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你不要记恨他。你便拿着这镯子去找你师父罢。”
舒棠怔怔地接过镯子,其中嵌的蓝色晶石泛着柔光。她奇怪问道:“他为何要给我赔罪?”
“因为他是我曾经的徒弟。”南檀上仙答得十分淡定,“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进去罢。”
话音一落,她径直推开了门,把舒棠推了进去,随即自己离开了。
舒棠迷迷糊糊地就进了门,等她想跑出去的时候,也是来不及了。芙玉听见外面动静,此时已经走出了来,正静静望着她,吓得舒棠忙把镯子塞到了怀中。
“事情解决了?”她师父问道。
舒棠硬着头皮,十分不自在地答:“是南檀上仙与庐华上仙出手相助,这才得了清白,不过……”
“不过什么?”
早说晚说都是要说,舒棠干脆把事情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来,然后垂头等着师父说话。
可是师父什么并没有对此事评价什么,她叹了口气,走过来道:“进屋休息休息罢。”
说起来,自己这次本是要下界修行,可出了这件事,两个月的修行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舒棠垂着头随师父走进屋,只是进屋时,她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住,险些摔了一跤。
芙玉反应快,回身便扶住了她,却是因为这么一下,舒棠匆忙塞到衣服里银镯却是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芙玉捡起镯子,顿时感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十分舒服。
舒棠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和她说了镯子的事情,说到最后,她俏脸通红,直要把头埋在胸口里。
芙玉当她是面子薄,也不在意。但想到徒儿这般记挂自己,就算是她闯了祸,也生不起气了。她伸手摸了摸徒弟红彤彤的脸颊,轻笑道:“为师很喜欢,谢谢。”
被师父摸脸,舒棠只觉得自己要羞的晕过去。挣扎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师父,我可以为您戴上这镯子吗?”
芙玉愣了下神,很快把镯子交给她,轻声道了句:“好。”
说罢,她拨开长袖,露出了细嫩皓腕,看的舒棠几乎要弃镯而逃。深深呼吸了下,她执过师父的手,郑重地将银镯扣了上去。
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银色的镯子,镯上雕花Jing致,一朵芙蓉与芙玉倒是相映。舒棠瞧着师父这般好看的模样,心中如打鼓,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师父道:“很好看,你费心了。”
“不、不是我,”舒棠低头,小声道:“还是多亏了南檀上仙。”
芙玉将衣袖放下,道:“与人说话还是要大方些,女孩子面皮薄倒是可以,但你身份与寻常女子不同,还是要有些气势的。”
舒棠心里知道,自己只有面对师父时才会这样,可她又哪敢说出来?只能应着“徒儿知道了”。
芙玉面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可舒棠总觉得,师父这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望,才故意对自己这般笑着。她心里有些失落,但毕竟自己最近没少惹祸,也不敢多说什么。
芙玉袖子里的手轻轻晃着,感受到镯子的存在后,她心中舒坦得很。叫舒棠回去休息后,她托说自己有事,需要出门一趟,便这般离开了。
舒棠失落归失落,现下的确累得慌,便乖乖去休息了。而此时,芙玉上仙已经施法,给自己换了身紧袖的衣衫,在外面闲逛起来,每见一人,她都要与人攀谈几句,顺便摸摸镯子,随意地道:“这是徒儿送给我的,你看如何?”
众仙纷纷议论,芙玉上仙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怔,竟会主动与他们攀谈。等她逛到庐华那里时,庐华上仙早已听说了这件事,没等芙玉开口,他就大声道:“我知道!这是你徒儿送你的镯子!我觉得很好看!好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芙玉上仙坚持走到他面前,认真道:“不,我还想说,这是我徒儿亲手给我戴上的。”
庐华:“……”
小舒棠!你把你家师父领走好吗!他们这些当听众的,真是心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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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玉上仙厚颜无耻地在庐华府上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庐华对这镯子的每一个细节都了解完全后,她才算罢休。
庐华心力交瘁下,仍是把元归派那边发生的种种与她讲了一遍。他本是想和她吹嘘一下自己与南檀的本领,不料,芙玉听罢,脸色变了又变,竟是匆匆走了。
一回到府上,她便在府外设下结界,同时通传下去,令府上所有人都出府,暂且去庐华上仙那里做事。元晋收拾东西也要离去,芙玉却是直接让他回了元归派。
元晋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会被直接驱逐回去,心里难受之余,还有些舍不得那刚刚回来、还来不及看上一眼的少女。
听闻她已经破境成功,化作了少女模样,但他终究什么都不是,连远远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元晋离开后,整座上仙府只剩了府主人芙玉,以及屋中熟睡的舒棠。芙玉摩挲着腕上的镯子,回到屋里,见她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