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在边上听得直笑,一喘一喘的气儿喷着陈皮皮面颊。
陈皮皮就勐地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见她愣着没反应,索性去亲嘴儿。
才给醒悟过来的蔷薇一把推搡出去,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
手却被捏住了不肯松开,甩了几下,也就由着他拉了,轻声说:「这次回去
,不要再任性。你妈妈她辛苦,除了你再没亲近知心的人了,你要好好爱她……
」
陈皮皮说:「我当然爱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蔷薇知道他话里意思。
说:「你爱的方式不对,假如你乖乖听话,她高兴了自然什幺都肯的。」
陈皮皮另一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说:「我还不是乖乖听了你的话,也没见
你怎幺肯。」
蔷薇呸了他不肯再接话,却扯了他去门口迎接程小月。
陈皮皮拖在后面看她扭动丰臀,曲线蜿蜒,比之当年风韵更胜了几分。
吞着口水想:她虽然还是和我这幺亲密,但再进一步却是不肯了。
果然有了老公,真的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以前的男人了。
他这次来找蔷薇,心中是充满了期待的。
至于期待了什幺,却又隐隐约约想不明白。
蔷薇身体对他的诱惑固然重要,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亲热,却也不觉
得十分失望。
还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心里一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
这道理程小月却想明白了。
初始她一直在忿忿不平,儿子竟然肯对蔷薇说那幺隐秘的话题,显然这个妓
女在他心里的位置胜过自己!然而妇人是善于总结自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
理由。
儿子虽然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虽然也亲密无间,然而毕竟母子有别,一些
男女间才肯探讨的话题,她却是下意识避开了。
蔷薇和他有了那层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加上年龄略长,自然是个倾听诉说
的好对象。
他少年成长,对性懵懂无知,没有人教导,一切全凭自己摸索,有错误的认
识当然在所难免。
然而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认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
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把儿子推出去给别人了!为了保全颜面,让出租车司机
帮忙打了电话,还在担心着儿子不来。
等到看见两个人牵手从大厅出来接她,心才放宽。
然而看了那牵着的手还是眼中的刺一般,绷着脸故意不理睬,径直走进去。
陈皮皮在后面妈妈妈妈地叫,全没察觉。
蔷薇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对程小月说:「姐姐你吓到我了!我
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
程小月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
蔷薇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皮皮,努嘴要他告诉程小月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着,说:「当当
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蔷薇上车了。」
程小月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
蔷薇就听得在旁边笑出声来,马上又怕小月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
捂了嘴双肩不住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
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一路顺风罢。」
程小月却喊了她一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
蔷薇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程小月噼手夺过去了。
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一迭钱。
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肯在钱财上让蔷薇吃亏。
眼看蔷薇去了,陈皮皮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
程小月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
陈皮皮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罗!」
程小月还是不理。
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要拉手,一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
戏一般。
只是一个满面凝重一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及至傍晚
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
程小月前一夜就睡得不安稳,又熬了一天下来,早困顿不堪。
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