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粗,
“有空写这些屁大点的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你……”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失眠而已。”打断白翊,优扬拿开白翊的手,被白翊握住手腕,碰到淤青痛得他差点没忍住。深吸口气,挤出一朵牵强的笑,“我真没事。”
“没事你躲什么躲。”敏锐的白翊怎么可能相信优扬的鬼话,医生的直觉向来比常人敏锐,刚才碰到他的瞬间感觉到的颤抖分明不正常。
“手受伤了?”
“没有,当然没有。不信你看。”优扬说着重重的拍了拍手臂,咧着嘴笑着,“没事吧。”
“没事才怪!快去给我吃药!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不然你想你老公过生的时候你还在挂点滴吗?”
白翊敲了敲优扬的额头,没用力,担心已经暴露在脸上。
……“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个什么?”低沉的嗓音飘进空气里,慵懒中夹杂着几分虚弱。
“没什么!我们在商量圣诞节安排!”优扬抢先白翊开口,拍了拍白翊的肩膀,“是吧,白翊。”
白翊顿了顿,应了声,“恩。”
凌澈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优扬,“我怎么听到吃药什么的,谁吃药?”
“福伯,福伯该吃药了!他这两天感冒了。我去叫他来给白翊看看!!”优扬一边嚷嚷一边绕过凌澈跑出书房,没几步又咚咚咚的跑回来,拿着桌上的日记本又跑了出去。身后两个男人沉默着目送那仓皇而逃的身影远去之后,凌澈才开口,
“别瞒我。”
“只是发低烧,你别担心。”
凌澈笑了笑,弱弱的没什么力气,
“果然。”这个傻瓜……连撒谎都那么笨,要他怎么放心得下……
“他不想让你知道。”
凌澈叹了口气,转身也走了出去,白翊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幽幽的低语惊得后背发凉,汗毛倒竖。那是他这辈子听过最绝望的叹息……
“在药里加些安眠药吧,他以为他装睡我会不知道吗?这个傻瓜,他这么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qiang口塞进自己嘴巴里。”
离圣诞节还有一天——
凌澈坐在实木桌前签订了最后一份合同。凌霄在他身旁抽着第十支烟,脸上泛着胡渣。
“辛苦你了,霄哥。帮我打理公司这么久,任由我任性妄为。”
凌霄喉咙堵得慌,闷头抽烟。
“真要到那时候,这公司开下去也行,你要是觉得没必要了就卖了。你做主我比较放心。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你应得的,你要拿去和凌夜过日子是你的事,我祝福你…你们。”
“你原谅凌夜了?”
凌澈莞尔一笑,平静而淡漠,没有悲伤亦没有快乐,他只是释然了……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他飘渺虚无残忍冷酷,却能织出美丽的回忆。曾经再恨过的人,到头来也不过是谈笑间的唏嘘。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原来真的可以过去的。
“就这样吧。”
“……”
“另外百分之十分给郑小于他们,这帮兄弟跟了我这么久,现在打光棍的多了去。这些钱取个不错的媳妇做点小生意还是搓搓有余的。”这帮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从未当他们是下属。这辈子最幸运的两件事,一是拥有叶优扬的爱,二就是拥有了这帮兄弟。
“郑小于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笑死呢还是哭死。”凌霄笑的比哭还难看,烟已抽出了中药味。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和shi气……凌澈的声音就在这空气里混合发酵,酿成了蜜……
“百分之五十的给扬扬。L;Y本来就是给他开的,我不想他为了钱犯愁……说实话他那种身体素质不给别人惹麻烦就算万幸,当个米虫就这么碌碌无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好事。至于最后那百分之三十是应急用的,要是万一扬扬的病情有了变化需要大笔的钱,他这身体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凌霄抹了一把脸,眼睛通红,怔怔的看着凌澈,
“你确定他会相安无事的用这笔钱?”
“不确定。所以我交代了冷舒朗。现在也交代你。”
“你就放心的把他交给别人?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大度的男人。”
“这辈子我也就大度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听他说起这辈子,凌霄想起了曾经在凌澈身边的男孩。这辈子,凌澈吃过的苦比天上的繁星还多,可是他也是幸运的。在他身旁一直有爱他的人,不管是叶恩澈,还是叶优扬。这两个周旋在凌澈生命里的兄弟,谁才是他生命尽头的牵绊,谁才是他魂归的故里,时间早已将答案昭然若示。
这世间,再也没人敢说凌澈不爱叶优扬了吧。
镜头一转:
昏黄的壁灯撒在牛nai般白皙的双颊投下浅浅暗影,优扬埋着头认真的在日记本上唰唰的写着。
今晚是平安夜,去年的平安夜他没有等来世界末日,倒是等来了重感冒。直到事后他才知道,其实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