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匠师’的名号。年少盛名,难免心高气傲,做了件错事,伤了不该伤的人。”顾云顿了下才又继续说,“这时候第二把剑‘破空’铸成,这剑是为了报复他们而铸,可当那剑刺进了那个人身体的时候,我的梦也醒了,‘破空’被我截断沉入大海。后来隐居夕阳谷,用了十年铸成最后一把剑‘幻影’,我把它埋在那人的墓旁。”
“师傅……”穆湛没想到顾云毕生所铸的三把剑的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但是她说这些的意思……
“世人都以为‘飞凰’为第一神兵,其实不然。”顾云见穆湛惊讶的样子,轻笑,“‘飞凰’成于我年少时,虽所向披靡,却是锋芒太露,伤敌噬主。‘破空’铸时仇怨太深,稍有不慎其主必忘情绝爱而成魔,所以我亲自毁了它。‘幻影’才是我毕生最成功的作品,它没有‘飞凰’的无坚不摧,也不像‘破空’一样出鞘必见血,它甚至通体光泽暗淡,完全不像是一把毫不逊于‘飞凰’的利剑,但它却是我的最爱。”
“……”穆湛皱着眉头不知道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三把剑分别代表她人生的三个阶段,可这和自己缺少铸造匕首的条件有什么关联?
“记着我说的这些,哪天你想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你自然会知道你该怎么做。”顾云挑了挑灯芯,“天色晚了,你回去吧。”
“……是,师傅。”穆湛行礼离开顾云家,踩着月光走回小院。
另一边小院主屋里面,Yin若非端坐于主座之上,魏父与她平坐,褚凌思站在她边上,而Yin语笑坐在她右手客座上,抵着下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请喝茶。”Yin若非先开了口,极力忽略下边Yin语笑毫不掩饰的视线。
“老夫冒昧前来失礼了,可这事情实在是紧急,老夫不得不前来打扰何小姐休息。”魏父满脸焦急的看着Yin若非。
“何事不妨直说,若在下力所能及,当然愿意相助。”Yin若非正色道,能让这做长辈的慌了神的事,想必不简单。
“我家明儿已到适婚年纪,冒昧前来特为明儿说亲——”魏父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暴喝打断。
“滚!”却是Yin语笑满脸寒霜的瞪着魏父。“你儿子还不配!”
“你!”魏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手指颤抖的指着Yin语笑的鼻子,他活了几十年了,还没人这么无礼的对待他,现在被这后辈无礼呵斥,真是极大的羞辱。
“小语!”Yin若非沉下脸,不悦的看着她说,“道歉。”
“我这辈子除了你还没给谁陪过不是,让我道歉,不可能!”Yin语笑转念一想,叫道,“还是你想娶他儿子?!”
“小语!你乱说什么?”Yin若非听了更加不悦,不满小语对她的不信任,以及她胡乱猜疑的心理。“我们的事待会再说,现在,道歉。”
“不可能!”Yin语笑背脊挺直,仰着下巴就是不妥协。
“……”见她这么坚持,Yin若非只好自己代她道歉,“小妹失礼了,望叔父海涵。”
“没什么。”魏父咽下怒气,毕竟他还有求于人,不能撕破脸,“老夫来,是想说说我家明儿和你家小湛的婚事的,希望能促成他们俩。”
“哈哈,原来是那家伙,我们对这婚事没意见,她越早成亲越好。”Yin语笑一听是穆湛的婚事,立即喜笑颜开,巴不得穆湛快些成亲。
“那太好了!”魏父笑道,心里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小语。”Yin若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魏叔父,这亲事,还得湛儿回来了再说,她若是同样,我——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勉强她。”
“婚事自古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小湛父母不在身边,你是她的嫂嫂,这亲事只要你同意,她没理由反对。还是,你看不上我魏家的儿子?”想到这,魏父的怒气又冒了出来,熏得脸红通通的。
“P话!”Yin若非出人意料的暴了粗口,她最讨厌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声道,“历史上有多少有情人因为这句话而抱憾终身,有多少夫妻都是貌合神离,郁郁不欢,子女自己的人生该由他们自己选择,是对是错,后果也都由他们自己承担!我不可能擅自决定她的婚姻,她的人生!”
站在门外的穆湛刚好就听见Yin若非这句话,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这是她第二次见Yin若非这么生气,上次是因为她而鞭打穆沛,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大吼?
进了门才见到里面站着的还有魏父,瞪着眼睛,脸色呈青白色,显然也被吓到了。如果刚才那些话是对他说的,对他而言那确实是个不小的羞辱。
“若姐姐。”穆湛上前,很自然的拉拉Yin若非的衣袖,让她冷静。
Yin若非楞了一下,刚才对着一个和她父母差不多年纪的长辈发火,实在是很不像话,缓了缓,对穆湛笑了笑,“回来了,刚好有事找你。”
“什么?”
“魏叔父想让你和子明成亲。”
Yin语笑在旁边看着,一语不发,失了力气弱弱的窝进椅子里面,盯着地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