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斩立决。陆诚颜吞了吞口水,扯出一个干涩的笑容,继续小心翼翼地哄道:“所以,你我都是女子,上药的事,算不得什么的。公主你不用太过介怀,就把我当成是秋蝉好了。”
千城公主的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她原本也以为在做那件事时,将陆诚颜当成任何一个普通宫女都可以。可是却偏偏在那场翻云覆雨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而陆诚颜这三个字,随着她的手指,一同深入到自己生命的最深处,将自己生生擒住。在云端的那一刻,沈语琴看到了绽放的烟火,却无法忘却与自己紧密相贴的人。
这也是她醒转之后再也无法淡定面对陆诚颜的原因,特别是第一次听见她要替自己上药时,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直到探明陆诚颜眼底的纯真她才勉强说服自己。但是嘴上说得再坚硬,也难以抵消身体的反应。沈语琴讨厌这种被人拿捏住的感觉,更讨厌自己的心思被人摊开来研究的境地。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对方是陆诚颜。堂堂千城公主,因为一场无厘头的陷阱,而将自己陷进去,岂不是成了天底下的大笑话?
沈语琴将自己的这个反应归结于经历太少,尤其是对于情、事,更是一直都纸上谈兵,缺乏实战经验。所以当自己的第一次被陆诚颜占有之后,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她一定不能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就把主动权让给了陆诚颜。
“好了,你不必再找各种理由了。这药已经用了几日了,效果还不错。往后,就不再需要了。至于,那日的事,你绝对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沈语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确定已经没有任何不妥,坐直了身子,对陆诚颜下了最后封口令。
陆诚颜用力地点头,这件事她巴不得不再提起。又怎么会对旁人说呢。看这样子,公主应该是不再追究自己隐藏身份的事了,那么,是不是也会放她出宫了?可是在想到出宫二字时,陆诚颜的心再一次出现了那种古怪的感觉,酸酸闷闷的,像有一股气团堵在胸口,让她无法顺畅呼吸。忍不住地捏紧了手里的小瓷瓶,陆诚颜抿着嘴不敢再多说一字,生怕泄露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沈语琴最见不得陆诚颜这个样子,从前她逗趣小陆子时,就最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时软软的样子。可是现在这样刻意掩藏悲伤的样子,是她讨厌的。心中一股无名的烦闷涌起,沈语琴不经大脑地说了一句:“既然你做了那件事,那以后,这种事,就都由你来伺候好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目瞪口呆。沈语琴恨不得咬舌自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她没有失忆,自然清楚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话。可是,这明明与她之前准备说的话全然相反。现在看来,自己是要召小陆子做内宠了,这真是太毁坏自己的形象。
陆诚颜愣愣地准备开口回话,就听到长公主驾到的通传。沈语琴正担心陆诚颜接下来的话会让她无地自容,正好皇姐前来,不给陆诚颜任何开口的机会,挥手将她赶了出去。
当沈暮歌转入屋内的时候,沈语琴已经站了起来,衣衫整齐地立在那里恭候皇姐。虽然那处伤口依然有隐隐的疼痛,加上药效的微凉,让她走路的姿态有些别扭。好在只有几步的距离,又有宽大的裙摆掩饰,沈暮歌也没有实际经验,所以一时间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皇姐怎么突然来了?”沈语琴跟在沈暮歌的身后,小心地挪着步子,生怕动作幅度太大,扯得疼。
“你这话说的奇怪。你病了,皇姐来看看你,有什么突然的?莫非是你在怪皇姐来得迟了还是来的少了?”沈暮歌见到妹妹的身体似乎并无大恙,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皇姐你又和我开玩笑了。你来看我,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恨不得跳起来欢迎你。”沈语琴嘴上这么说,人却迅速地坐到了沈暮歌的旁边。
她不像从前那样,总是喜欢粘着皇姐一起坐,又或者是趁机撒娇讨几句夸赞后再坐回自己的位置。沈暮歌对她的这个反常努努嘴,却没有点破。
“我今日过来,主要是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还有就是,与你说说御书房里的近况。当然,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沈暮歌打量了一番妹妹,确定她脸色如常,气色也不错,才开口说出今日前来的真正原因。
沈语琴静静地听完皇姐的陈述,眉头一直不曾平展。她能够猜到御书房里几位大人的态度,却没料到就在自己缺席的这几日,竟出了西池这么一桩棘手的事。而明明皇姐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再出面到御书房主持大局,自己无形中又给皇姐添了一个大麻烦。既然出征一事在皇姐手上起了头,即使自己现在恢复了,也无法完全将皇姐替换出来。
可是,西池的事再麻烦,也是朝廷的事,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出来与众人商议。而皇姐后面提到的这件事,就令她感到为难。先不说牵涉到飞叶山庄,皇姐是想要自己对陆诚颜出手,因为自己对陆诚颜更加熟悉和了解。
其实这本就是她一直以来对皇姐说的计划,就算如今利用陆诚颜的目的与之前稍有不同,但方式跟手段基本不变。当初信誓旦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