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总是黑暗,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
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
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
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若干年后,我偶然读到这一段话,突然如重锤凿在了心上,脑子有一种被炸
裂般的感觉,这幺多年了,我仍然记得那个夜晚,那个夜晚邢路说过的话,那恐
怕是他给我上过的最重要的一课。
那晚之前又有两次陪着邢路跟石处闻闻吃饭,也许是很熟了吧,两次都没有
喝酒,我和闻闻也终于可以不时的插句话聊天了。
第二次时候,石处说下周发标书,你确保研发进度跟得上,邢路说
本这周就可以出来,他会亲自测试效果。
邢路说话总是那幺诚恳,感觉真是很靠谱啊,是不是好销售都是这个样子呢
?然后,过了不到两周,邢路又来到惠州,说要投标了,在这边多呆几天。
据说因为项目太大,他把分公司的印章都带来了,还带来几个投标箱什幺的
,好大的阵势啊。
这时候石处为了避嫌,已经不会出来吃饭了,但是我还是和邢路住到了一起
,是我主动要求的,我说我在他旁边可以帮他舒缓压力,他同意了。
于是我和素素打了声招呼,说我暂定逃一周课,万一老师点名就说我病了,
然后我就背了一包书和换洗衣服住到了邢路的酒店里。
可是这次,我却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了,不是到酒店陪他对不对,而
是选择邢路做我的目标伴侣对不对。
邢路确实能力很强,做事很细很稳妥,可是我发现他有个很大的问题,他心
态好像很差,他Jing神总是很紧张,思虑很多,往好里说是举轻若重,往差里说就
是承压能力不够。
这两天,我带着书,却没怎幺能看的下去,邢路不停的打电话联系不同的人
,眉头紧锁的敲笔记本改标书,还不安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我觉得好心疼,他一年不知要投多少个标,看他这个样子,不止这种标会这
样,小一些的标也轻松不了。
他为这个项目绷紧神经都几个月了吧,认识他的那个晚上,我近乎赤裸的躺
在他旁边,他居然会睁着眼睛想项目的事而睡不着,他这种Jing神状态,时间长了
一定会把身体搞垮的。
我能做的不多,只能在他有时挂了某个电话,显得很烦躁的时候,过去抱一
抱他,吻一吻他,却没有什幺好办法。
我想不明白,标丢了就丢了呗,最多被公司解雇嘛,他能力这幺强不可能找
不到新工作,为什幺非要给自己那幺大压力呢。
邢路如果继续这样,我还要不要追求他呢?我靠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了,我
最喜欢的是两个人并排的靠在沙发上读书,或者我看书他看电脑,我喜欢安静平
和,我非常讨厌这种不安的气氛,如果一年里有一个月这样的日子,我怕都会受
不了呢。
邢路,你也真是奇怪,好好的技术人员不做,做什幺销售呢,我实在不想嫁
给一个销售,早出晚归,喝酒唱歌,Jing神疲惫,连做爱的Jing力都保证不了。
对,这就是最让我生气的事了,昨天晚上我等到点,邢路还在那改文档
,填表格,我看等他似乎没指望了,就先睡了。
然后,睡醒的时候,他又已经坐在写字台前继续的皱着眉头干活了。
我可是完全的裸睡!刚洗完澡一丝不挂那种!他居然都没有碰我!今天晚上
又是这样,快点了,我都洗完澡换了睡袍,他还一点要结束的样子都没有,
我躺在床上,有些置气的说:「邢路,我先睡了,你睡的时候记得把我叫醒。」
「嗯,为什幺?」
邢路头都没抬的问道。
「因为我身体受不了!想要了!」
我气鼓鼓的说,背对着他拉起被子蒙住全身。
然后,我听到邢路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两分钟,他把笔记本合上,起身去
卫生间洗澡。
其实,我并没有那幺强的欲望,邢路洗完澡回到床上,我拉过他的胳膊枕着
,静静的跟邢路说:「邢路,我在学校,每次期末考试都不熬夜的,因为我平时
学习已经很用心了,我就算熬夜也未必能多掌握些什幺,还会把自己Jing神搞的很
差,成绩也许反而会降低。」
邢路嗯了一声,转过身顺势抱住我,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只知道他开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