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这些因素,我急中生智定下这条妙计。
我先用笑声拖延时间,使侯永忠看到我强大的信心,从而在气势上瓦解蚕食他。接下来说出了他的三个错误,毋庸置疑,以侯永忠的能力这三点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我的根本目的并不在此。
指出他的个错误,那是侯永忠今天的致命错处,可谓一针见血。其实为的是让他明白,在智力上他和我之间的差距,使他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能够多相信多在意几分。
我大言炎炎的指出侯永忠的第二个错误,谎称或可能有同伴接应,其实是他多虑了,这只不过是我的心理陷阱。只要稍微细致的人就会发现,我在最初进入卧室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戒心的,那我怎么会预先埋伏后援呢?也不会在前面的谈话中,试探侯永忠的兵力部署。
退一步说,倘若早知有人会来搭救,我又怎么会蠢到预先说给对手知道呢?只不过我看出侯永忠守在这等着抓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借机道破,让他明白到这一次如果让我跑掉你将会遭到沈栋才严厉的处罚,使其产生心理Yin影不敢忽视或可能存在的其他对手而已,否则即便是身为武夫的他,恐怕也有可能识破我的伎俩。
其实,自从我开始用言语设置圈套的时候,同步进行的还有两个细节。
我四肢受俘动弹不得,但是手指还能轻微的活动。当时我觉得手背和墙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搁着,略一分辩我察觉到是屋里唯一照明设备,屋顶电灯的灯绳,于是暗自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慢慢将它攥住扽紧,而和侯永忠之间不停的对话,也是在分散他的注意,使这个小动作不致被发现。
我这里的电灯开关还是最老式的灯绳,十分简陋,以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有几次不小心开关灯用力稍大就把灯绳拽断了。故此,当我拼力挣脱开身体之后,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断灯绳。这样屋里便瞬间一片漆黑,而且对手一时之间很难恢复照明。
另一点细节就是我在和侯永忠对话时一直都是紧闭双眼的,这样做是为了尽快适应黑暗。当屋里突然变黑,这帮流氓还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已经能行动如常了。
那时我用神情虚晃一枪引开众人的注意力,从而挣脱束缚。趁着黑暗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摸到了门把手。猛力拉开房门,简陋的单元门和卧室破木窗跟着在气压的作用下弹开,造成整间平房前后大敞四开的局面。
抹黑的流氓们找不到光源,再听到门窗开启的响声,反应就是人已经逃了出去。其实我则早在开门之后,以最迅捷的速度绕过众人,钻到了床铺底下。
我清楚地知道每个人所站的方位和屋内陈设的全部情况,这才能悄无声息的行动。当然即便是我碰巧撞到什么东西或者人,也不会有谁去注意,他们看不清境况,就算听到动静或者被碰到,也会以为是自己同伴所为。
当然,实施这么冒险的计划和我对这里的环境极其熟悉是分不开的,毕竟这是我曾长期居住的落脚点。
此时侯永忠一干人等已经追出屋去,床下的我知道时机转瞬即逝,立刻连滚带爬钻了出来。
本来我是要取东西才回来的,可是那些物品我藏得十分隐秘,把它翻出来费力费时,而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更何况,如果把东西起出来带在身上,还没找到更合适的藏匿地点就被抓,那我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要是东西不在身边,就算我被逮到,还可以用它当做最后的筹码周旋。
想到这里,我再不顾一切,撒腿向门外奔去。
步入一条狭长的小巷,只要我奔出巷口,外面就是四通八达的校园道路,昏暗的灯光可以帮助我逃出生天,暂时保住这条小命。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巷口越来越清晰地柏油马路,我撒足没命的狂奔。
“兔崽子!”
一声沉闷的怒吼从我身侧一条交错的胡同口发出,紧跟着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硬生生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向一侧猛拖。那莫名巨力非常强大,在它的拖拽下,我奔跑的趋势戛然而止,换而的是整个上身侧仰开去。
“啊!”
头皮仿佛要被撕裂般的剧痛,使我一声惨叫。从声音和这股力道上判断就知道身后的人是那天杀的侯永忠。
当下我顾不得多想,身子失去平衡的同时,左脚死命向前蹬地,卯足力气扬起右脚,借着上身后仰的势头猛向后踢。
“噢!”
结结实实踢在一处的同时,传来侯永忠一声闷哼。
我本想接这一脚将他踢开,顺势爬起再逃,谁知那侯永忠受了我的一击,抓我头发的手居然仍旧未松。我正错愕,不料右脚踝竟是被他抓住。那只手力气太大,脚踝像是被老虎钳子钳着一样,剧痛无比。
“我叫你跑,逼养的!”
侯永忠怒吼一声,双手一起使力,竟是将我整个人轮了起来:“我去你的吧!”
随着叫骂,我便横着被扔了出去。
“哦!”
惨叫的同时,“咚……扑通”一声,我一百四五十斤的身躯撞到了墙壁上,然后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