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什么这是你条裙子你当年不喜,竟骗着晴空穿了去,吓坏了你婶娘……
许是要离家了难免伤感,虽几人说的都是些絮絮叨叨的琐事,但却又很有些怀念的滋味在里边,于是本是来催促的姐妹二人看着伤感的娘亲和nainai说不说出一句话来,只板着脸任她们不住捞出衣裳在她们身上比比划划。
这一比划,就又是一个时辰,宋晴空顶着一头大汗,疯子一样冲了进来,还未来得及张口,就同姐妹俩一样被拉了过去,另起一话开始絮叨。两姐妹一齐耸耸肩,对她投来无奈的目光。
“nainai,你们分明近三日没喝水了,哪来这么多口水话可说!”在宋大娘企图将一老虎帽套在她头上的时候,宋晴空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抱怨,“再不走,天就黑了,我们虽不怕野兽,但坑外却还有许多妖Jing。据说野兽修成的妖Jing也都是喜黑的,我们得在天黑前抵达坑边那些山包下,待第二日天明再出坑。而且那坑边Yin凉,应当还有些沙皮树活着,到时即便是喝树汁也能再撑一日,不然恐怕还未出去就是渴死在半路了。”
“好好好,你休要恼人,我们马上就收好了……这不就怕日后再没机会,多说了一会儿话嘛!”宋大娘虽说在兴头上不愿停下,但也知宋晴空所言俱是真话,她自己活着这么大年岁早已是不怕死了,但看着孙儿孙女鲜活的容颜顿时又鼓起许多豪气,想着怎么也得活下去。
“渠娘、花娘,我们这就走了!”
“诶!婆婆您慢点,包裹我们来背就是!”
“不用,老婆子还没老到走不动道,此番我们一家人是去谋生路,倘若我老婆子撑不住也是该有的,自是不会拖累了你们年轻人。你们俩身子弱,不必逞强。”
“nainai,与我二人吧……你知道的,我们比娘亲和婶娘要强壮许多。”宋风兮素来不愿说话,但一说话便给人一种无可违逆的感觉,她此刻虽是温温婉婉的开口,却叫方才还在百般推辞的宋大娘乖乖把包袱递到了她手上。
一行人打点好包袱和防身的器具,终于在赶在太阳西斜之前出了村去,身后传来村人们喧闹的声音,然一行人却再没回过头去。
出了村口向西便是宋晴空三姐妹父辈们行过的路程,据说那边有个通往外界的缺口,爬出土坑再翻越两个山包就能见到世外桃源。
此事是真是假,宋晴空不知道,不过因她年幼时曾和姐姐们偷跑到土坑边缘玩耍,知晓的确只有那一条路能通向外边。好在土坑里除了村子就只有些灵智未开的猛兽,有她们姐三人在不足为惧,至于坑外的世界却是只有听天由命一途了。
“姑母,我背你一会吧!”一行六人行至日暮西斜,身躯速来健壮的宋大娘也终是因为年岁而踉跄起来,诚子身为队伍里唯一的壮年,立刻不容分说的把宋大娘背到了背上。
“劳烦诚子叔了,再往前走一会儿,距离坑边就该有一半路程了,那时我们便歇歇脚,吃点干粮,应该能赶在明日子时前到坑边。到时有了水,便能好过许多。”宋晴空从诚子身上扒下重物挂在自己纤弱的身板上,又观察了一下众人的情况,两个姐姐是一贯的好身体,即便背负了娘亲三人的包裹,也未见虚弱。娘亲和婶娘虽不过三十年华,但因几日未饮水加之身体底子薄,此刻脸都白了个透彻,就连诚子叔也嘴皮子干裂的厉害,背着nainai气喘嘘嘘的。
再一会!宋晴空强迫自己狠下心来继续前行,若此刻便歇了,恐是今夜便到不了坑底,若到不了坑底便没有水喝,到那时虽自己和风兮云兮撑得住,nainai们却不行!若是自己能再长大一些就好了,她恨恨地看着自己纤弱无力的身板,握紧了拳头。
这时,搀扶着婶娘的宋云兮突然两步并到了她身边,“在想什么?你本就是女子,莫不是想变得和诚子叔一样?”宋晴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地诚子,再联想到他往年在村里连媳妇都娶不到的怂起模样,立刻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宋云兮见她的模样便知她那小脑瓜又想了什么,眉间一片温软,继续道:“即便是诚子叔也不见得厉害到何处,只因年岁长些,才显得有力。倘若把他变作你我这般的年纪,我可还会觉得输给他?”
“自然不会!诚子叔那时若遇到今日之事,估计只会哭鼻子!”宋晴空心头豁然开朗,乐颠颠道。
“正是如此。我等姐妹三人虽是女流,却不会输于任何人,倘若有一日晴空做男子做的累了,换我与风兮来也无妨,左右都是一样的。如今也是,你只管在前方领路,余下交于我们便好。”宋云兮摸上宋晴空矮了她半寸的头道。
“有你们在我自然放心,不过这出了村恐是再无人烟,终日与山Jing野怪为伴,你与风兮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万一nainai一时糊涂把你俩指与诚子叔可如何是好!”宋晴空听宋云兮一席话顿时信心满满,又把目光直接对准了坑外的世界,奈何这一思索就思出了好些愁死人的事。以老一辈的迂腐,女儿家嫁不出去乃是何等丢人的事,万一真把云兮予了诚子叔可如何是好,毕竟私心里,她老早便爱慕与云兮。而风兮她亦是偷偷问过,说是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