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法,便见师父恍恍惚惚地走了过来。
“花花。”芙玉无意识地唤了她一声,随即眉头紧锁。
一看到师父皱眉,舒棠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刚才的招式用错了?”
“不,”芙玉轻轻摇头,“你剑意领悟的很好,继续努力。”
说罢,舒棠又见她师父恍恍惚惚地离开。
师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舒棠心里不放心,将剑收回体内,跑着跟上了芙玉,“师父,您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芙玉回头,看见她俏生生的徒弟面带忧色,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她好像许久都没有认真说过话了。
每每和徒儿说话,她都觉得不自在,便不知不觉地疏远了徒儿。芙玉心中内疚,只好态度极为认真地道:“为师心中有些事情,你好好练功,不用担心我。”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为师明日去妖界一趟,你若是饿了,厨房备了好些吃的,直接去吃便可。”
舒棠一窘,以她对师父的了解,厨房里必是备了普通人一年所需的粮食。
师徒二人进行了短暂的对话后,芙玉抬脚离开,舒棠也未再追上去。回到偏殿后,她运作真气,激出体内凝结而出的气剑,斜飞入天,剑尖一抖,挽出了一朵剑花。
翌日,芙玉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妖界,一路来到回春堂后,她敲了敲门,很快,一只圆滚滚的小兔子跳了出来。
见是芙玉上仙,绮烟淡定地化作人形,雪白色的小披肩护着上身,看着倒是暖和。
芙玉沉默了下,忽然开口寒暄道:“身子最近还好吧?”
听到芙玉上仙说这等寒暄的话,绮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淡淡应了声,请芙玉进门后,在前方引路。
竺采彤此时斜倚在美人榻上,娇红的唇撅起,略带不满,“小芙蓉,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绮烟打赌输了,正在给我捏肩呢。”
“什么赌?”芙玉撩开层层纱幔,走到她身边,见旁边有个座位,便直接坐了。
那本是绮烟的座位,不过绮烟并不在意,既然座位被占,她干脆化回了兔子的形态,跳上了美人榻,窝在了竺采彤身前。
竺采彤得意洋洋地道:“我与她对视,谁先脸红便是谁输,她没多久就输了。”
雪白的小兔子动了动耳朵,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床榻,假装没听见。
芙玉静默片刻,问道:“这赌可有什么意义?”
“自然是有,”竺采彤轻笑,看向小兔子的目光与从前大为不同,“这样一来,就能看出是我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她喜欢我多一点。”
芙玉上仙这回不说话了,竺采彤换了个姿势后,玉手轻抚兔毛,颇有几分揶揄之意地笑道:“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风吹来了你这位上仙?是不是你家小徒弟又缺什么丹药了?”
湖中央的亭子里,芙玉上仙始终沉默,竺采彤心觉好笑,有意调侃道:“还是你忽然发现自己忘不了我,便又回来找我了?”感觉到手下的兔子不满,她继续道:“那你可是来晚了,我等你几千年,现在算是等够了,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芙玉终于憋出一句话:“我不是忘不了你。”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道:“我只是对她太过惦记。”
“谁?”竺采彤娇俏一笑,“是小舟舟,还是千轮,或是……哪家的猪?”
问到最后,软趴趴的兔子感觉摸着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有点发僵。
芙玉默默看着她,道:“猪。”
“你家的?”
“是。”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干脆,这回轮到竺采彤沉默,半晌才道:“那你来问我做什么?”
“我觉得……”芙玉犹豫了下,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竺采彤已经接过了话茬,“你觉得我经验丰富?”
芙玉颔首,将自己近来的状况说了一遍,竺采彤脸色微变,听到最后却是笑了,“你这不过是师父对徒儿的关心,单纯的师徒之情罢了,不是庐华说的相思症,放心。”
小兔子的鼻头耸动,胡子抖了抖,显然是对此说法有些其它的见解。
但芙玉只当她是说了真话,受教地点头后道:“多谢,那我这就回去了。”
“哎,你等等。”竺采彤叫住她,顺便把兔子放在了地上道:“你替我取来昨日炼的丹药,慢些来,你身子不好。”
绮烟化作人形,撩开纱幔纵身离去。芙玉道:“你支开她,是要与我说绮烟不能听的事情吗?”
“两年不见,你变得聪明不少。”竺采彤打趣了句,随即严肃道:“我最近常在妖界看见南修,他体内似乎有魔气。”
南修此人,对芙玉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当年他还是南檀徒弟时,她还记挂这号人物,要不是两年前他赠了花花银镯,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人。
于是,她直接道:“你是要让我带话给南檀吗?”
“不,”竺采彤难得正经,“我曾关注过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