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是我住到了你的对面。”反正不管是谁先谁后,总之,在一起,是可以朝夕相处的,我心里美滋滋的又叫了一声,“冷队。”
冷清风侧头抬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记忆里,冷清风以前话不是那么少的人,自从我父亲去世后,他和我之间的距离莫名其妙就拉开了。
俩人又沉默着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我轻咳了一声,试探地问道:
“在外面,我能不能不叫你冷队,好像还在工作一样,别扭死了,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叫你清风哥哥。”
冷清风愣住,似在寻思着什么。半晌,他开口道,“在外面叫冷叔叔吧。”
“咳、咳。冷叔叔?!”我大笑,“你这,这也太,太离谱了吧。我一直都是叫你父母冷伯伯、冷伯母的,难不成以后让我叫他们冷爷爷、冷nainai?”
“随便,那就冷队,我不别扭。”冷清风态度冷冷的,我也不敢再说话了。
一直到回到住处。
我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自己的房门,冷清风先开了他的门,开口唤道,“进来,我做饭,你到客厅看电视。”
我心里一暖,乖乖地随在他身后进去,到卫生间洗了手,坐到客厅看电视。
不一会儿,厨房了传出叮叮咚咚的切菜声音,我蹑手蹑脚地挪步到厨房。冷清风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他身上还穿着制服,浅蓝色的短袖上衣,藏蓝色的裤子,系着洁白的围裙,干净清爽的让人心情愉悦。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上前抱住他,靠在他的背上,那怕到地老天荒。
他扭头看见了我,淡淡说道,“饿了茶几上有饼干。”
我浅笑一下,“我想帮忙。”
他看着我的脸,对我要帮忙的要求很不屑,“小丫头片子,能帮上啥忙,别等下把手切了,或是又把自己烫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我嘟着嘴小声嘀咕,“不会总要学吧,你还能给我做一辈子饭。”
他正在切菜的手顿住,扭头云淡风轻地吩咐我,“出去把碗筷摆好。”
一会儿的功夫,饭就做好了。
香菇油菜,宫保鸡丁,紫菜蛋花汤,一锅香喷喷的米饭。
我和冷清风坐在餐厅里,面对面坐着吃饭,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咀嚼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打破沉寂和尴尬,我咽下嘴里的饭菜,试探地问道,“那个……”
冷清风已经吃完了,给自己舀了一小碗汤,抬眸看着我的眼睛,“有话就说。”
“我以后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怕冷清风误会,我赶紧解释,“不是在单位食堂,我说的是在这里,我可以交伙食费,我可以洗……”
“碗”字还没有说出口,被冷清风打断,“可以!我还没有穷到需要你交伙食费的地步。”
我低头偷笑,听到冷清风继续说。
“以后我不加班,也不去外地办案时,都会在家里做饭,你可以过来吃。”
耶!我在心里欢呼。
冷清风喝完了汤,就离开了餐厅。
我吃完收拾好了厨房,也挪步到客厅。
冷清风已经冲了澡,穿着居家服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他见我过来,坐直了身子。
穿着居家服的冷清风给我的感觉不那么冷冽了,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的清风哥哥。我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壮了胆,小心翼翼地坐在冷清风旁边的沙发上。
我斟酌了半天措辞,卖萌似的笑得很友好,“冷队,您能不能同意我去刑侦支队?”
冷清风侧头睨着我的脸,没有思索,一口回绝,“不能。”
我不甘心,“我擒拿格斗样样都拿得出手。”
他冷哼一声,“花拳绣腿。”
“我在警官大学射击比赛拿过女子组第三名。”
“没有实战经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当我事业上的绊脚石?”
“没理由。”
“我找局长。”
“你找部长都不能。”
“你,冷清风。”
“叫冷队。”
我不理他,起身准备离开回自己的房子。
冷清风叫住我,“周末随我去家里吃饭。”
我没有说话,带着气离开。
开门进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我倚在门上哈哈大笑。
不管怎么说,我可以时不时到冷清风那里蹭饭,呵呵,这算不算是半同居了呢?
还有,他能带我去家里吃饭,说明在他心里我和他还是有关系的,我和他、甚至冷家的关系,没有因为我父亲的离世彻底中断。
在我的期盼下,周末很快到了。
一大早起来,我把自己好好的捯饬了一番,主要是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些,毕竟冷清风三十一岁了,我才十九岁,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叔叔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