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的下落,虽然付氏一族被灭族抄家,但琉璃心里就是有一种预感,觉得二夫人没有死,而且二夫人也在找她,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找到二夫人。
这次寻人寻的意外的顺利,因为琉璃知沈秋心是与付氏解除了姻亲,那沈秋心必是在沈府的,所以首先便差了人去了沈府打探,这一打探便得知了沈秋心在府中,且自己的二夫人也好端端的住在沈府,琉璃得知了这消息欣喜若狂,连忙想奔向沈府,却被高扬一把抓住,只见高扬皱了皱眉头:“莫慌,你还不能去沈府。”
琉璃疑惑的道:“为什么?”高扬放下她的手道:“沈丞相是这次付氏一案的监斩和钦差,按皇上的旨意这付家的女婢是全部充为官ji的,你原是付家的婢女,虽说是早先便被卖至青楼,后被我赎了出来,但你去沈府见到了沈丞相也终究是不好罢。”
经高扬这么一说,琉璃觉得甚有道理,自己是太过心急和莽撞了,于是便道:“便差人约她们至骊阳湖旁的嘉兴楼如何?”高扬闻言点了点头:“甚好,一来此地地处京师郊外比较僻静,二来骊阳湖景致绝不输万岁山。”
另一边,沈秋心与毕晴柔正在等着派出去打听琉璃下落人的消息,毕晴柔看着正在喝茶的沈秋心:“秋心,你说怎么还没消息呢?”沈秋心放下茶盏握了握她的手:“放心,虽然当晚进入燕子居的人比较多,但我们一户一户的打听,迟早会找到了,你且放心罢,晴柔。”
“恩。”毕晴柔点了点头,正在这时门外有下人禀报:“启禀大小姐和毕小姐,高大将军命人托了封书信给你们。”
沈秋心开了门:“高扬,他怎么有空来给我送书信?”印象中的高扬除了练武和打仗始终是一副对外事漠不关心的模样,今日怎似转了性般给自己送了书信,难道是皇上又有什么任务。沈秋心想起这事皱了皱眉头,快速打开了信封,却见到里面熟悉的字迹:“琉璃请大夫人,二夫人到骊阳湖边嘉兴楼一聚。”沈秋心忙将信递给了毕晴柔,毕晴柔接过了一看,激动的眼眶里噙着泪:“秋心,我们快去罢,琉璃等着我们呢。”沈秋心也是松了口气笑着道:“没想到高扬这小子,我倒是不了解他了,我们走罢。”说着便拉起毕晴柔的手上了轿子,快速向郊外的骊阳湖奔去。
到得了骊阳湖,沈秋心与毕晴柔便被骊阳湖的景致给吸引住了,虽是冬季,但常青树木任是郁郁葱葱,整个湖被冻成了一面白镜,似与长天同色,而湖边唯一的一栋的景致小巧的酒楼便是嘉兴楼。沈秋心与毕晴柔快步上了楼,便见琉璃连同高扬早早便等在了那里。琉璃见到毕晴柔甚为高兴急急忙忙便跑了过来抱住了毕晴柔:“二夫人,二夫人,琉璃就知道你没死,可算是找到你了。”毕晴柔也是高兴的抹着泪:“我们本去了青楼寻你,却没想到晚了高将军一步。”
闻言,琉璃亦是摸着泪道:“琉璃心里也是感觉到二夫人是在找寻琉璃的,如今见到二夫人一切安好,琉璃也算是放心了。”毕晴柔笑着道:“见到你无恙,我也算是放心,还有不要叫我二夫人了,付氏已灭,我与付氏姻亲已解,你我也不再是主仆,我比你年长一岁,你便唤我姐姐罢。本在将军府便叫你唤我姐姐,你都拘于身份,如今便唤一声姐姐罢。”
琉璃闻言,抹着泪甚是欣喜的道:“姐姐。”“恩。”毕晴柔笑弯了眼。这时一旁未说话的高扬道:“今日你们姐妹二人难得重逢,便去游游骊山罢。”沈秋心看了他和琉璃一眼也点了点头:“如此美景,莫要辜负了。”说着紧了紧毕晴柔的披风:“山上风大,莫要着凉了。”毕晴柔眼里的笑意越甚:“知道了。”
说起骊阳湖便不可不说骊山,位于骊阳湖北面的骊山高大雄伟,山中多珍奇草木,传言前朝的皇帝曾在这里为自己最爱的妃子修建了奢华无比的骊山行宫,为了修建这行宫光是工匠便动用了几万,耗费的珠宝黄金更是不计其数,而且还命了当时最有名的巧匠为其中一个宫殿修建了巨轮,使之能够在行宫中滚动行走,成为了前朝乃至天下人最得意最自豪的奇迹。当时是雕梁画栋的骊山行宫在骊山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显得那么夺目璀璨,宛若万绿中的一颗珍珠。
但是在前朝末年,大朔的开国皇帝朔高祖攻下京师后便来到了这传言中的骊山行宫,眼见着奢华富贵的骊山行宫,出身贫苦之家的朔高祖顿时想到了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心中怒气渐甚,越瞧越看这奢华的骊山行宫不顺眼,便命了人将宫中珠宝黄金一部分充为军饷,一部分救民于水火,然后一把火将行宫烧得只剩下用来做支柱的石柱,当然那座可以移动的宫殿也就此葬身在了火海中,成了世人的一种遗憾。
现今骊山行宫便只剩那几支孤零零的石柱,供世人游览,几百年下来,石柱已被文人墨客的缅怀诗文所写满。
沈秋心与毕晴柔,高扬与琉璃站在这石柱边,一字一句的读着石柱上的诗句,有文采卓越的,也有资质平平的。四人顿时诗意大发,因为高扬的武将,题诗不在行,不想让众人看笑话,于是便提议在石柱上题诗,但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另外三人望着高扬不自在的眉眼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