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发现自己被电视剧给骗了个彻头彻尾。
究竟是哪个脑残编剧才能想出两个室友共眠一榻这个梗啊!她和小白脸同学,咳咳,是越礼同学分明是一人一床,桌案分列两边,另有一张屏风安置在两人各自的床榻之间。
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心头的最后一块巨石落地,安小碎舒了口气,“接下来就该安心码字,啊呸,写书了。”
于是乎,到了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安小碎就迫不及待的铺好宣纸,准备好笔墨,开始踌躇满志地挥毫泼墨。
然而才开始写了几个字,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伸了过来,“安兄,你这是准备着书立说吗?”
安小碎抬头却见越礼同学正一脸崇拜的望着她,心下一时囧然只好微红着脸蛋,略带尴尬的向她解释道,“着书立说那是夫子的能耐,我区区一介庸人,只能写写。”
“是什么书?”越礼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词汇。
“呃,一种类似于街面上话本的文体。”安小碎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当初在集市上见到的话本。
“哦,那你写好了一定要让我看看。”越礼也不知是否弄懂了何为,只是已然失了一开始的兴趣,敷衍着说道。
这幅模样自是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安小碎眼中,她也不甚在意。反而在思量着怎么蘅玫一下子就懂了什么叫呢?
嗯,看来还是蘅玫聪明多了。两相对比之下,安小碎不由在心里下了这么个定论。
见越礼好不容易怏怏的回到自己桌案上看书去了,安小碎继续埋头奋笔疾书。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即使安小碎已经学了一段时间的毛笔字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她那一手“草上飞”还是不能见人。
更不用说那时不时冒出来的简化字,也就是白字,要是叫那些老学究们见到一定会把她喊去数落几个时辰,讲些叫人听了耳朵起茧子的之乎者也。
看着眼前的一片杂乱墨迹,安小碎的额头有点疼,果然她还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有必要去盗版一下前辈们的成果。
说干就干,安小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直奔厨房走去。
越礼正纳闷怎么没了动静,放下书本四处环顾了一圈,发现安小碎早就不在房里了,“原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了吗?安兄到哪里去了?”
“许是他见我温书太过用功不忍打扰我,便自行先去了饭堂。”越礼脑补了一下安小碎的“善意举动”,顿时对她好感丛生。
安小碎可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增加了室友越礼对她的好感度,因为这会儿的她正在忙着捣鼓那木炭笔呢。
好不容易跟厨子要来了木炭,安小碎此刻正从一堆木炭渣里挑出了一根烧焦的树枝,如获至宝般地将它握在手里。
其结果导致原本白净的手掌上满是焦炭,乌漆漆一片。
“你的手怎生变得这乌黑……还有,你手上拿的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何物事?”蘅玫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大老远的就见安小碎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会儿走近了一看,更是被她的异常举动给惊的不知所措。
“哦,你是在问这个啊。它可是件宝贝,以后我全得靠它了!”安小碎不以为意地将手中的木炭举到蘅玫眼前,眉开眼笑的向对方介绍这件得来不易的宝贝。
“恕蘅玫浅陋无知,未知此物有何奇妙用处。”
“当然是用来写字了。”
“写字?好好的毛笔不用,却用这木炭来写字?”
“你不信我能用它写字?”
“信与不信,待见过方可知晓。”
“那你等会儿可要瞧仔细了。”安小碎握紧了手中的木炭,胸有成竹的说道。
安小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做保证,这会儿脸色却垮了下来。宣纸根本无法承受木炭的尖锐,不到片刻,洁白的纸面上就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漏洞。
“呃……这只是我估算失误,换种纸一定可以的!”
安小碎不死心的强调着,蘅玫也不去打趣她,反倒柔声安慰她,“不要紧,你再找找其他纸试写。”
“对了,印刷书本的纸。”安小碎失落之际,余光留意到桌案上半阖着的书本提议道。
“玉板纸的纸面太薄确实不适合用木炭在其上涂写,倒是这桑皮纸是由桑树皮所制,纸质较之宣纸虽有些不足,但胜在厚实,或可一试。”蘅玫点头赞成。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不好写!”安小碎得到了肯定,心中又欣喜起来。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只因为蘅玫一句,“你有钱买桑皮纸吗?”
“……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安小碎由是了解。
“纸,我可以给你提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蘅玫适时的开口,她隐去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淡淡说道。
“什么条件?”无事献殷勤,她安小碎才没这么容易上当呢,必须先问清楚了再决定答不答应。
“以后你每写一篇文,我都要是第一个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