊,连忙求情。而乾隆此时正是恼怒之极,只想发泄,正好容嬷嬷冲到枪口上了。乾隆就一脚踹向容嬷嬷。“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朕滚一边去。”乾隆怒喝。“容嬷嬷!”景娴大惊,马上去抱住容嬷嬷被踹翻的身子。乾隆见景娴不为所动的面孔,竟为一个奴才失色,心中更添厌恶。‘朕在她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奴才,这样的皇后还留着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写的,自己看,总是特别有感觉。也想有那么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
不好意思,自动发表,忘记设置时间了。。。
☆、梅花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