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沈画扇拉长了音,悠悠道:“不能,这飞贼要是这么容易被抓到,之前怎么会那么轻易得手。”
“这只是基本的防贼,能够让那些家底厚实的人解一下燃眉之急。随后我爹和我师兄们假扮成一个过来收购山货的大商人,招摇过市,挥金如土,一连停留了十日,然后放出风头说要走了,本来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商人,十分可疑,那个飞贼可能会担心有诈,但是一听说这商人要走了,那个飞贼就胆大包天,决定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动手,早被我爹和师兄准备好了套子,轻松抓住了他,原来他还有些江湖恩怨,被人堵在了这里,只能在这里动手,外面有人在埋伏着准备杀他。”
“最后,还是我爹心地好,也不想涉及他们的恩怨,就对外说贼被杀了,然后把他混在商队里送了出去,镇子里也没有再闹贼。”
“听起来好刺激,若是我也在的话就好了,我也可以抓贼的。”玉善十分向往。
“你,不行不行。”沈画扇摇了摇小指头,毫不客气表示了嫌弃,“你连我都打不过,况且这事发生很久了,那时候我才六岁呢,你也不过是个小丫头。”
“哼。”玉善气得一摔笔,“不练了。”
三日之后,玉善召见了太医,太医小心看了玉善郡主的脉象,又问了问玉善自己的感觉。
之前太医给玉善诊脉的时候就说脉象不碍,玉善就说自己这是心病,百般推诿说出来一大堆的症状,弄得太医都是头大如斗,说郡主是胡乱猜测吧,可是郡主确实表现得像一个病人,自己稍有延误可能就是谋害皇族的大罪,所以只能在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基础上,仔细询问郡主自己的症状。
“这些日子我觉得身体好些了,接下来应该不用再喝药了,太医您看呢?”玉善甜甜一笑。
“呃,呃,从脉象上来看,郡主的脉象平稳,应该没有大碍了,之前开得药也都以疗养为主,既然郡主觉得身子无碍了,那么药也可以停了。”太医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本以来郡主是要继续拖着一病不起的,没想到郡主这一次的请诊这么干脆利索就说自己没病了。
唉上位者的心思真是难猜,他身为一个小小的太医还是不要去计较这么多了,听命行事就成了。
“哀家一直都想去看看善儿,不过听太医说善儿此病需要静养,哀家便特意安排了疏影斋,也不知这几个宫女侍奉善儿可还好?”太后听见玉善过来请安,也有些意料之外,不过人家是后宫的女主人,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场面上还是镇得住的,她端坐在软贝榻之上,额头的金钿细碎垂在眉心,头上硕大的凤首宫冠上缀着耀眼的宝石,一眼望过去,都让人心生敬畏。
“有劳太后担心,疏影斋环境清幽美丽,玉善住着十分舒服,宫女们也都侍奉上心,都是太后费心安排,玉善十分感激。”玉善在太后的面前还是十分乖巧守礼,说话都和和气气。
“既然善儿身子差不多,哀家也就放心了,你来了这些日子,想必也想你爹娘了。”太后悠悠说道。
玉善眼眸一眨,这太后的意思难道是说她可以选择回王府,而不是被强迫进宝华殿。她下意识就侧脸看沈画扇,沈画扇淡定给她比了一个划脖子咯屁的动作。
她们二人的动作在这森严的太后宫中未免有些太大胆了些,不过宫女们一个个都十分守规矩,谁也没有吭声,景姑只是冷冷看了沈画扇一眼,沈画扇比了个动作之后飞快恢复原样,一脸无辜,让人都有一种方才她比划来比划去的动作,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玉善看见沈画扇的动作,面色一紧,很有可能太后此言是欲擒故纵,要是自己就这么顺势答应了,可就是名目张胆开罪于皇姐,这样的话柄落在言官的手上,肯定要给自己加封号上面插空子,而且一旦惹恼了皇姐,这封号怕是拿不到的同时还有可能把自己的玉字封号给降掉。对于皇姐的能耐她从来不怀疑,毕竟爹提到皇姐都是如临大敌,于是玉善伏在地上大声说:“多谢太后体恤,只是玉善本应该顺从皇姐的吩咐入宝华殿给皇家祈福,此事本应该早就去做的,是玉善身子不争气,拖到现在才好,已经是心中不安了,如今更要立刻进到宝华殿里,才能彰显诚心,使先祖保佑我端木家。”
太后听了,看了沈画扇一眼,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善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你既有此心,又是祈福的正经事,哀家也不拦着,还有一个半月春祭就要开始了,宝华殿那边正在筹备着,你且去清修,等春祭之后善儿的封号也该定了。”
太后这句话可是透露很多信息,春祭之后就能定玉善的封号,那么玉善就需要在宝华殿呆到春祭结束,而且辰王给她请封的玉抬云号就能定下来,她想这应该不是太后的意思,而是皇姐的意思吧,她去清修维护了皇姐的颜面,所以皇姐也愿意在这个封号上给自己松口,玉善总算舒了一口气,退出去之后准备收拾收拾,搬往宝华殿。
“你说你图什么,早点直接进去不就好了,白白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最后还不是要去宝华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