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啊。”燕飞睡不著了。
一手向後朝岳邵和萧肖打了个手势,孙敬池搂著燕飞往外走,说:“有我们在,天塌下来都有我们顶著,不过是一颗钻石,不是什麽大事。我陪你去睡觉。”
“邵邵,你赶紧派直升机过去,文彬吓坏了。”燕飞还是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一遍。
“好,我马上联系直升机。”岳邵送燕飞和孙敬池出门。孙敬池带燕飞回卧室,岳邵看著他们走远,这才关了门,然後“噗哈哈”地狂笑了起来。
不会笑的萧肖脸部僵硬地说:“朴泰锡那个白痴。”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了个去,哈哈哈哈……”岳邵笑得狂捶墙,萧肖拿起二哥的手机递过去,“赶紧给那个白痴打电话,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俩白痴凑一起了。”
“哈哈哈哈……”岳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韩国首尔,中午刚刚回到首尔府邸的朴泰锡正在跟手下开会,一个星期没在,国内积压了不少事情,还要处理他在船上的事情,不到凌晨是不可能去休息了。私人电话响了,朴泰锡的秘书替他拿过电话。
一看是国际长途,朴泰锡冷脸接听:“????(喂)。”
“是我,岳邵。”
朴泰锡顿时拧眉,换了语言:“岳总,这麽晚了,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打你电话干什麽。”岳邵忍不住喷出两声笑,在朴泰锡的眉头更加紧拧时,他忍著狂笑问:“你是不是送给文彬一枚钻石?”
朴泰锡看了在场的部下一眼,那些人马上起身退下。在所有人都离开後,朴泰锡才回道:“是,我临走前送给他一枚钻石,怎麽了?”
“噗!哈哈哈……”岳邵还是没忍住,边笑边说:“你把文彬那小子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哈哈哈,他以为你这个冒牌女友是通天大盗,偷了别人的钻石放到他身上,他打电话给我老婆,哭著喊著他要被黑社会追杀了,让我老婆赶紧去救他,噗哈哈哈哈……”
朴泰锡额头上的青筋跳动。
岳邵一边抹眼泪一边落井下石:“文彬让我这边赶紧派直升机去救他,据说吓得魂都要没了。朴社长啊,你说我怎麽做啊,啊?我要今晚不派直升机过去接人,我老婆首先就怀疑我了,你给我个建议吧。”
朴泰锡额头的青筋有凸出皮肤的趋势。
“我派人去帝都接他到韩国!”
直接挂了电话把岳邵的大笑(嘲笑?)隔绝在电话线那头,朴泰锡差点捏爆手机。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让等在外面的手下进来,然後对其中一人用说:“你立刻带人去帝都把卫文彬带过来,什麽都不要多说。”
对方赫然是跟朴泰锡一起去公海的保镖之一。
“是,主上!”那人二话不说领命而走。朴泰锡的一张美艳的脸要多冰冷有多冰冷,看得其他的部下们各个心惊胆战,生怕自己那句话没说对,下一刻就被主上丢到海里喂鲨鱼。
被挂了电话的岳邵也不恼火,尽情地嘲笑朴泰锡。被孙敬池带回卧室陪睡的燕飞,窝在对方的怀里已是昏昏欲睡,不过他想起有一件事还没解决。
“阿池。”
“嗯?”孙敬池轻拍燕飞的背,哄他睡,以为燕飞还是不放心卫文彬的事,他宽慰道:“文彬的事你放心,真不是什麽大事。”
打了个深深的哈欠,燕飞瞌睡地说:“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讲,怕你们不高兴,尤其是你二哥和小小。”
孙敬池的眼神沉沉,声音温柔:“那跟我说吧,如果确实是会让我们不高兴的事情,我不跟二哥和老四说。”
在孙敬池的轻拍和温柔的诱哄下,燕飞说出:“锺勇给我寄了一个包裹。”
孙敬池把自己顿时升起的不悦完美地压下,继续温柔地询问:“包裹里有什麽?他怎麽好好给你寄包裹?”
燕飞闭著眼睛咕哝:“他应该是感谢我吧。他肯定没想到我愿意帮他。”吐了口气,燕飞感慨,“我与他,隔了一世,反而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了。”
“包裹里是什麽?”孙敬池催促。
燕飞往孙敬池的怀里钻了钻,道:“是我上辈子,留在锺家的东西。”
孙敬池愣了,燕飞又吐了口气,说:“他还给我,写了封信。我上辈子的爹把我留在家里的很多东西都烧了,剩下的,锺勇都给我寄过来了,他说交给我处理,留在家里,可能过几年也就全没了。”
孙敬池的眼中闪过寒芒,但声音依旧温柔:“你放宿舍了?”
“嗯。你别告诉你二哥和小小。”燕飞岂会不清楚那两人知道他的东西好多都被烧了之後会有多愤怒,他接著说:“我们和锺家,算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们,毕竟是我曾经的亲人,我就当,自己真的死了。阿池,我把包裹给你,你就说是锺勇寄给你的,好不好?”
“好。”孙敬池自然会说好。亲了亲燕飞的眼睛,他继续轻拍:“我明天就去你宿舍把包裹拿回来。睡吧。我保证不跟二哥和老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