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苏柯还给他们派了两个执法队的生面孔,空诸看了那两个面色沉凝的男子一眼,不由得微微心惊。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两人,居然是都是融合巅峰的强者,读心一脉果然是卧虎藏龙啊。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和众人告别后,几人来到山下。上千年的经验下来,读心一脉早就驯服了一种耐寒的马匹,可以在极北之地骑乘。
按着既定的计划一路向西,时桑等人每人携带了两匹马,每隔两个时辰休息一次,休息时会在周围布下结界抵御暴风雪的侵袭,饿了就吃些干粮。冰天雪地里连个柴火取暖都没有,渴了时只好用携带的水壶融化些雪水,一路匆匆急行,总算在第三天黎明时分看到了草原的影子。
又往前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时桑宣布停下休息片刻。天色微亮,草原平坦,远处已经隐隐能够看到城池灰色的轮廓。像是一只巨兽长着利齿,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外来者们。
空诸朝那边凝视了片刻,这才在时桑身边坐下。时桑打开地图,轻轻点了下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进了草原,最多还有十里地,我们就能到大昌西域的边城赛路城了。这座城池的守军都被皇帝调走,留在这里的只有五千,城上巡逻的士兵不会超过一千。这些守卫普遍不过伊始阶段修为,想必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潜入城内。”
空诸点了点头,道:“这些马就先把它们放了吧。不管他们是回读心一脉还是在草原逍遥都不失为是一个好的选择。”
时桑惊讶的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掩盖行踪把它们都杀了呢,毕竟这可是只有在寒川之巅才有的品种,要是被人捕获,你的行踪可就完全暴露给皇帝了。”
空诸弯了弯唇,淡淡道:“有你们在,那老家伙就算真知道了我在南疆也不会做出些什么蠢事。现在他大昌大难临头,他必定要团结各大宗族为他出力,我们预言师一族残存的两脉肯定是他的重点拉拢对象。这种时候,他又怎么会得罪我呢?我估计他到时候还会请我去帮他说情。”
“好吧,随你。”时桑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我倒是挺想尝尝这马的味道怎么样的。”
空诸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其他人见这边已经谈完了,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时桑简单宣布了一下要做的事情,短暂的歇息后,众人又随即出发。
赛路城是个大城,城外又是草原,城墙直接绵延了三十多里地。如此宽的距离,却只有一千名士兵守护,虽然用来防卫游牧民族已经足够了,但显然是挡不住时桑等人的。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城内,苏戈温拿着空诸的令牌直接找上了当地的读心一脉势力,快速的为他们准备好了通关文牒、坐骑和干粮等物品,又全速的朝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这次在路上又行进了半个多月,才终于到达了她们的第一个考验之地——封锁的洛南城。
说也奇怪,一路上时桑她们走来,百姓们神色惶惶,说的最多的都是又要打仗了,大昌快亡了之类的话语。她们神色激动,语气信誓旦旦,仿佛已经看见了敌军的铁蹄踏破大昌。可是具体要让他们说面对的是什么敌人时,却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比不上那十三座城池,但也离南疆算是极近了。皇帝的消息封锁的越严密,时桑等人心底的疑惑也就越大。
洛南城并不大,此时北城门洞开,士兵们虽然在城楼上下巡逻,城门处却连一个检查通关文牒的将士都没有,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多少百姓进入。大家都知道,一旦进入了,想出来就难了。城下守着的那上千士兵,大概更多的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冲出来吧。
几人在士兵们奇异的目光中进了城,时桑斜睨了一眼空诸,笑道:“阿诸,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要是你到时候没辙了,我们可就永远也出不去了。看着那些士兵们怜悯的眼神我就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这里可是重兵守护,也不是西域那样的宽阔城墙。就那么小的城门,上千人的封锁,围都能围死我们。”
空诸轻哼一声:“你这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她不再理她,转头看向苏戈温,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枚令牌:“这洛南城里有咱们读心一脉的势力吧?这个令牌可以调动的了他们吗?”
苏戈温愣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很肯定的道:“有的,不只是这里,之后的十二座城池里都有我们的势力。这令牌的权利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除了持有令牌的三个人外,在读心一脉,包括十大长老在内的任何族人,都会任你差遣。在我族,这枚令牌又被称为裁决令。”他顿了下才道:“不过这里毕竟只是个边关小城,人手应该不会太多,你要是想靠着他们冲开守卫的防线,说实话,不太可能。”
空诸把玩着手中的裁决令,她没想到,族长居然把这么大的权利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那老家伙倒是放心他,也不怕她转手把他读心一脉给卖了。听到后面的话,她抬头看了苏戈温一眼,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蠢。”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她还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