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捣敌人巢xue。”
郭志义看着沙盘仔细思索着,一会又道:“曲汇江宽六百余丈,战船零散,难免被敌军各个击破。”
沈竞之又道:“我们可以用铁索将战船相连,到时西北风一起,顺风而行,岂不神速?”
郭志义点点头,又迅速召集众将领细细商议,直到夜深。
五日后
是夜,陈景埕、萧易桀,封肆共乘主战大舰,与大舰相连的有大大小小共三十艘战船,两旁还有相连战船群两百多艘,浩浩荡荡从南岸出发。北岸一边的沈竞之也乘船出发,十艘小船由铁索连上,每一艘都装着干荻和枯柴,外面裹着帷幕,上边插上旌旗,船尾系有预备好的快艇。
郭志义眼看着沈竞之的船群顺风而下,片刻后也下令大军出发。
沈竞之的船较轻,速度也较快,待行到江心,他下令士兵们浇上火油,点起火来,后方的郭志义见此信号便传令所有船只升起船帆,西北风起,战船群迅速向对方压进。
双方战船群相隔不过一里,只见萧易桀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陈景埕点了点头,陈景埕见状下令道:“击战鼓!”主舰上立刻传来节奏紧迫的鼓声。
沈竞之听到鼓声,下令士兵升起船帆,船只行进的速度更快了,船上的士兵急忙坐上快艇往回行驶,沈竞之也上了快艇,驶向了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萧易桀派出船只接应沈竞之,一船人快速折返,终于到达主舰。萧易桀快步上前迎接一行人,见沈竞之一身狼狈,道:“竞之!辛苦了!”
沈竞之摇摇头,目眺远方,道:“易桀,这西北风倒是停了,只是你说的东南风怎的还不来?”
哪知他话音刚落,忽然阵阵东风刮起,陈景埕面上一喜,连忙下令:“进攻!”
战鼓立刻换了鼓点,声响越发急促,只见主舰旁的数十只船只帷幕一掀,一台台投石机赫然而立。
风向一偏,沈竞之那边十艘着火的船只开始往回驶去,郭志义大惊,抬眼便望见一个个坛子朝着自己这边的大舰飞来,坛子砸到甲板上碎裂,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上前查看,随后禀报:“将军,是火油!”
火油坛一个个朝伊洛水师的大舰飞去,也朝着他们后方两侧八万士兵所在战船群飞去,坛子一个个砸到船身,砸到甲板,砸到桅杆,一个个碎裂开来。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档口,一个个用藤蔓编制的火球燃烧着,朝他们所在的船只飞去。
风势越猛,火势就越烈,一时间烈火遮天,浓烟蔽日,红光中看不得真切,只听得士兵的跳水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义军的小战船此刻解开铁索驶离大舰,船上的士兵有的手握弓箭,有的手执长戟,寻找着在河里挣扎求生的敌军,将其一一歼灭。
萧风瑟瑟,陈景埕身着银色战甲立在船头,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就是战争,惨烈地,活生生的,血淋淋的。
北岸大营留守的副将远远地看见义军船只借着东风驶来,下令士兵列好阵型,等待着义军的到来。洛清霜的大舰首先靠岸,只见她身着白衣,绝世容颜依旧冷清,她拔剑出鞘,剑身紫光大盛,足尖一点便率先冲了过去。
浓烟顺着东风刮到北岸,烟雾缭绕,熏得人看不清远处。陈景埕不敢眨眼,聚Jing会神地看着那道紫光,在黑夜里是如此的耀眼,而那随着紫光不断闪动的模糊的身影,则让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撞击得生疼。
靠着深厚的内力,陈景埕不再理会自己的大舰离北岸还有多远,只见她使出轻功,借力踏过前方的几艘战船,只盼着早点站在洛清霜的身边同她并肩作战。
那是她心爱的女人啊,她要亲自守护着她。
北岸边此刻处在混战之中,陈景埕手持战阙,飞身而下站立在洛清霜背后,一身银甲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红色的光芒,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背对而立,令四周的敌军难以靠近。
陈景埕瞥见不远处有一队弓箭手对着她们射出箭矢,也不顾自己这边的战况,一个转身急忙挡在洛清霜面前,双手舞动战阙挡着箭雨。
洛清霜见状立刻右脚后撤同时一个转身,游刃有余地击杀着陈景埕背后的敌人。包围着她们的敌军见这两人武艺高强又配合默契,都停下进攻,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敢贸然上前。
陈景埕朝洛清霜点点头,两人就趁机足尖点地,飞身前往弓箭手所在的地方。轻松解决了弓箭手,四周又有士兵围了上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假如敌人足够多,陈景埕相信再深厚的内力也会被耗尽。
“师姐,不要浪费内力。”
洛清霜刚刚解决掉一个敌人,她收回内力,剑上的紫光也慢慢暗淡。她看见陈景埕身后有一人偷袭,脚下步伐转换,瞬息间游走到她身侧将敌人击杀。
“先顾好你自己罢。”洛清霜冷然道。
陈景埕还忙着杀敌呢,一听这话顿时就郁闷了,好歹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离不弃地调。戏你,好歹就算分开我也一直想你,再不济我出国还记得给你带礼物,何况刚刚我还替你挡箭雨