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踏空而来,飞入公祭台后面的彩云轩——那里是专门为君上们辟出来的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人群涌动,象是湖面上突然起了波澜。
“来了!来了!”人们纷纷引颈北望。
天边,现出一只白幡飘飘的金色战舰。主桅杆上,挂着一面雪白的三角旌旗。正面写着两个硕大的黑字:致远。
巨舰的四周,有六艘黑色穿界快艇护卫。它们也是立满白幡,船头皆悬挂有“致远大将军”的徽号。
这是原北帝府少君大人,现在的致远大将军,北帝之子,风顺大人驾到。
在公祭台的左侧,临时搭了一座布满白幡的大屋。那里家属们的休息区。
致远大将军的舰队停靠在码头上。顷刻,百余名银盔白甲的将士,簇拥着致远大将军的车驾,向公祭台这边走来。
大将军自回归后,一直都很低调,绝迹于九重天的各种社交场合。是以,很多人想乘机一睹大将军之风采。
然而,他们失望了。大将军坐在裹着素绢的车驾里,只在纹丝不动的车纱上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眼见着车驾在甬道上拐了个弯,径直往公祭台左边去了,大将军也不见露个脸儿。
正在失望之际,人群里“轰”的一声,象是炸开了锅。
“君上!”
“啊!”
……
很多人激动的冲东边挥舞着手,尖叫起来。
场面有点儿失控。还好场边有执盾的金甲卫担任警卫。他们纷纷立起手中的盾牌,拦住尖叫着、哭喊着往前冲的人们。
附近的金甲卫纷纷赶过来支援,百息之后,场面总算得到了控制。
彩云轩里,东帝等人都被惊呆了。
南帝咋舌:“小晚这人气……”
下首,西帝哈哈大笑:“三哥若是放出风去,有意纳个打理庶务的侧妃,保证也有这般人气。”
“那也比不上小晚。”东帝乐道,“人家可是水灵灵的俏姑娘,而且府里还只有一个凤公子。”
南帝被他们堵得没话说。
外面。沐晚的龙辇已经抵达公祭台的外围。
今天,她是以北帝之女的身份过来的,所以,只用了半副仙帝的仪驾,以此向蒙冤的父君与北帝府将士们致敬。
纵使是这样,也亮瞎了好多世家夫人、公子们的眼睛。尤其是看到龙辇的后面没有其他车驾相随,他们的神情更加激动。盯在龙辇上的那一道道目光,灼热如火。
香香护卫在龙辇的左侧,误中数不清的这种目光,全身的寒毛暴起。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少君大人要躲在车辇里,不肯露面——如此炽热的目光,都可以用来烤rou串了!
不过,她对那些只差没有变身成公孔雀马上开屏的所谓公子们,很是不满,同时,也鄙夷之极——今天是北帝的公祭典,少君大人,姐姐,还有所有的随从、护卫都是身穿重孝,连车辇都裹了素绢。你们却这副样子,还要脸不要脸?
有金甲卫的盾牌为墙,甬道两边的人群总算没有合拢。龙辇缓缓而行,所过之处,人们皆发出亢奋的狂呼:“君上——”
沐晚坐在龙辇里,不禁想起幼时坐在父君的龙辇里,参加元日祭的情形。真龙血脉使然,在五位仙帝里,父君的形象是最佳的。所以,父君每每出席重大场合,龙辇的外面也是这样呼声如雷动。
然而……
就在这时,从天相宫那边冲出一道银色的遁光,象是要往这边奔来。
第1019章 天帝堕位
是益算星君!
沐晚皱了皱眉头,通过契约传讯给早早的潜入了会场的黑夜:去拦住益算星君。
黑夜:诺。
呼吸之间,那道遁光消失了。
黑夜已经将人拦住。
十几息后,他传讯过来:姑娘,益算星君说,就在刚才,定天尺发出红色的异光。
自神威殿东院被毁之后,父神的神位和九大神器的安置,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按理说,应当重修神威殿。可是,这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而天帝掌管天庭这么些年,这家真的是越当越重。沐晚召见司命星君盘了一下家底,发现天庭现在也就是能按月开出仙官们的薪水而已。
真没钱重修神威殿。
本来,沐晚是想跟虬龙一族算这笔账的。结果,人家说是来寻找流落在外面的族人,却是在九重天晃了几天后,麻溜的走了,压根就没有再提过“外面的族人”。而天庭这边正是推行新政的紧要时刻,暂且抽不出手来,搞得这笔账一时也没法算了。
神威殿暂且没钱修。沐晚冷眼观察了天同宫宫主益算星君小半个月,觉得他是个可堪重任的。于是,在两天前,令益算星君将父神的神位和九大神器先请进天同宫的暗库里供奉着。等将来筹齐了款子,她才能张罗重建神威殿事宜。
公祭父君,自然是要请定天尺的。故而,益算星君穿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