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觞的手,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爸……”
“诶,墨儿现在是一帮之主了,怎么哭了……”商辰儒轻轻拍着商墨的背,“来,不哭了,让手下看到了会笑话你的。”
商墨吸吸鼻子,手死死地箍着商辰儒的腰,哽咽着,“不是帮主,是少主……”
“呵呵,胡说,墨儿现在可是帮主了,这段时间你很努力,爸知道。”商辰儒抬手轻轻抚着商墨的后脑勺,对着一旁赵沫觞道,“沫觞,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这孩子了。”
“伯父……”赵沫觞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一直给你们添麻烦……”
“呵呵,别胡说,不麻烦,我们商家的媳妇,就该是你这样的。”商辰儒呵呵笑着,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不是还要开庭吗,快去吧。”
说完,又轻轻拍了拍商墨的背,“送沫觞去开庭吧,等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嗯……”商墨直起身子,抬手擦擦眼泪,像个孩子一般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那爸要去哪?”
商辰儒看了看外面已然被制服了的人,昏暗里,眼里一抹寒光闪过,“爸把事情处理了,就去最高法院找你们……说起来,好久没去了。”
“恩恩,那我等爸来哦。”商墨手依旧死死地抓着商辰儒的衣角,生怕自己的父亲再次消失。
“好。”商辰儒拍拍她的头,“快去吧,别害沫觞迟到了。”
“嗯!”商墨用力点头,虽然背部不断有剧痛感传来,还是没有说出半点自己受伤的事情,拉着赵沫觞的手,“我们去开庭。”
赵沫觞温柔地摇摇头,“你和伯父好好说说话,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我说了要看着你站在公诉人的位置的。”商墨语气坚决不容反对,“我要去!”
“沫觞,你就让她去吧,和我说话什么时候不行啊。”商辰儒宠溺地看着女儿,对赵沫觞道,“快去吧,别耽误了。”
“那……”赵沫觞迟疑了几秒,见这对父女俩这么坚决,便也不多说了,点点头,“伯父,中午一起吃饭。”
“嗯,快去吧。”商辰儒微笑着对两人说着,看着两人跑出去,这才也缓缓地走出仓库。
商辰儒显然早有准备,已有一辆车子就在前面等着她们,商墨拉着赵沫觞上了车,司机立刻发动车子朝最高法院疾驰而去。而商辰儒则在车子离开后才走出仓库,正要命令手下,忽的发现手上居然染满了鲜血,脸色顿时变了。
商墨居然受伤了?
拳头握紧,想要命令司机立刻送商墨去医院,又想到商墨说要看着赵沫觞走上公诉人的位置时的坚决,犹豫了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
若是换做是他,而赵沫觞变成楚昭,他也会如此吧。商墨倒不愧是她的女儿。
商墨一路都将赵沫觞搂在怀里,背上的伤口仍然没有停止流血,剧痛的感觉让她有些想要皱眉,却又不想让赵沫觞发现自己受伤了的事情。便一路都若无其事地抱着赵沫觞,愣是吭都不吭一声。赵沫觞脖子上的那道被匕首划破的伤疤已然止了血,商墨很是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许你再那么傻了。”商墨一个吻落在赵沫觞额前,声音里带着埋怨,“不许你说那么傻的话,什么你失败了我就可以因为你没拖累我逃脱,我才不要逃呢……你要是出事……我……”
话未说完,赵沫觞抬手封住了她的嘴巴,白了她一眼,“不许再说了。”
今天真的十分惊险呢,虽然最后她们以为会死掉的时候商辰儒忽然出现了,可是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她不想商墨因为她出事,更不想商墨说什么殉情的话。
“呵……”商墨轻柔一笑,不再多说了。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的,她们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车子在九点五十五分停在了最高法院门口,平日里商墨都会下车帮赵沫觞打开车门的,今天却因为背上已然被鲜血染红,实在不敢让赵沫觞看到自己的背。商墨暗暗在自己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今天要穿白色的衣服,一面想着要怎么跟赵沫觞解释这件事。没想到赵沫觞看到法院门口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蹙起了眉,“刘厅……”
“唔,你们公诉厅厅长?”商墨眨眨眼,“那我们赶快下车!”
“嗯!”赵沫觞点点头,急急忙忙从自己那边车门下车,而商墨也从另一边车门下了车,松了口气的同时,特地绕到赵沫觞背后,自然,手还是偷偷地握上了手枪。
鬼知道这个刘厅是不是又是无间道呢……
“沫觞!”刘书呈一看到赵沫觞走过去,便很是高兴地迎上,视线落在赵沫觞脖颈处那一抹细细的伤疤上,眉头敛紧,表情难得一见地严肃了起来,“路上遇到危险了?”
赵沫觞轻轻点头,抬腕看了看时间,“我们还是先去开庭吧。”
“也好。”刘书呈看了商墨一眼,“那我们进去吧,都在等你了。”
“嗯。”赵沫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