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就不是了。”她说完就放下了帘子。
马车开动,我倒在里面不能动弹,心急如焚,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眼看着离太后越来越远,我恨不得灵魂出窍离开这笨重的身体飞到太后身边。
太后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第三人称========================
宫墙不知道何时变得高了,快要碰到天,天空都能被关起来,还有什么不能被关住的。
太后坐在寝宫的小院子里,坐在熟悉的位置上,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的视线没有落在飘过的云上,也不是茂密的树上,她在天生寻找着一个根本不在这里的人。
她是不是走远了?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太后问自己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香姨带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她的身后,她望着眼前越发瘦弱的人,隐忍着心中的疼痛,轻声说:“娘娘,是时候去见太皇太后了。”
太后不再看天,而是看着自己交握的手。
她悲伤却不敢大哭出来,是因为自小就有人告诉她,她是太后,所以她不能哭不能大笑,不能爱不能恨。
她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爱可以恨的,那个人让她知道了,却又离开了她。
她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活在愚昧中,没有往昔的美好,也也就不会有沉重的苦痛压着她的心。
“娘娘……”香姨舍不得催她,却又不得不提醒她。
太后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如同稚子:“香姨,你说哀家遇见她是不是一个错误?”
“是。”香姨眼角泪水滚动。
“也许不是错误,是劫难。”太后呢喃着。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送你离开,按照约定,她会夺去我和你的记忆,不过也好,把你彻底的忘记,我也就不会再难过。
“如果我以后再也不想不起她,你也别提醒我,就让我忘记她。”太后对香姨说。
她走在最前面,香姨亦步亦趋地跟着,每一步都走的那么飘渺,就好像她其实是没有一点重量的云,被囚禁起来的云。
香姨跟在她身后,太后的身影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那年,太后还小,还没到她的腰,她牵着太后的手走进了后宫,长长的路,他们两人走了很久,走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马夫没有把我送到天涯海角,而是偷工减料地,在送我出皇宫以后就随手把我丢在了路边拿着钱回家交账。
我就知道这年代人心不古,连这种事情都是马马虎虎不肯尽力去办,也亏了马夫的不讲信用,我至少没有和太后相隔天涯,我还在皇城里,只是她在里面而我在外面。
我发誓我一定要去她,不管用什么办法。
第一次我清楚明白地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是第一次我想要为了我心中的信念而去拚命。
我被留在路边,但是没人来搀扶我,皇朝的风气有待加强,每一个人都这么冷漠,看见有人有难都不肯伸手帮忙,实在是国家之不幸。
我饿了一天,加上体寒虚弱,两眼开始冒金星。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红色的骏马飞奔而来,在我眼中化作一道红光,骏马在我面前停下,前腿抬起,在空中踢动,同时发出响亮的嘶声,一看就是一匹宝马。
骑宝马的人从马上下来,白色镀金的靴子出现在我眼前,看到鞋子上成排的玛瑙翡翠我就想起一个人来,那人和眼前这双鞋子一样豪华奢侈和没有品位。
那人蹲下,刚好够我看到她的脸。
她让我联想到黄金,红辣椒,还有杨贵妃。
是杨贵妃的妹妹,皇城最难惹的姑nainai……
“是你……”
“是姑nainai我。”姑nainai扬起一抹笑,手中的鞭子在我脸上比划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欺骗姑nainai我的债,是实话偿还我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俗话说的好,祸不单行,该来的是要来的。
“后来我有去查,只要有钱什么查不到,也亏了你扮太监,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查出真相,最后灵机一动给你画上了长发,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你要杀我?”
“难不成我还要睡你?当然是杀了你。”
“我只是拿了你一点钱,我可以换钱,但是只希望你你能放过我。”
“钱吗?姑nainai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我要活着进宫见一个人。”
“谁?”
“不用你管。”
“有意思,我也想进宫,你也想进宫,既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好战友,我帮你。”
她所谓的帮忙就是叫人把我抬起来放在一辆破旧马车装的杂草上把我运回了她家。
我的身体彻底的毁了。这是她叫来给我看病的大夫说的,大夫还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