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抵触,她只是不喜欢就这样被人左右命运,即便被端木瑾送入宫成了宫女,她也要提醒着自己,自己是自由的,在这个最没有自由的地方,她都会是一阵自由来去的风,但是今日就这样被太后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沈画扇简直都要忍不住对端木瑾说,这上面发话的要不是你娘,我就三尺青锋剁了她。
宝华殿是皇宫里最神圣的地方,这里放置着云湛王朝开国皇帝到先帝的牌位,代表了端木一家帝王之族的历史,轻易是不许外族人进来的,就连她们服侍的婢女都需要沐浴三遍洒上什么净枝水,听半天的尼姑念经才准许进来。
沈画扇过来,玉善亲自过来接的,不过她可没那么好心是担心沈画扇找不到地方,而是兴致勃勃一路围观沈画扇怎样为净身进来而进行一系列的折腾。沈画扇看她这样子,肯定是她当初进宝华殿的时候折腾了不少,所以现在跑过来幸灾乐祸。也不想想,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奴婢,给一个小宫女准备的净身能有多庄重严肃,给玉善进行的那可是皇族进行的,可不只是洗洗澡洒洒水就能搞定的。
沈画扇听完这尼姑念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之后,总算听到一声,“可以。”
她跪在蒲团上,膝盖都有些发软了,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顺势坐下来揉腿。
玉善在一边不依了,她可是点心茶水都准备了,就给她看这个,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那个一脸纯善的尼姑,喝道:“不许走,你不是还要给她净身的吗?怎么就说了一会子就完了,你这是对先祖的不敬。”
“呃?郡主何出此言?”负责给沈画扇净身完成解道最后步骤的尼姑也是有些资历的,已经做完了这个正准备走的她听到郡主如此喝问,有些疑惑,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做得这些步骤都没有做错啊。
“你给她念得太少了,当初你们师太可是给我念了好长一段的,怎么到她这里短短几句就念完了,分明是偷工减料嘛。”玉善据理力争道。
尼姑行了个合手礼,耐心解释道:“郡主,皇族和宫女的净身是不一样的,您是需要在这里清修的,所以由我的师父亲自主持的净身,而这位宫女只是寻常入住来服侍,所以不必念太多。”
沈画扇站在一边可真是无语透了,这是短短几句吗?看来这郡主当初是饱受了这些苦楚吧,所以才把自己都听得睡过去一阵又醒来的那么一大段定义对短短几句。她也悠闲坐在这里一边揉腿一边看玉善跟那个尼姑争执,她又不是郡主身份,怎么可能有面子请的动大人物来给自己讲解,这些都是合规矩的,玉善郡主再争执也没用,佛门清净地,她要是大吵大闹起来,反而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名誉,毕竟这里是供奉先祖的地方。
玉善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在争执无果后只好愤愤带着在一边早已经无聊打哈欠的沈画扇离开正殿。
“郡主,想不到你平日对我是恶声恶气的,关键时候还这么离不开我,一定要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沈画扇跟在她后面调笑道。
“有没有福不知道,不过接下来咱们肯定是有难同当。”玉善回过头气急了反而甜甜一笑。
沈画扇抖抖肩,日子难过当然是肯定的了。
宝华殿可是清净之地,是不允许吃rou的,一日三餐都是这里的小厨房做得素菜,玉善要在这里住一个半月,也就是沈画扇要跟着在这一个半月里都要吃斋念佛。
“怎么又是这菜啊,这菜我都吃腻了,清汤寡水干巴巴的,把脸浸进去都不带出来个油花的,我吃不下。”才吃了三天的素斋,玉善就腻歪了,她虽然没有喜欢吃大鱼大rou的爱好,但是这每日里都是青菜叶子白菜帮子的,感觉自己吃得跟难民一样,而且就算这是皇宫里的素斋怎么样,做得考究怎么样,白菜帮子再怎么做它也做不出来鸡rou味。
“郡主,且忍一忍吧。”她身边服侍的婢女都只能劝,也没有其他办法。
“怎么忍嘛,每日里都是这些,旁人看见了知道的我是郡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难民呢,每日里都吃这些,还要吃一个半月,我干脆死了算了。”玉善一脚踢开凳子,扑到床上生气。
婢女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劝解。
玉善烦躁地砸了一下枕头,“你们都滚出去,不准进来。”
她们只好退了出去,沈画扇本来在一边准备服侍完等着吃她的午饭,没想到玉善会这么沉不住气。
一只手拉开了玉善盖在头上的被子,玉善好像炸毛的母鸡一样蹦起来喊道:“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嘛。”
沈画扇好整以暇扶着床楞,她之前坐在桌子边把玉善的菜都尝了尝,滋味还好,就是太清淡了。她也有些饿了,所以就慢慢吃了几口,觉得实在太没味了,都是这小丫头害得自己如今也要口味清淡。
“都听见你肚子响了。”沈画扇轻轻一笑。
玉善脸一红,连忙捂住肚子,呐呐分辨,“你,你胡说。”
“想不想吃rou?”沈画扇鬼鬼一笑。
玉善不怎么相信,“宝华殿不是不许吃rou的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