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然後用英文回答:「宋小姐,我们到了不得了的地
方了。我要向我的大神祈祷,你是否有可以寄托希望的神灵?」
「难道我们落入食人族的手中?」
回想那些土著人的打扮,不,怎麽说呢,我没法分辨不同部落的区别,只知
道他们都很危险。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踏入这里之後还会活著出去。」
正说著,有人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忽然射入的阳光令我目眩,很久之後才看
清进来的人。
跟抓住我们的土著一样,进来几个都是身材不算高大的人,身上绘著鲜豔的
色彩,额头和脸颊上用红色的染料描绘古怪的图案,以他们暗棕色的肤色打底,
看起来令人可怖又神秘。
我努力回忆那些图案的意义──我记得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他们进来後仔细打量著我,其中一个还靠近在我周围嗅了嗅,咧嘴露出一口
参差不齐的牙齿,叽里咕噜回头对他的同伴说著什麽。之後,他们便将注意力全
部转到向导身上。我看到他们之间能够进行交流,忽然安心了一点。
於是我不断的给向导使眼色,示意他说明我们并没有恶意,焦急的观察他们
的表情。
在与这些土著人交谈的过程中,向导的脸色忽青忽白,视线也不住的飘向我
这边。就在我忐忑不安之际,向导忽然转头对我说:「宋小姐,因为他们从来见
过你这样肤色的人,所以比较吃惊。我已经对他们解释了你来此的目的,他们应
该不会伤害你的。」
听他这麽说,我便放下心来。就像是印证他的话,那些土著还解开了我的绳
子。我揉揉被扭的酸痛的胳膊,跟在後面出了帐篷。
外面的景色让我吃惊不已。潺潺的溪水沿著石头流了下去,溪边是开著鲜豔
花瓣的植物,有些我甚至没有见过,这不像是热带雨林,倒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
桃源。帐篷由一块块的兽皮缝制起来搭在木制的支架上,也有用树枝搭建起来的
帐篷,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隔壁的帐篷里则是捕获来的小动物,一群女
人坐在一边忙著给它们剥皮,然後上架烤制。
看见我,他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好奇的瞅著我。
就像向导所说,我在他们这里格格不入。首先便是相貌与肤色,部落里的人
常年赤身裸体接受阳光的照射,肤色近似棕黑,发出油亮亮的光彩,而我整日待
在校园里苍白的可以;然後是装束,为了避免被丛林里嚣张的蚊虫叮咬,我把自
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像眼前这群人,几乎可以用赤身裸体来形容。
所以他们注视我的目光里有好奇,也有恐惧,小一点的孩子甚至被妈妈捂住
眼睛不准看我。
想我宋新雨虽不是什麽国色天香,好歹也钓到了程昱那样不错的男孩,现在
几乎被看做是怪物,果然还是审美观的不同。
我不由的在心里叹气,互觉一阵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得了他们的喜
欢被迫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加糟糕?
径直穿过整个部落,我被带到一位老者的面前。看他坐在高位的兽皮椅子上,
想必是部落的首领。果然,其他人对他叽里咕噜一顿後,他便把视线放在我的身
上。
我偷偷问向导:「他们在说什麽?」
他压低声音说:「大概是对首领说明你的来意。等会儿不管他们让你做什麽,
你都照做。别惹急了他们,我们就安全了。」
我点点头。
那首领对我勾勾手,示意我上前去。
我走到他面前,忍著被上下打量的无奈──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动物园
里的观赏兽──还努力挤出一个象征和平的微笑。
那谁谁谁不是说了吗,人类最美的也是最容易沟通的语言便是微笑了,何况
在我的记忆中,南美中的土著居民并不会将笑容视为敌意的表现,於是在我的
「温情攻势」下,首领那皱巴巴的脸也舒展开了,不过,那参差不齐已经看不出
颜色的牙齿还是令我一阵心惊。
他指著我,说了一堆古怪的话。我不解的回望向导,他对我摇摇头。
怎麽回事?
正当我迷惑时,过来几个女人把我架起来。我害怕了,向导说:「不用担心,
她们是要给你沐浴。」
转到首领的帐篷後面便是瀑布,流泻下来的水积成一潭碧水。我在chaoshi的雨
林中行走了多日,如今看见这一汪清水,恨不得能立即跳下去洗个痛快。而身後
的几个女人也指著水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