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去找我?”成佳心里明白,就算东方雪是铸剑山庄很重要的客人,也不至于让封刃一晚上都陪着到不睡觉的地步!一想到封刃抛下自己不管,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咦?”封刃猛地一下子睁开了刚闭上的眼睛,平日里闹到这种程度,成佳一晚上都不会再和自己说话的,今天怎么了,不由得脱口道:“和东方雪一起喝的太多,醉了——,”脑子突然一个机灵,封刃有了想割颈自杀的念头了,该死的东方雪就知道和你在一起没有好事,什么不学,偏学会了嘴比脑子要快,幸亏留了半句,要是让成佳知道自己在东方雪的房里过的夜,她后半辈子的生活就全毁了。
“一整夜!”成佳不敢置信地问,“你平日里酒量很好,怎么会醉。”
封刃真的不想告诉成佳自己的酒量输给了东方雪,也可以说自己是被东方雪灌醉的,而且还有下文,幸好是黑暗中,成佳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否则早就瞒不过去了。
“你有事瞒我?”成佳冷冷地冒出一句,女人的直觉果然还是很厉害的,成亲这么久了,封刃是个什么德性,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听她语气中一副心虚的样子,昨晚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封刃似乎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封刃不会说谎话,此刻坐在床上真是如坐针毡。
“我,我——,”封刃摇着头,“对不起,我——”,封刃单手掩面,沮丧到了极点了,她宁愿自己有东方雪的嘻皮笑脸和灵牙利齿的本事,可偏偏在成佳的面前,自己一句甜言蜜语的谎言都不知从何说起,死就死吧,封刃一鼓脑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全都倒了出来,当然,黑暗中虽然看不到成佳的脸,可是,从成佳越来越急促的气息中感觉的出她那已经熊熊燃起的怒火。
一口气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后,封刃苍白着脸,静候着暴风雨的到来,谁料成佳气哼哼地只说出一句:“你去死吧!”便倒向床上,卷起一床被子裹住自己,面朝里不再理自己了。
出乎意外的放过了自己,封刃缓缓放倒身子躺在成佳的身边,唇角渐渐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她宁可成佳跟自己闹个不休,此刻她不闹不代表没有事,轻轻拉过被角从背后替成佳盖住露着的肩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成佳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封刃心中的酸苦她并不是不知道,封刃是一个何等骄傲的人啊,可是面对自己时却是那样的卑微,听着她一句句的道歉,又是何等的悲哀,有的时候真想心软的放过她,可心中总是一点不甘。
封刃的手环在成佳的腰上,探下头,封刃吻了成佳的侧脸,微热的喘息抚过成佳的耳垂,令她整个心都揪扯、酥麻着,拉住被角将身子缩了缩,她很怕封刃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十六岁时的初夜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简直就是成佳的恶梦,封刃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在那之后,成佳虽然每次都顺从了封刃,可是她却有着尊严被□裸地夺走的强烈自卑感,要知道,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啊!她是喜欢封刃的,如果不被强迫着,她们应该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才是,自从成人后,成佳就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被亲生父亲出卖掉也好,嫁给一个女人也不要紧,在别人看来荒谬也好,都没有关系,如果是封刃,她是愿意和她共度一生的。
在一起生活有多久了,封刃不想去计算那日日夜夜是多少?守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一颦一笑之间,或者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封刃都能猜到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也就深深地了解成佳此刻的抗拒,封刃的心被刺痛着,将头埋在成佳的柔丝中,陷入了心中那闷闷的、驱之不去的如海一样深的悔意中。
封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可以感受到成佳的接受,却又从不觉得她的喜悦。
封刃没有眼泪,从没有见过封刃因为难受或者痛苦而落过一颗眼泪,所以她的心是冷的,成佳经常会在清早的晨曦中先起床,然后看着封刃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放松和毫无戒备的样子,无论是她睡着的样子还是醒着时的模样,都是同样的美丽,封刃的容貌让全天下女人都为之倾倒和嫉妒,有时候手悄悄地抚过她的颈部,想着就这样杀死封刃,自己会不会就解脱了呢。
眼泪划过眼角静静地停留在腮边,杀死一个拥有过自己身体的人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容易,封刃——,这个人占有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她的心也被霸道地夺走了,不想承认可是身体也好,心也好都忠实地反映着——她有多爱封刃。
一大清早就有一个探头探脑的不安分分子在封刃的门口转来转去,东方雪并不是不想先去看步轻衣,可是她等到半夜也没有听到步轻衣的鬼哭狼嚎,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再一想到封刃和成佳昨晚那诡异的状况,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看情形,封刃与成佳的故事复杂到足够编写厚厚的长篇了,要命的好奇心一起,叫她如何睡得着啊,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夫妇俩的同床鸳梦,只好顶着晨露凉风坐天井了。
“啊涕!”抱着冷冷的身子,东方雪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
封刃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