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淑妃神色一怔,她看了眼陈昭仪,发觉陈昭仪眼眶也带了红色,抿了抿唇,“她是谁?”
“一个嫁了如意郎君的官家小姐罢了。”陈昭仪冷笑。
“你何必挖苦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你情我愿,最后成了你的迫不得已,我的胡搅蛮缠,真是高明。”陈昭仪摆手,“往事莫提,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大少nainai看了一眼淑妃,有些局促。
陈昭仪看了一眼淑妃,淑妃坚决地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打算走了,“我可指使不动她。”
“……夫君顽劣,酒醉无意得罪了一富家小姐,他们家坚持把夫君送进大牢……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
“我只是个小小的昭仪。”
“哪里的话,你如今……怀了龙嗣,怎么也是——”
“那又如何,皇后刚刚遇刺,你让我与陛下说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事情?”
“我听闻,你与淑妃娘娘交往甚好……”大少nainai低声道,“能否……”
“那与她可毫无干系。”
“不,不……实不相瞒……那,富家小姐,就是孙家的人……”大少nainai声音越来越小。
“孙司雨?”淑妃突然出声,她是说王家怎么那么耳熟——
“那小姐似乎是这个名讳,敢问您是……”
“呵,你夫君醉酒无意招惹了?真是可笑。无意还能带着几个小厮绑了家妹,若不是家妹暗中有人护着,随便一普通人家,都不知是什么下场。”淑妃冷笑,“几百两银子也想买我孙家人过夜?收拾着买个好点的棺材吧!”
“淑妃娘娘……”陈昭仪一怔,拉了拉淑妃袖子,“你不必管这个就是了,别气。”
“也不是不能管。”淑妃突然一笑,莫名妩媚,她看着大少nainai,莞尔,“据说,因着你不能有身孕,那少爷才止不住外出偷吃,还纳了许多小妾?”
“不能有孕?……”陈昭仪一怔,呆呆的看着她,大少nainai终是落下泪来。
“我知道我负了你,我知道……是我的不是……可是求求你,求求你……”大少nainai哭得不能自已,“就一次,最后一次,求求你帮帮我,绘锦……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绘锦,你帮帮我……”
淑妃没由来就是气到了,绘锦?绘锦?叫这么亲热?!而是她要求的是谁先搞清楚好不好!“本宫就在这里,你却不来求本宫?”淑妃气笑了,“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你负了她?你也知道啊?”
“我……”
“好了。”陈昭仪再次扯了扯淑妃衣服,不让她发火。
“回去跟王家说,私了可以。把王家皇城里的两个成衣铺都交出来,地契什么的,都毕恭毕敬送孙府去,等你那个夫君放了,让他跪着给本宫妹妹道歉,这事也就了了。你回去自己想着吧。”淑妃低头摸着自己的护甲,笑道,“少一样都没得谈。”
大少nainai看了陈昭仪半晌,见陈昭仪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她,才默默离开了。
人一走,陈昭仪就瘫坐在椅子上,“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无情?”
“她负你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情?”淑妃冷哼一声,“理由还是你不能给她个孩子?你是个男的你也给不了她孩子。”
“她、她为什么不能生育?”
“不知道,只是嫁过去那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淑妃耸耸肩,“谁知道原因呢。”兴许是报应。淑妃恶狠狠地想,抬眼又看见陈绘锦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你怎么就喜欢她了?”
“不知……记不清了。”陈昭仪苦笑,“却也放不下。”就是喜欢,就是忘不了。如今见了她,却又觉得这不是她,不是记忆中的她。
不一样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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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婳没了武功。
顾南依抱紧沈歆婳的腰,带着愧疚。如果她有点记性,如果她不离开沈歆婳半步该多好。而且,她明明有感觉的……明明……感觉到了的。
沈歆婳出事了。她却没有想到。
沈歆婳一直哄她,顾南依想不明白,那么骄傲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普通人?她没有安慰沈歆婳就算了,还连累沈歆婳担心她的身体,一直哄她。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沈歆婳叹息,“没事。”
“如果我不离开你就好了。”顾南依说,“废了我都行,别动你,我那么没用,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你不一样啊,你,你那么厉害……”
“不是你的错,”沈歆婳低声道,“若是你在,我却护不住你,要一身武功有何用?”
顾南依无言,埋在她怀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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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庄警戒了好多天,结果平平静静,那刺客的出现仿佛是一场梦。
顾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