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莫不是刘书然前辈留下的秘籍,我怕是一辈子都要困在谷底了,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刘书然为师,刘喆自然便是我的师兄了。对了婉焉姐,等事情了了,我便将秘籍默出来,留给天云派,再由师兄和你挑选资质和忠诚度上佳的弟子传授,也好光大咱天云一派。”
楚怀玉插嘴道:“蕊儿妹妹,你唤嫣儿的爷爷为师兄,又叫嫣儿姐姐,这辈分也太乱了吧。”
崔颖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蕊儿与婉焉姐相识在先,又是知己好友,理当按平辈论,而婉焉姐的爷爷刘喆是刘书然的弟子,蕊儿因刘书然所留秘籍认了他为师,理应尊他是师兄,这种‘错辈儿’结交江湖上屡见不鲜,况且只要心中豁达问心无愧便可,你堂堂燕子楼的少楼主居然拘泥此,岂不可笑?”
刘婉焉见楚怀玉的脸儿有些挂不住,当即岔开话题道:“不管如何,该知道的终究要知道,不如早早告诉爷爷也好有个准备。”
众人点点头,接下来提出了几个小问题,也都商讨解决了,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已近破晓,崔颖中途看了苏惢好几次,见她只是略显疲惫,并没有困乏无力的迹象,倒是暗暗赞叹起苏惢的体能恢复力。
前几日被崔颖折腾的几欲昏迷,只休养了短短一天体力便恢复了七七八八,若是换了别人,不在床丨上躺个十天半月的都无法下地,崔颖第一次觉得钟ruJing是个好东西。
当太阳从东方的海平线探出头儿的时候,楚怀玉去了大门前堂而皇之的进了天云派。而得之苏惢回来的刘喆,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嘘寒问暖当中不乏隐隐的责备,颇有师兄的架势。
楚怀玉经常来天云派,倒是与弟子们混熟了,装模作样的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弟子打了声招呼便直奔刘婉焉的房间,弟子都习惯了她的作风一笑了之,楚怀玉算是有了刚到天云派的见证。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惢找准时机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刘书然的死告知了刘喆,出乎意料的,刘喆看上去还算平静似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刘喆见她疑惑,便讲述了当年刘书然带领汪启良和他出去游历的事。
刘喆满眼怒火的道:“当初师父看出了汪启良的狼子野心,本要清理门户,又怎么可能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苏惢道:“当年我在谷底之时,并未寻到任何关于掌门的信物,难道这些也都被汪启良夺走了?”
刘喆笑了笑,道:“当年师父得知他欲要加害的时候,便将象征掌门的‘流云牌’给了我,并让我偷偷回到派里,也正因为如此我才逃过此劫。”
“他没有流云牌,又怎么当上天云派的掌门?”
“还不是和上一辈的几个长老串通好了,当时我只有二十六七岁,武艺虽然比同济高出不少,可终究算不得高强,在派里又没人支持,我只能忍,没想到这一忍便忍了整整七十年,而师父他老人家也走了七十年,我这个当弟子的无能啊,唉~”
“那您身上的暗伤也是他作为?”
“不错!当年我忍辱负重,潜心练武,眼看着便能突破不入流境,挤进武林强者之列,没想到他早就怀疑信物在我这里却苦寻不到,又怕我将来找他报仇,便在一次任务里暗自下了黑手致我于死地,若不是当时的六长老拼了信命救我,恐怕就真如了狗贼的意。”
“后来,您救了四长老和五长老?”
“这事嫣儿告诉你了?”
“不,接风宴上两位长老神色间很是维护您,加之方才您说的,我便有了如此猜测。”
“哈哈哈,果然聪慧过人,怪不得能将师父他老人家留下的秘籍,短短二十年就能贯通。”
“我斗胆问一下,您是否真的信我?”
“师妹此话怎讲?”
“毕竟事情太离奇了,您……”
“你能使出师父老人家的独门剑法心决,便就是我的师妹无疑,而至于其他的我不管,我只想汪启良死无全尸!”
“师兄您……”
“唉,师妹啊,师兄我今年已经九十有七,虽说只要境界抵达不入流境便有一百二十岁的寿元,可我等不了了啊。狗贼一辈子小心谨慎,从未轻视与我,处处提防又屡下黑手,我光是自保便有些应接不暇,挣了这一辈子,也只给嫣儿挣了个消息主管的职务,这还是多半看在嫣儿头脑天赋超绝上。如今好了,师妹你来了,决不能再放任狗贼……咳咳咳……”
“师兄你……你吐血了?!”
“不要紧,老伤了,咳几口血就没事了。”
“钟ruJing,您千万不要舍不得,我这里还多的是,用完了让嫣儿给我捎个话,我再给您送来。”
“好……咳咳咳……”
在天云派的日子过得很快,云卷云舒的眨眼便到了汪启良出关的日子。这几天苏惢一直觉得忘记了什么,又似是没有,想想又想不起来,终日里都有些魂不守舍。
这也难怪,每到晚上崔颖便缠着苏惢耳鬓厮磨,一整夜的缠绵不休,白日里还要和师兄刘喆讨论剑法心决,好在苏蕊的体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