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之后,他已经有过一次重感冒,这次体虚晕倒,一定和自己有关。
褚安说过,他如果靠近阳气太重的人,是会吸收对方的阳气的。看江亦行的脸色白成这样,沈予不禁陷入了担忧。
江亦行确认了沈予在,其实也就放心了,他回到床上躺下,手肘撑在后脑靠在床上看他,片刻后说:“你过来。”
沈予站在原地不敢靠近,怕离江亦行太近他又要晕倒。
江亦行见他没动静,又道:“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还是...不了吧,你就在那里说,我可以听到。”
沈予随即看见他嘴唇动了动,感觉像是又说了句什么,他问:“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可以听到么。”
“......”
于是沈予磨磨蹭蹭的走到江亦行的病床边上,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两侧的衣摆,心跳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江亦行一直看着他不说话,沈予快要被他灼热的眼神烧伤。
他忽而看见江亦行笑了,并且再次向他伸出手:“再靠近一点,这回我不亲你。”
其实沈予心中的顾虑根本就不是江亦行是否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骗过去然后毫无预兆的亲他,但此时此刻就这么一句话,沈予心中的担忧在看到江亦行那样平静柔和的笑意后就占了下风。
他把手搭在江亦行的手上,不受控制地就说了一句:“我刚刚真的吓到了......”话里还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除了担忧以外,一种暂且可以称为责备的语气。
江亦行又向他道歉,轻轻说着对不起,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
他在想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让眼前这个人知道其实他已经爱了十年,是不是终于可以把那句迟来了十年的“我爱你”说出口。
可他抬眼看到沈予眼底清明,忽然又不敢了。
——这个人到现在为止,到底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区别于他眼中众人的情感?
他说:“沈予,我头好痛。”
沈予犹豫着四处看了看——其实他不知道怎么办,头痛那就叫医生吧,他伸了手要去按铃,又被江亦行抓了拉了下来,被他两只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按在胸口上。
“不要叫医生,不想吃药。”
沈予没辙了,他坐在凳子上,手就这么被江亦行拉着,那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又跟电影片段似的涌入脑海里。
他脸有些红。
江亦行捕捉到这微妙的变化,忍不住手抬起来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沈予像是触了电,身子不由自主就往后靠,说:“你、你干嘛!”
“我看你脸上有东西,帮你拿掉。”
“什么、什么东西...”
“脸上都是‘不好意思’,我不过就是拉拉你的手,以后你要是想要回你的铃铛,”江亦行坐直,倾身向他靠过去,又说:“可是要跟我做那种事情的,你怎么办?”
沈予的脸就像火烧一样,他挣脱江亦行的手站起来,视线慌乱的从他眼睛上挪开,在床上“溜达”一圈之后,竟然一不小心又落在了他的腰上,顺着他衬衣包裹的小腹往下滑。
江亦行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沈予立刻就转过头去看墙上的挂钟,一言不发。
“问你话呢。”他伸手拽了拽沈予的毛衣,没控制住力道把衣领又给他扯了下来,露出白净的肩头。
他看着沈予想要去把衣服拉上来又羞又恼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无名欲火,伸手使劲将人拽了一把,沈予措手不及被拉得重心不稳倒在他怀里。
他听见江亦行在耳边对他命令似的说了一句:“不准动。”他就真的一动不敢动了,顺从的维持着半个身子在床上被他抱住的姿势。
随即他感觉裸露在外的肩头一热,偏过头看见江亦行竟然低头吻在了他的肩上!
柔软的唇落在他的肌肤,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江亦行也抬眼看他,倏而shi润的舌尖在那处他刚亲吻的地方舔舐了一下。
他全身上下突然从头发丝到脚拇指都软了,连推开江亦行的力气都没有。
江亦行轻巧地抱起没有什么重量的沈予,往后靠着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暧昧的轻吻落在他的肩膀,顺着他的颈侧一路向上蔓延,含住了他不安上下滚动的喉结温柔地吮吸。
沈予被这陌生的愉悦感弄得脑子不太清醒,一两声呻yin来不及咽下从喉咙深处溢出,反复刺激了江亦行本来就不多的理智。
“你...不要这样...”沈予双手紧紧抓着江亦行的两臂,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肌rou。
江亦行简直要疯了,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就是现在——他可以立刻要了沈予,不顾他的反抗,胁迫他顺从自己,他想看沈予为自己失神的样子,也想看他眼底盈满泪水向自己求饶。
他一定会好好疼爱他,不停地说他爱他,抱着他颤抖赤裸的身躯,亲吻他后仰的脖颈和流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