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这个意向,”言思宁解释道,“之前不是上面批复了一条地铁10号线吗?我去考察过了,旁边已经准备动工了,那里本来就不属于郊区,开通地铁的话,前景应该很不错。”
苏瓷听着她的想法,自己并不提建议:“你觉得可行的话,就拿主意吧。”
“不,我想等你有空的时候,一起过去看看。这件事本来想过两天才跟你说的,不过提前告诉了你也没关系,”言思宁说着,把那几本宣传册收了起来,“我想你和我一起讨论,并不只是因为眼光的问题,我想让你知道,我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
她如是说着,轻笑中带着几分的认真,浅显明白的话语却像一股滚烫的岩浆,一点一点渗入你冰冷的内心,然后烤热它,融化它。
苏瓷心里一悸,才知道,言思宁原来是这样看似不经意的,又目标明确的,用言与行来瓦解自己的心防。
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样迟早会击溃自己,但不知不觉里,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地拒绝,她甚至想,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
苏瓷表现得太被动了。
现在连话也接不上了。
言思宁想起手边的酸nai还没有喝完,刚要拿过来,想起什么似的,又把吸管凑了过去:“要不要喝?”
吸管就放在苏瓷嘴边不到两公分的位置,她只要张嘴,就能轻易地碰到。
苏瓷看着,心里默念了一遍言思宁的这种行为既不文明又不卫生,然后不予一眼地道:“不喝。”
清清冷冷的回答,听上去,像极了在嫌弃。
言思宁看着她撇开的脸,把手收了回去,一边咬着低声地喝了起来,一边说:“不要喝吗?我的意思是,冰箱里还有。”
然后贴心地提醒了一句:“我见你买了很多。你知道酸nai放不了太久的,不早点喝完,很容易过保质期。”
苏瓷脸色一赧,被提醒后也想起了这回事,她最近去超市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把酸nai买上,但都是将它放入冰箱的时候,才会意识到问题:“下次我少买一点。”
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心态的变化,她不动声色地说着,并且脸上也跟着换了冷色。
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言思宁心里不忍道,这个女人除了会傲娇,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吧?
于是,十分可惜地说:“我还以为你买这么多,是为了陪我一起喝。”
苏瓷略过了她的自恋,默默地听着言思宁后话,她发现言思宁说话时,从嘴巴里飘出来的酸nai的甜味是如此的令人不快,她说:“你放心,我最近都会留在这里,所以你不用这么勤快。”
*
苏瓷中午和下午都在书房忙碌,等抽|出空闲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
言思宁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见她过来了,便招呼着坐下来。
许是发现离睡觉的时间还早,苏瓷依言走了过去。一旦她坐了下来,言思宁便十分惬意地将盘好的腿伸直,然后懒洋洋地搭在她并拢的腿上。
言思宁最近太习惯这样了,十分居家,又过分的随意。
好在,苏瓷已经能完全接受她这种行为了,不至于因为这种接触而特意推开对方。
言思宁翻出来看的电影并不是最新的,网上评分也不是很高,早在去年上映的时候,票房就表现得相当一般,甚至可以用惨淡形容,可能是当下同质的电影太多了,让观众对影片缺乏了新鲜感,所以为此买账的人不多。
不过对于打发时间来说,偶尔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内容则是很普通的一见钟情,两人在热恋中又不断地出现摩擦与误会,最后在别人的帮助下说开问题,冰释前嫌的桥段。当然,这里面皆大欢喜的结局多少会弥补一点剧情空洞的遗憾。
等片尾彩蛋出现,言思宁才打破了观而不言的沉默,开始和旁边的女人分享起了感受。
言思宁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似随意地问她:“你相信真有一见钟情这种说法吗?”
这种老掉牙的问题,显得幼稚又简单,明明答案就在嘴边,苏瓷却发现有点难以回答,最后她将问题抛了回去:“在于你信不信而已。”
“我应该是不相信的。”言思宁笑着如是说。
当你用一个社会打拼多年的成年人的眼光看待问题,并且加上几分理智的话,恐怕没有谁会相信所谓的荷|尔|蒙冲|动,她也是一样,只是现在肯定的口吻里,话却说得犹豫不定。
苏瓷发现了,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词问她:“应该?”
“这就比如说,你怎么确定你的第一眼就是遇到了对的人,”言思宁说,“也许你会认为感情生活对自己十分重要,但你能说,一份喜欢到底占了生活里的多少比例?你要知道,这终究是抵不过日常琐碎的磨合,就比如性格、习惯、社交、背景,如果无法包容,又怎么能确定对方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言思宁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一切都不能说得太过绝对,苏瓷也有自己的想法:“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