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探出几个身影,从远处看,能看出他们的行动非常的不便,好像还有一个人受伤了,但总人数还是对不上。
一旁的人急忙上去帮忙。
尽管脚踩在岸上,但这帮人显然浑身脱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人,横躺在岸上,潜水服也破破烂烂,还能看到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怎么样?还能停住吗?”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剩下的人呢?”
一旁的人急忙问。
“不知道,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军医在做紧急处理,“突然所有的chao汐兽一下就暴躁起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划伤了。”
“他们的数量骤然的上升,还多出了许多海洋生物……”
“哦,对了,柯有言她那时候比我们下的慢,我们也没找到她。”
他这话一说,大家都没说话,监测员看着仪器,艰难的开口,“我想……”
“她大概是找到要找的东西了。”
“也许……”
“回不来了……”
一起上密密麻麻的蓝点是chao汐兽,而里面仅有的两三个绿点,都在慢慢的靠岸,只剩下唯一一个绿点,嵌在密密麻麻的蓝点中,正在慢慢的暗淡下去。
海面还是一片平静,但脚下的震感还在持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大海。
夕阳的光辉笼罩在这片大海上。
仿佛前一刻还是不断冒头的chao汐兽,在此刻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又像是此刻都骤然的回到深海,等待着某个时刻,再蜂拥而出。
病房里很安静,原牧望着透过窗户落到被子上的夕阳,只觉得像是被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很安静,但第三区还是有些不太平。
被人从日全谷救出之后,她甚至不知道松洛跟季穹最后怎么样了,还有那些突然爆发的chao汐体,到底会怎么演变。
时南像是把这些都刻意隐秘住,不让她再去接触,只准许她一心一意的养病。
每天定点可以发送的通讯也一直没有音讯,今日好不容易被接起,却不是她心里想念的那个人。
她没办法从星放的口气揣测出关于柯有言的状况,但人只要什么时候不做等着时间过去的时候,一天就会变得特别漫长。
好像尘埃的浮动的速度都被减缓了许多倍,想什么也得慢一拍。
她脑子里晃晃悠悠的飘过许多画面,大多数都是仅有的跟柯有言相处的场景,好像都发生在不久之前,反倒是的最后跟松洛老师的对话,以及季穹那副可怖的模样,都黯淡了许多,突然坍塌的住所,还有仿佛一瞬间被共享生命的chao汐体,腥臭的味道袭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一天没见的时南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身材高大,长发披肩的男人。
日全谷的管理人——辛远崇。
时南手里还捧着一叠资料,显然是刚从科研院过来,他向后退了一步,对原牧介绍说:“这位是科研院的存取者辛先生。”
存取者?
原牧看着时南,时南笑了笑,“我也是才知道。”
“是辛先生自己证明的,他在日全谷做管理人也许多年了,上一任的管理人也是存取者。”
“今天把他带来,是要麻烦你一件事,这里有他带来的松洛在日全谷研究的药剂,好多用语我没听过,想给你看看,具体情况你让辛先生跟你说就好了。”
“你的眼睛都这样了还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时南说话很客气,原牧倒是求之不得,她接下资料,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副眼睛,戴上看了看。
辛远崇坐在一边和时南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哦对了,原牧,”时南突然开口,“边境那边出了点状况。”
“之前的推测是成立的。”
“陆地上的chao汐兽都退化了,海底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科研院那边在等反馈,我们这边看到的只是海底chao汐兽聚集的影像。”
“那下海的那些人员呢?”
“大部分都回来了,但身体状况不太乐观。”
时南看着原牧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他头疼的揉了揉脑仁,想着怎么样才可以说的委婉点。
可惜原指导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看他脸色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只是别过了脸。
长发在空中留下一个迤逦的痕迹,她盯着窗外的斜阳,几分钟后,又若无其事的看起资料来。
柯有言觉得自己手心捏着的东西简直烫的要把手都给融化了,四周的挤压感越来越强烈,恐怕还没被融化,首先得被压成人干。
更别提身上那一刀刀划来的感觉了,嵌在rou里简直疼的……
哎没知觉了。
她怏怏的想,只觉得眼皮重的像是以前被星放揍的一样,潜水服早就破的不成样子了,要是有力气,她恨不得跳起来骂几顿那个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