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所有人的觉悟。
司命星君组织召开了紫徽阁会,议题是:宁扬已堕魔,为天道所弃。天庭各部门当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玉清殿会也在召开。
“小晚,你怎么看原天帝府的惨案?”一落座,东帝迫不及待的问道。
沐晚抚额:“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还没理个头绪出来。不过,宁扬堕魔,是不争之事实。他肯定会再回来的。那时,定是对仙界的一场大考验。”
她一直都在防备宁扬,怎么可能没有头绪?只是,从已经知道的种种蛛丝马迹里,不难看出,宁扬绝对不是孤家寡人。甚至于,他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神这种类别的存在。
她带着黑夜、香香、老常他们,去与如此台强大的敌人作战,只能说是悲壮!
但是,全三界的人都团结起来,与之血战到底,哪怕是神,也未必能如愿。
在今天的朝堂之上,她就看到了此中的一丝生机。
所以,面对东帝的询问,她果断的选择了抛砖。要想打败宁扬之流,必须集思广益,合所有人之力。
西帝点头应道:“小晚说的对。以大……宁扬的脾性,他亲手毒杀一府的家眷,意在离间天庭,这笔账,他肯定是要记在天庭头上的。”
“他现在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充足。”南帝沉着脸,哼哼,“不然,他早就杀回来了,哪里还会陪上所有家眷的性命,跟我们玩离间的把戏?”
东帝挠头:“我也知道现在乘他还没完全成气候,一举灭掉他,是上上之策。可是,他人在哪里?我们上哪里去灭他!”
南帝看向沐晚:“小晚,真的完全算不出他的行踪?”
沐晚摇头:“今天在朝会上,我又推演了一次。结果差不多。”
“差不多?”东帝的眼睛,噌的被点亮了,“意思是,还是和以前有点儿不同。是哪里不同了?”
南帝和西帝闻言,也都巴巴盯着她。
“迷雾!”沐晚据实以对,“以前那边雾是白茫茫的,这次,我‘看’到的迷雾带了血色。”
“带血色的迷雾?我找找啊,哪里有……”南帝又开始翻眼望天,努力搜肠刮肚。
东帝垂眸,低声的念叨着:“什么样的雾是血色的……”
西帝拧眉,欲言又止。
“老五,你有眉目?”东帝抬眸,恰好瞥见他的纠结样子,于是,问道。
西帝叹了一口气:“二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你,还有四哥,我们三个曾误打误撞,闯进了天君山血海?”
东帝点头:“当然记得。所谓的血海,其实是魔月天君布设的一座总祭池。那次,如果不是老四熟知阵法,我们肯定会折殒在那尸山血海里。”
“那你还记不记得,血海里有一座总祭坛?”西帝又问道。
东帝愣住了。良久,他的眼里全是难以置信:“总祭坛位于血海的中心。四周,血水翻涌,腾起的血气,象红色的迷雾一样,笼罩着总祭坛……老五,你的意思是,他,也和当年的魔月天君一样,砌了一座那样的祭坛?”说到这里,他的一双手控制不住的打起哆嗦来,“他,他怎么能堕落到这个程度!怎么能啊!当年,我们五兄弟,九死一生,才诛杀了魔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下。
南帝嗡声说道:“他要是还记得当年,记得我们兄弟间的情谊,何至于勾结魔界,害死四弟,迫害一双侄儿侄女?”
西帝不想再提那人,直接拉回话题,拧眉说道:“我曾听四哥说过,那样的一座祭池,必须有成千上万的分祭池,日夜不停的献祭,方能成就。一旦那些分祭池的献祭断了,祭池就派不上用场了。当年,我和四哥为了对储魔月天君,在半年之内,找遍七百多个凡人界面,一共捣毁了九百零三座分祭池。百日之后,我们就收到确切消息,天君山血海干竭了。也是从那以后,魔月天君的战力大打折扣。”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南帝瞪大眼睛,“你和老四那时候去了一趟下界?”他看向东帝,“二哥,你知道吗?”
东帝摸了摸鼻子:“呃,那个事,还是我给他们俩打的掩护。当时,老四说,他从一本古书上曾看过到这种献祭秘法。只要血海不枯竭,魔月天君就有使不尽的魔力。是以,要对付魔月天君,必须毁掉血海。而血海其实是一座总祭池。那些分祭坛就是它的根。端掉分祭坛,无异于连根刨了血海。这种事,当然不能声张。所以,就我们三个知道。端掉九百多座分祭坛,老四和老五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连亲兵都没有带一个。事成之后,老四又说,象这种丧尽天良的邪法,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我和老五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三个就没有告诉你,还有他……反正,我从来就没有跟他提过这事。我可以启誓,他绝对不会是从我嘴里知道的。”
西帝也赶紧指天说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如果不是今天小晚提起血雾迷漫的空阔地,我肯定不会提起这一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