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在她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纸醉金迷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进了这个地方,屏风的材质很奇怪外面的人只要拉开屏风外的玻璃,就可以隔着花纹繁复的屏风看到里面的景象,但里面的人往外看,却只能看到屏风的纹饰。
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孩进来的时候,只是沉醉在屏风的华美上,情不自禁的伸手却碰到了玻璃,她试着摸了摸,摸索着,找到了可以拉开的小口,然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一扇铁门,栏杆上爬满了铁锈。
好多孩子。
小的看上去像个团子,看上去很干净,却挤在一起,脸上全是惊恐,推搡之间,能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原来有一两个大点的,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那时候的人其实已经不算多了。
昏暗的小隔间,因为点了一盏棱石灯的缘故,有那么一点亮光,她因为伤特别重,躺在最里面,其他人挤着的时候,她痛的只能呻.yin。
转头的时候却在缝隙间看到了惊愕的看着这边的女孩。
那双眼睛真好看。
她那时候想。
然后那个看上去不太好说话的女孩推开了屏风,她刚开始推不动,最后整个人往另一头挤。
才一个缝隙,也足够让困在里面的人兴奋了。
但始终隔了一扇铁门,铁门的钥匙的形状比较奇特,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穿着礼服的少女只是犹豫了几秒,一边伸手拉开了腰带的一截,咬着手套,露出一只白皙秀气的手来,从腰带的内衬里,拿出一跟铁丝状的东西。
没过多久就打开了锁。
尘埃在微光中浮动。
少女推开沉重的铁门,里面的孩子跑了出来。
他们在卧室里兴奋的跑着,卧室里点着的是蜡烛,落在羊毛地毯上,一瞬间就点燃了。
她因为伤口,站起来就已经用尽了力气,镣铐沉重,显得更加无力。
没想到穿着礼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脸上,还是有几分警惕,外面的火越来越大,火光中,这个人却一点也不紧张,先是打开了另一个旁边和她差不多男孩的镣铐,继而看向她。
她垂下眼,不想理。
没想到那人却拉起她的手,强硬的给她打开,动作很熟练,神色很专注。
沉重的镣铐一落地,她顿时觉得自己轻了许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少女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她推了出去。
因为房子构造的缘故,火势越来越旺,原本举行着宴会的大厅里的大人们也都往外跑,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跑开了。
四散的孩子陆陆续续的被抓回去,她躲在花园里的狗舍,看着乱成一团的场景。
那个穿着礼服的少女看上去十六七岁,身材纤细,不笑的时候像是故意扳着一张脸,她身边围了一大堆人,她只是沉默不语。
现场很混乱。
她趁乱钻着狗洞离开了。
风中是淡淡的青草香,像是春天,尽管全身上下都很疼,她却还是尽量的跑着,磕磕绊绊的,这里是东区,她听到有人说。
她想,她要到西区去,回家,那个能听到海浪声的家。
这里的陈设还是和当年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火烧灼下的痕迹都被修复了,只看到满地的尘埃和狼藉,不知道定格在那个时候,那扇Jing致华美的屏风,也和原来一样,毫无变化。
谁知道普尔曼为什么要修复,又为什么突然搬走。
但这么多年,像是时光倒流,她和救她的那个人,交换了位置。
以一个完全相反的位置互相打量着。
原牧不知道时南还可以撑多久,距离那天离开王宫已经过了两天,普尔曼一直没停止对他们的搜寻,这里是东区,即便是要第三区,也要坐飞行舱才可以抵达,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四处躲藏,要多久才可以结束。
审判者离开的时候倒是能听到脚步声了。
一声一声,离开了卧室,走到了长廊,又走到长廊尽头,从楼梯走下去。
但怎么……
又近了?
剧烈的脚步声传来,原牧抬头,却看到穿着审判服的身影兜帽已经掉了,那人一边跑一边低头解着审判面具。
在看到那头金色的发丝,原牧心里就时隐时现一个身影。
但发色相同的人也挺多的,她只能保留怀疑。
但下一刻,所有的怀疑都被粉碎。
她惊愕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柯有言,对方推开已经没有上锁的铁门,金发的少女沉默不语的把审判面具别到腰间,她的嘴唇还有血迹,看上去有些红肿,却猛的扳过她的肩膀,狠狠的吻了下去。
原牧还来不及反应,就能感觉到满嘴的铁锈味,与此同时,柯有言的舌直接在她口腔里扫过,这种感觉相当的陌生,像是被一个人气息占领,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迫的接受。
在原牧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柯有言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