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想嘲笑彭坤睁眼说瞎话时,突然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突然一下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在一海里之外,一艘豪华的张灯结彩的船只,就像从海底冒出来似的,猛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安铁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时间顾不得去欣赏这船的别致与豪华,安铁有些吃惊地盯着彭坤道:“你这是搞什么鬼,这船是怎么冒出来的?”
彭坤满不在乎地笑道:“这船原本就在那里停着啊,只是没开灯罢了,怎么安兄觉得过于意外吗?”
安铁心里这个气,心想:你他妈让我坐着个小船往黑乎乎的海当中走,突然前面黑乎乎的海上猛然出现一个张灯结彩的大船,我能不吃惊就怪了。
想是这么想,但安铁嘴上却冷冷地笑了几声道:“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要是咱们坐的这船行走公海边,出来个海盗我都不奇怪。”
听了安铁的话,彭坤哈哈大笑起来,向安铁拱了拱手道:“安兄果然有胆识,你就放心,今晚我做东,你就放心听曲赏月就是。”
说话间,小船已经开到了张灯结彩的大船旁边,很快有人张罗两条船靠帮,搭跳板,安铁随着彭坤到了大船之上,安铁迅速扫了一眼这条船,这船船身两层,一层在船舱底部,二层就是在甲板之上了,甲板之上大概有数间房子,房子内外,雕梁画栋,张灯结彩,有如一个建在水上的楼宇。船上许多彩衣女子,分列门边,这些女孩子,无一例外地穿着汉服,手持宫灯,脸上浓妆淡抹,个顶个都是让人惊艳的美女。
小琳、小春领着安铁和彭坤进了一间仓房,房子里陈设典雅,一应家具都极为用工考究,安铁和彭坤在离窗不远的一张八仙桌旁边坐了下来,安铁扭头一眼,窗外波光潋滟,海面平滑如镜,这艘画舫上的灯光,在不远的海面上慢慢变淡,以至于稍微远一些,海面还是黑魆魆一片。
这时安铁的感觉十分怪异,在这空旷的海面上,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地就置身在一片灯光华美的彩色画舫之中,眼前所见极不真实。
“你刚才让我放心听曲赏月?现在刚月初知道不,这么晚哪来的月亮?你没发烧吧?”
安铁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彭坤笑了笑。
“一会你别发烧就行。”
这时候,小琳、小春已经上好了茶,彭坤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施施然走到靠床边的一个香案后,背靠着窗坐了下来。
香案上放着一架古琴。彭坤看着安铁,笑了笑,说道:“安兄,献丑了。”
接着就见彭坤微微低下头,似乎沉yin了一会,突然手指一动,一声粗扩而凝重的弦音就开始在室内环绕,接着又从窗子边上,袅袅向深夜的海面传了出去。
安铁刚刚想笑彭坤故作姿态,一丝笑容刚刚浮现,马上就僵在了安铁的脸上。因为,安铁听到了海上四面八方传来了无数的弦音,忽然万马奔腾,一瞬间又如清风过岗。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安铁看着彭坤坐在床边的香案旁,微微低着头,有如一尊入定的塑像。明明这时候,彭坤的手指是停住了的,哪来那么多琴声?
就在这时,更让安铁吃惊的事情又出现了。因为,安铁此时面对着彭坤,正好可以从窗子里看向窗外的大海,安铁竟然看到在远处的海面上,一轮明月,安静的挂在海面上,又似乎是挂在彭坤的背后窗外不远处。
这时,安铁才真正地吃了一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有了幻觉,还是彭坤这小子给自己下了什么迷*幻*药?
“彭坤,你搞什么鬼,这个时间那来的月亮?”
安铁不由得冲口而出问道。
“你发烧了吧,哪里有什么月亮,那不过是一盏巨大的圆形宫灯而已。”
说着,彭坤又伸手在古琴上作势凝思了一下,接着一曲优美绝lun的曲子,从四面八方,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没错,这曲子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安铁往四周看了看,这房子四面由许多镂空的窗子结构而成,能很清楚地看到四周大海上的景色,这时,安铁的嘴巴又张了开来。
这次,安铁实在是被震惊了。就见此时偌大的海平面上,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小船,由近及远,每个小船上都有一盏宫灯,宫灯下都坐着一个白衣少女,一个抚琴的白衣少女。
安铁刚才并没听错,这些从海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音乐,就是这些少女弹奏出来的。只不过,刚才这些小船上的宫灯没有点亮,而是等她们开始弹奏之后,宫灯突然地亮了而已。
此时,安铁目力所及,海面上无数的宫灯如同点点繁星,把海面照得飘飘渺渺,隐隐约约,一盏巨大的猛看上去像月亮的宫灯高高挂在远处的海面,如同天上飘来的琴声,仿佛随同海面的波纹在海面上如梦如幻地荡漾着,此情此景一出现,马上就让安铁昏了头。
“真他娘的如梦如幻啊,这个彭坤,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底想干嘛?”
安铁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